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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24)+番外


众人屏气凝神,全都点头。
楚钰秧说:“但是这其中有个环节并不严谨,也造成了这个密室并不是全封闭的。就是这扇门了,如果当时并不是从里面落了门闩,只是有人做出撞门的举动,那就不是一间密室了。”
他说的大家一愣,滕捕快和孙捕快就更是愣住了。孙捕快大叫起来,说:“沈先生,我们无冤无仇,你怎么随便诬陷人,你这意思是我们和凶手是一伙的?帮他伪造密室吗?”
楚钰秧一本正经的摇头,说:“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你是帮凶啊,我说你没准就是凶手呢。”
赵邢端突然觉得头疼,他觉得自己离得楚钰秧太近了,万一有人往楚钰秧身上扔臭鸡蛋烂白菜叶子,自己启不是也要遭殃。
他还以为楚钰秧真的要公布凶手是谁,没想到楚钰秧又在戏弄人了。赵邢端发现,楚钰秧每次胡搅蛮缠戏弄人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的,而且四处乱转,好像一肚子的坏点子用不完,脸上也带着明媚的笑容。
赵邢端心中不解,楚钰秧演了这一出戏,又是处于什么目的?
孙捕快脸都青了,说:“我不是凶手,滕捕快和我一起撞得门,这门的确是从里面落了门闩的。”
滕捕快也有点焦急,点头说:“楚老弟,你肯定搞错了。我和孙捕快撞了半天的门。”
楚钰秧继续胡搅蛮缠,说:“啊,说明你们都是凶手,原来凶手不止一个。”
赵邢端有点看不下去了,将门推开,指着地上,说:“门闩被撞断了。”
大家全都探头去看,果然地上有被撞成两截的门闩。而且还有木屑碎渣被飞溅出去,散落在屋里的地上。
孙捕快一看,底气足了一些,嚷嚷着说:“楚先生,你这样诬赖我们是什么用心?”
楚钰秧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因为你抢过我一根油条。”
“什么?”孙捕快傻眼了。
孙捕快被楚钰秧气得要死,滕衫倒是好脾气,笑呵呵的劝慰他。孙捕快气不过,要回去找周大人告楚钰秧的状,气哼哼的就走了。
过了不多会儿,张家的情况查的差不多了,楚钰秧和赵邢端也离开了张家。
走出张家大门的时候,赵邢端忍不住还回头瞧了一眼。
楚钰秧立刻一脸哀怨的表情,说:“端儿,你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吃完了就不认账,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你是陈世美!”
赵邢端被他的连珠炮给说懵了,越听越不对劲儿。这里过路人还不少,楚钰秧声音更是不小,频频有人用怪异的眼神往他们身上瞧。
赵邢端实在顶不住压力,咬牙说道:“再不闭嘴我要……”
赵邢端想要干脆点了楚钰秧的哑穴,看他怎么喋喋不休。
不过他话没说完,楚钰秧的眼睛更亮了,飞快的接口说道:“端儿,你要用你的嘴巴堵住我的嘴巴吗?”
赵邢端:“……”
赵邢端的话全都憋了出去,气得头顶冒烟。不过听了楚钰秧的话,忍不住将目光游移到了楚钰秧的嘴唇上。红艳艳的,形状姣好,好像有点薄,肯定是因为总是说个不停,所以都摩薄了。不过就算有点略薄,但是看起来仍然肉嘟嘟的,咬下去,感觉应该……
赵邢端一个激灵,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顿时变了脸色,然后转身就走。
楚钰秧又在他后面小跑着追赶。
楚钰秧说:“端儿,你怎么又跑了?”
赵邢端决定忘记之前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严肃的说:“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楚钰秧眨了眨大眼睛,说:“端儿你好聪明啊,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端儿。你真是了解我。”
赵邢端头疼,说:“我刚才说的话不是疑问?”
楚钰秧说:“可是你看着我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啊。”
赵邢端说:“你果然又在劝告他了。”
楚钰秧点头。
赵邢端说:“为了劝他,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装疯卖傻颜面扫地,不觉得……”
楚钰秧说:“反正大家一直觉得我很不着调啊。不过端儿明白我就好了。”
楚钰秧说着伸手去挽赵邢端的胳膊,赵邢端稍微的一侧身,就躲过了他的动作。
楚钰秧追上他,说:“端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邢端说:“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楚钰秧说:“我没有。”
