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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194)+番外


顾长知瞧见,上前搭了把手,不过刚碰到楚钰秧,楚钰秧忽然就“嗬”的抽了一口冷气,五官都纠结的皱在了一起。
楚钰秧被赵邢端折腾了好几次,腰疼屁股疼,这么一坐起来,忽然就觉得屁股更疼了,他一个没忍住,差点呻吟出来。
楚钰秧皱着脸,心里把赵邢端千刀万剐了无数遍,都是他昨天非要自己坐上去。
楚钰秧坐不住了,纠结的说:“算了,我还是趴着吧。”
顾长知奇怪的看着楚钰秧又趴了下去。
楚钰秧趴的好像很不舒服,不过他坚持就是要趴着,屁股撅着,而且腰身好像很不自在的样子。
顾长知瞧着奇怪,不过忽然笑了一声,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楚钰秧听到他笑,艰难的转头说:“顾公子,我没事了,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顾长知站起来,伸手在他腰上,看似无意的拍了一下。
楚钰秧顿时呲牙咧嘴的,酸疼的他差点跳起来。
顾长知问:“楚大人,怎么了?”
楚钰秧赶紧摇头,说:“没事,可能是抽筋了。”
“抽筋了?”顾长知笑起来,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就像一只小狐狸一样,说:“抽筋了可不是小事,我这里倒是有一种药,看起来正好对楚大人的症状。”
顾长知说罢了,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放到了楚钰秧的面前,说:“楚大人不妨试一试,若是觉得好用,可以再管我要,我这里多的是。”
楚钰秧一头雾水,心说抽筋了还要抹药?揉一揉不就好了吗。
楚钰秧将那小盒子拿起来,然后就打开盖子来瞧。
里面是淡粉色的膏状物,一股清香味道,楚钰秧顿时脸上有点发红。这种药膏哪里是治抽筋的,明明是抹在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的。
之前赵邢德也弄来过一盒差不多的,不过闻起来比这个香一点,非要事后给他抹上,说这样第二天就不会红肿难受了。楚钰秧当时抵死不从,抹上之后又滑又粘腻的,实在太难受了,他宁愿第二天有点疼。
顾长知对他眨了眨眼睛,说:“楚大人不妨试一试,不过这个楚大人不方便自己涂抹,需要找个人帮你。”
楚钰秧眼珠子一转,问:“管用吗?”
顾长知说:“这一小盒起止千两。”
楚钰秧露出失望的神色,说:“贵的不一定好用啊。我以为顾公子已经试用过了才向我安利的。”
顾长知一愣,脸上有点不自然的泛红。
楚钰秧一瞧,心里顿时就爽了,没脸没皮的继续说:“谢谢顾公子,等我用完了,再去和你讨教经验呢。”
顾长知哪知道他脸皮这么厚,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楚钰秧的把柄,没成想楚钰秧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说要和他讨教经验。
顾长知虽然看起来懒散不羁,不过比不上楚钰秧脸皮修炼的那么厚,实在是顶不住了,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耿执给他端粥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拿着一个小盒子在嘿嘿嘿的奸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楚钰秧吃了饭,又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就不发热了,就是感觉身体有点疲倦用不上力气,其余就是觉得无聊。
江琉五说什么也不让他下床去查案,这刚不发热了,出去跑一圈准又病了。
楚钰秧无聊的在床上哼哼唧唧滚来滚去,吵得江琉五头疼不已。
不过楚钰秧没哼唧多久,如梦院就忽然来了人,是从宫里头来的人。赵邢端早上特意嘱咐了楚钰秧让他今天进宫,左右等不到人,就让滕衫出来把人接过去。
滕衫往如梦院跑了一趟,在门口就遇到了耿执,滕衫说是来接楚钰秧的,耿执就告诉他楚大人病了。
滕衫愣了一下,赶紧就过去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
不过滕衫来的时候,楚钰秧已经活蹦乱跳了,看起来并没什么事情。
楚钰秧一听滕衫来接自己,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穿了衣服就要跑。反正今天也是来不及查案了,所以干脆跑进宫去找赵邢端。
楚钰秧被接走了,江琉五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一天都快被折腾死了。
滕衫特意找了马车,让楚钰秧坐进去,这才往宫里头走。免得楚钰秧再着凉了,又病起来就不好了。
傍晚时分,楚钰秧就进了宫门,直接跑到赵邢端的殿里去了。
赵邢端还想着楚钰秧是查案查的又把自己给忘了,没成想听滕衫先派回来的人说,楚大人是病了一天,刚刚才好一点。
楚钰秧进来的时候,赵邢端已经在等他了。瞧见楚钰秧脸色还有点不太好,心疼的不得了,将人一把抱起来,然后就抱到了床上去。
赵邢端说:“躺下,我叫了御医,一会儿就过来。哪里不舒服?”
