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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97)+番外


隔着上好的锦缎衣裳,楚钰秧大着胆子摸了两把,心说端儿的腰看起来细细的,没想到这么结实,摸起来竟然很硬,估计都是肌肉。
楚钰秧决定就偷摸一下,不过实际上摸了一下之后就有第二下,简直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赵邢端根本没有睡着,楚钰秧手指头动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过没有睁眼。楚钰秧那双手在他腰上来回的摸,力度也不大,而且只摸在他腰侧一点的位置,也算是规规矩矩了。
赵邢端本来想当做不知道的,让楚钰秧得意得意,哪想到被楚钰秧没摸几下,他下面有点不太妙,竟然有些要抬头的趋势。
赵邢端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略微动了一下,装作要醒的样子。
楚钰秧立刻发觉,嗖的一下就把手臂给收回去了,一副自己从始至终都很规矩的模样。
楚钰秧问:“端儿你这么快就醒了?”
赵邢端说:“天要亮了。”
楚钰秧说:“差不多了。”
“你想的怎么样了?”赵邢端问。
楚钰秧抬手一指,说:“端儿,你带我去那边看看吧。”
赵邢端眯眼看了一下,然后就站了起来,也将楚钰秧拉起来,说:“抱住我的腰,我带你过去。”
楚钰秧立刻点头,八爪章鱼一样抱住赵邢端的腰,生怕一会儿赵邢端把他给扔出去撞到崖壁上。
刚才楚钰秧观察了一下水位涨起来的位置,如果施信斐真的是借住涨起来的水位,从上面跳下来才没死的话,他落水之后肯定要游到“岸上”才行。
楚钰秧观察了一下四周,两边崖壁都很陡峭,似乎是被水给冲刷的。只有几个位置,能够让施信斐顺利“登岸”的。所以楚钰秧想让赵邢端带他到那几个位置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崖壁太陡峭,水位又很高。虽然赵邢端武功很高,不过带着楚钰秧轻功过去之后,两个人的衣摆还是湿了。本来已经干的差不多的裤子,看起来又像是尿了一样。
楚钰秧指的这块地方,并不是很大,有点像个山洞,但是说是山洞也不确切,因为实在太浅了,勉强能让两个人站住。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头,根本什么也没有。
赵邢端猜到楚钰秧在想什么,说:“如果施信斐当时掉在水里,这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上岸地方。这边石头比较好借力,爬上来之后,顺着这边就能走出去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低头开始寻找东西,说:“我觉得也是。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那个时候天很黑,施信斐如果从上面跳下来,他不一定能落在水的哪里,浮出水面之后,他肯定需要辨别方向位置的。这两边全是石头,长得都差不多,很容易就会迷失位置不是吗?尤其在那么黑的情况下,还是在水里。如果长时间上不去岸,岂不是要被淹死了。”
赵邢端点了点头,觉得楚钰秧说的的确有道理。
“所以……”楚钰秧说的很慢,忽然眼睛亮了起来,蹲下身去往前一探,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让他非常的惊喜。
岩石长年被水冲刷,尤其是边角处非常圆滑,尤其是现在有点潮湿,更是滑不留手。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楚钰秧一探身,差点就没站住倒进水里去。
赵邢端看的心惊胆战,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将人搂回怀里来,说:“太危险了,你要拿什么?”