赵邢端说:“你说你之前劝告过他了。”
楚钰秧点头。
赵邢端说:“你刚才又在劝告他。”
楚钰秧点头。
赵邢端说:“你每次说正经事情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你在嬉皮笑脸没正经。”
楚钰秧真诚的问:“有吗?”
赵邢端说:“第一次,是吃早饭的时候罢。”
楚钰秧但笑不语。
赵邢端说:“你说好人总是长着一张坏人的脸,凶手却总是长着一张好人的脸。当时的假设,估计大家全都只是当做一个游戏了。”
楚钰秧厚脸皮的说:“我是用心良苦。”
赵邢端说:“你当时说最可能当凶手的人是滕捕快。而你刚才,又在众人面前提到了滕捕快和孙捕快。”
楚钰秧一本正经的说:“孙捕快抢过我的油条,所以我选他当垫背了。”
赵邢端:“……”
赵邢端说:“你怎么发现滕衫不对劲儿的。”
楚钰秧说:“很多方面啊。你之前不认识滕捕快,所以不了解他,发现不了不对劲儿是正常的。”
“说来听听。”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你记得我们跟滕捕快一起去酒楼吃饭吗?”
赵邢端说:“当然记得。”
楚钰秧说:“滕捕快主动给我们讲了恶鬼复仇的故事。”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当时滕捕快说的是,咱们这最近不太平,还说不知道谁提了十年前恶鬼复仇的悬案,还传的风风雨雨沸沸扬扬。”
赵邢端细想了一下,点头说:“的确有。”
楚钰秧说:“他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隔壁几桌人全都伸着脖子听,脸上都是好奇,还有店小二也在听,这可不像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模样。然后我们再去酒楼,遇到那两个拼桌的男人,他们也说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好久没人提过了,都快把事情淡忘了。所以,滕捕快其实在说谎,只是他想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想让恶鬼复仇的思想不要出现的太突兀。”
赵邢端问:“就这一点?”
楚钰秧说:“当然不是,这只是比较明显的一点罢了。”
赵邢端说:“那滕捕快怎么在密室中杀的人。”
楚钰秧说:“其实我刚才并没有说错,密室当中有一环存在很大的漏洞,让密室的封闭性堪忧。”
赵邢端仔细回想,但是完全想不到。
楚钰秧说:“房门的确是从里面落了门闩,但门被撞开之前,里面那个‘死者’是不是张老爷,那就不一定了。”
赵邢端不解。
楚钰秧说:“如果张老爷根本不是死在密室中的,而是被人移尸到密室来的呢?”
赵邢端似乎还没想通,楚钰秧好心的给他解释,说:“我刚才有提到‘凶手不只一个’,滕捕快脸色有点不自然。假设凶手有个同伙,他悄悄进入张老爷的房间,从里面落了门闩,然后躺在屏风后面,装成死者的样子。滕捕快和孙捕快撞门进来,孙捕快胆子小没有仔细检查,而滕捕快这个时候又说让他赶紧回衙门叫人,自己守在这里。孙捕快害怕的六神无主,跑着回衙门叫人。而这个时候,案发现场就没有旁人了。滕捕快和他的帮凶,趁着没人把张老爷的尸体移动过来,摆在屏风后面,就大功告成了。”
赵邢端露出恍然的神色。
楚钰秧说:“心理暗示的密室很冒险,而且要求凶手的身份不容易被人怀疑。恰好,张老爷又是个秘密多的人,他的私人地方小厮丫鬟们都不敢随便进来,只会按时打扫,不会被人发现。你还记得隔壁书房,门槛内侧有一些血迹吗?我猜是移动尸体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张老爷的尸体很可能是储存在旁边的书房里的,这样距离很近,移动起来比较方便。”
楚钰秧又说:“尸体被带回衙门继续验了,要想知道尸体有没有被移动过,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赵邢端点头,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酒楼里的那两个人不是说李家的男孩能活到现在的话,差不多十七八岁?滕捕快怎么看也不只十七八了?他怎么会是李家的男孩?”
楚钰秧很坦然的说:“我没说他是啊。”
赵邢端一愣,说:“他不是在为李家的人报仇?”

第19章 恶鬼寻仇8

楚钰秧又说:“他的确是啊。”
赵邢端都被他搞糊涂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说:“不是很简单吗?他不是李家的孩子,却在为李家报仇。”
赵邢端说:“他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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