楚钰秧可躺不住了,说:“没有不舒服了,已经好了,只是有点发热,现在早就没事了。”
赵邢端要吻他的嘴唇,楚钰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说:“不能亲嘴,小心传染。”
赵邢端只好去吻他的额头眼睛和鼻梁,说:“是我不好,让你太累了。”
楚钰秧用手指戳着他的脸颊,得意的说:“你知道就好。”
赵邢端瞧他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闲下来,忍不住就想要你。”
楚钰秧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有点红扑扑的,抱着他的腰来回蹭。
赵邢端叫了御医来给楚钰秧瞧病,楚钰秧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御医就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
御医离开之后,楚钰秧就叫着要洗澡。他出了好多汗,还没洗过澡,江琉五怕他一下水又病了。
赵邢端立刻让人去准备热水,放了些中药去乏,然后还准备了不少暖炉,把屋子里弄得热乎乎的,确保楚钰秧不会再感染风寒。
楚钰秧终于能泡澡了,好好的在水里撒了欢,弄得满地都是水。
赵邢端帮他洗了澡,结果自己成了落汤鸡,楚钰秧诚心折腾他,弄得赵邢端想揍他屁股,又瞧楚钰秧生病了可怜兮兮的不忍心下手,搞得非常无奈。
水跑的有点凉了,赵邢端就把人拎了出来,然后擦干了直接裹进被子里。然后赵邢端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的整理房间。
楚钰秧裹着被子,露出一个头来,瞧着皇上亲自动手收拾狼藉一片的房间,心里忽然有点酸爽。
楚钰秧躺在龙床上,还没穿衣服,赵邢端不想让人进来瞧了,所以只能自己收拾东西,好歹的归拢了一下,把楚钰秧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
“啪嗒”一声。
赵邢端一扥楚钰秧的衣服,就从里面掉出一个小盒子来。
“哎呀,小心点。”楚钰秧躺在床上,一副地主的模样,说:“不要摔坏了。”
“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赵邢端不以为意,捡起来一瞧,是个小盒子,看起来做工挺精致的,没有比胭脂盒大,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是顾长知送给我的啊。”
赵邢端脸一下子就黑了,没想到一天的功夫,顾长知竟然已经送东西给楚钰秧了。
赵邢端坐在床边上,黑着脸说:“你又欠教训了是不是?”
楚钰秧说:“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
赵邢端说:“等你好了再说。”
赵邢端将那盒子打开,就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顿时脸上表情更难看了。这盒子里装的竟然是那种药膏。
赵邢端黑着脸说:“你和他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楚钰秧说:“没有你想的那么亲密就是了。”
赵邢端:“……”
赵邢端说:“他送你这个做什么。”
楚钰秧说:“都是你太禽兽了,我被他瞧出来了!不过还好,他也没有讨到好啊,他和他的那个侍从,肯定有一腿,嘿嘿嘿,两个人身上的香气都一样呢,肯定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蹭上的。我还看到顾长知脖子上有吻痕,哎呀呀,看起来他的那个侍从也很禽兽啊!”
楚钰秧八卦起来简直眉飞色舞,赵邢端有点无奈。
楚钰秧忽然爬起来,探着脖子往赵邢端身上去闻,然后又闻了闻自己身上,说:“我们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呢。”
赵邢端说:“你刚泡了药澡。”
楚钰秧扑过去搂住赵邢端的腰,说:“蹭一蹭,我也要和端儿一个味道。”
赵邢端被他蹭的苦不堪言,又不能做些什么,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将人拽开了,说:“老实一点。趴过去,我给你涂药。”
“涂什么药?”楚钰秧一头雾水。
赵邢端拿着手里的盒子,说:“顾长知送你的东西,不能浪费了。”
“不要。”楚钰秧立刻抗议,他讨厌那种黏糊糊的东西,涂上去还会往外流,弄得满处都是。
赵邢端说:“你那块还有点红肿,涂上明日就好了,不然你还要受罪。”
赵邢端威胁楚钰秧,不涂药的话明天只能继续喝粥,不给肉吃。楚钰秧顿时就蔫了,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壮士断腕一般,说:“快点!”
赵邢端哄了他一阵子,楚钰秧终于老老实实的趴着让他给涂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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