楚钰秧没够到东西,指着脚边说:“你看,蜡烛。”
赵邢端皱眉,仔细一瞧就看到楚钰秧所指的蜡烛。其实并没有一根蜡烛插在那里,只是角落的石头上,有一块跟不起眼的红色蜡油,看起来像是在那里曾经点过一根蜡烛。
楚钰秧格外信息,说:“施信斐好聪明啊,在这里点一根蜡烛,虽然没有多大的光亮,不过掉在着附近一眼就能看到了,他不论掉在哪里,反正只要冲着光亮游就是了。”
“如果施信斐根本没有死,而且还成功上岸了,那么杀他的是谁?”赵邢端问,“那个人一早就看破了施信斐的计划,而且劫住了施信斐,将他杀了。”
楚钰秧说:“恐怕施信斐都没想到,会有人猜到了他的计划。施信斐死的时候,脸上那种表情,又恐惧又惊讶,让我觉得有点不同寻常呢。杀他的这个人难道是施信斐认识的人?而且是出乎他意料的人。否则,他当时的表情就应该没有惊讶了。”
“还有失踪的方氏。”楚钰秧又忽然说:“肯定是和施信斐的事情有关系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巧,这个时候失踪。或许找到方氏的下落,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方氏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楚钰秧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邢端将他的披风给他拉紧了一些,说:“先回去罢,人已经死了,也不急于一时。你一晚上没有睡,肯定也累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又抱住了赵邢端的腰,让他把自己带到上面去。
两个人湿漉漉的就从水边上往回走了,他们来的时候也没有骑马,这会儿徒步回去,幸好要走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只是两个人身上湿得,看起来有点狼狈,被早起准备赶集的路人多看了几眼。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端儿长得太好看了,你瞧咱们的回头率多高。”
他们走到一半,正赶上出来寻他们的侍卫。侍卫见两个人没什么事情,说:“端王爷和楚先生整夜不见人,梁大人让我出来寻你们。”
楚钰秧摆摆手,说:“我们能有什么事情。”
侍卫还有后话,说:“刚才天不亮的时候,有人在水边上发现了方氏的尸体。”
“什么?”楚钰秧瞪大眼睛,刚才他们还在说去哪里找方氏,没成想现在人蹦出来了,然而方氏竟然已经死了……
两个人立刻跟着侍卫往回赶,宅子里的众人都已经起来了,似乎已经都知道方氏死了的消息,所以宅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好,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赵邢端和楚钰秧立刻去看了方氏的尸体,是被利器歌喉死的,虽然并没有把头割下来,不过看刀法和施信斐身上的竟然非常相似。
赵邢端仔细的瞧了,说:“恐怕是一个人所为。”
致命伤口就这一处,不过方氏身上其他的伤口竟然非常多,脸上手上胳膊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全都刀口,割得惨不忍睹,显然是被毁容了,不过大体还是能辨认出来就是方氏的。方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的,看起来泡了很长时间了,有些浮肿。听说是被水冲上了岸边,结果被路人给发现了,吓得那个人半死,报了官的,他们这才知道方氏已经死了。
楚钰秧瞧了方氏的尸体,没有说什么,就招呼赵邢端往屋里去了。
楚钰秧关了门,这才说道:“恐怕现在凶手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选了。”
“谁?”赵邢端有些吃惊。
楚钰秧说:“我本来还在想,她到底是施信斐的帮凶,还是杀施信斐的凶手……”
冯北司睁开眼睛,他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好像怎么也睡不醒。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竟然已经大天亮了。
“你醒了?”
梁祁就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椅子上,好像根本没有离开一步的样子,一晚上都是这样坐着的。
冯北司立刻撑住身体坐了起来,他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了,但是内力用不上,现在他可不是梁祁的对手。
他抬起头来,看到梁祁温柔的笑容,脊背上一阵凉意,他心里一阵悸动,恐怕自己从来不是梁祁的对手,自己以为很了解的人反而是个笑话。
冯北司冷淡的开口,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梁祁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柔,说:“可能是有点寂寞罢,所以我想看看你,看着你就会觉得心里舒服很多。”
冯北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瞬间脸上有些惊讶,却又觉得这或许是梁祁的谎言,冷笑着说:“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相信。”
梁祁不恼,还是一脸的温柔,也不辩解。
冯北司眸子晃动了一下,说:“除非……你把解药给我。”
梁祁笑了,缓缓的摇头。
冯北司脸色立刻变得更冷了,好像自己再次被戏耍了一样。
梁祁说:“我不能现在把解药给你,等所有事情结束,你会拿到解药的。”
冯北司盯着他,好像要看出他是否在说假话。
梁祁说:“我从不对你说过谎,不是吗?”
冯北司一怔,竟然无言以对,梁祁的确没有说过谎话,从小到大一句也没有。冯北司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其实并不是梁祁说谎骗了他,而是他自己在脑子里假象了另外一个样子而已。
梁祁说:“我不想对你说谎,我知道你肯定会很快发现我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对你出手。但是你放心,我最不舍得伤害的就是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这件事情罢了。你只好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去管,等这一切结束……当然,我知道你担心平湫,他也会没事的。”
梁祁一口气说了很多,冯北司面上虽然仍然很冷淡,但是心中竟然有几分动摇。
两人正沉默着,冯北司似乎下定决心要开口了,然而外面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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