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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133)+番外


赵邢端:“……”
木头刺只是刺破了皮,楚钰秧的手指根本就没有流血……
赵邢端知道楚钰秧就那张嘴巴厉害,真要是对他做点什么,立刻就面红耳赤了。他伸出手,就要握住楚钰秧的手送到嘴唇间。
楚钰秧立刻一缩手,脸上有点略红,说:“哎呀,端儿吹一吹立刻就不疼了,我们还是继续说线头吧。”
赵邢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也不再闹他。
柯君彦瞧着两个人的互动,虽然没有表露出惊讶,不过眼中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钰秧又用手指在栏杆上戳老戳去,说:“这里有个痕迹。”
赵邢端低头去瞧,楚钰秧手指指着一个割痕,也不能算割痕,因为非常浅淡,有点掉漆,不过不严重。栏杆已经不新了,好多处都有掉漆露出木头的,这样的痕迹还算是小的,实在不值一提。
楚钰秧把那根小线头往栏杆上一绕,然后正整合好的就卡在了那个痕迹里,又将线头绕了一圈,开口闭合在一起,那个打结的位置,竟然非常合适。
“有人在这里拴了一根细线?”赵邢端惊讶的说。
柯君彦也探头瞧了瞧。
楚钰秧说:“这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其实和密室送钥匙的手段是一样的。有人在这里捆了一根细线,然后再把细线的另一头,固定到其他地方去。”
楚钰秧四处瞧,说:“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可能是齐府的外面。”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院墙,他们昨天把齐府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找到李公子的影子和那副画,很有可能那副画已经被送到了齐家的外面,所以才没有人发现。
楚钰秧说:“另一端线头固定在一个相对低矮的地方,就大功告成了。有人偷了画,然后跑出来,扥断细线,将画轴的绳子传过细线,他一兜手,画轴就会被送到他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去,然后再把细线扔掉,神不知鬼不觉。”
楚钰秧捏着小线头,说:“那个痕迹估计是匆忙扥断细线时候留下的。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有个小线头也留了下来,这回破绽可大了。”
柯君彦说:“照你的意思,是李公子偷了画,用一根细线将画运走了。那他人呢?为什么凭空消失了,难道也让这跟细线给运走了?”
楚钰秧说:“齐夫人,你不是说李公子死了吗?”
柯君彦笑着说:“那只是我猜的。”
楚钰秧说:“我想请问齐夫人,被偷走的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画?为什么李公子瞧过了,会突然说那副画不毁掉他们就都要死。”
柯君彦说:“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画,也不是名家之作。”
“哦?”楚钰秧说。
柯君彦说:“如果楚先生想要看,我带是可以让楚先生瞧瞧。”
赵邢端忽然一眯眼,冷冷的瞧着。
楚钰秧也是一愣,画消失了,柯君彦的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柯君彦偷了画。
柯君彦不慌不忙的,笑着说:“两位不要误会。那副画其实是我画的,只是普通的雪梅图罢了,我练过很多幅,如果楚先生想要看,我这里还有剩下的,可以拿给楚先生瞧一瞧。”
楚钰秧一愣,说:“是你画的?”
柯君彦点头,说:“要看看吗?”
“麻烦齐夫人了。”楚钰秧说。
他们跟着柯君彦从戏楼子上下来,然后到了书房去,果然瞧见书房挂了很多字画,有柯君彦画的,也有齐仲霆画的。
柯君彦所说的那副雪梅图,就挂在墙上,下面还有柯君彦提的落款。柯君彦从箱子里又找出了好多幅画来,摊开来全都是雪梅图,果然画的都很像。
楚钰秧拿起画来研究,不过根本没瞧出什么端倪,柯君彦画工很好,画的也好看,李公子为何看了这幅画,却说这幅画能要了他们的命?
这幅画显然是有端倪的。
柯君彦说:“楚先生若是喜欢,这幅画便送与楚先生罢。”
楚钰秧也不客气,将画卷起来,然后说:“那就多谢齐夫人了。”
“不客气。”柯君彦说。
楚钰秧转身要走,不过忽然又停住了,说:“对了,我还有几句话要问问齐夫人。”
“楚先生请说。”柯君彦说。
楚钰秧说:“齐夫人曾经说过,你有作案动机。”
柯君彦不慌不忙,说:“一句玩笑话,楚先生还记得。”
“我可不能当玩笑。”楚钰秧说:“尤其是知道了那副画是齐夫人画的之后,就更觉得蹊跷了。”
柯君彦笑了笑,说:“楚先生觉得我是凶手?”
楚钰秧说:“那到不是。”
“那我先多谢楚先生明察秋毫了。”柯君彦说。
“但是,有一种说法叫做……”楚钰秧说:“借刀杀人。”
柯君彦不慌不忙,说:“楚先生这话怎么说,我听不懂,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
楚钰秧摇了摇头,很坦然的说:“我还没有想明白。”
柯君彦说:“那楚先生想明白之后,随时来找我罢。”
“好。”楚钰秧说。
楚钰秧和赵邢端离开了书房,赵邢端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说:“画是齐夫人画的,这画里肯定有玄机,才能让李公子一瞧就害怕不已。齐夫人又很坦白的说他有动机,那么让我觉得,这幅画里的蹊跷就更大了。齐夫人还非常肯定的说人死了,而且不是李公子,而是用的‘他们’。你难道相信他是一时口误吗?他显然还知道什么。”
“只是……”
楚钰秧想了想又说:“只是他太过平静坦然了,我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周密没有破绽,所以无所畏惧。第二种可能,就像他说的,李公子消失的确不是他搞出来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然而怎么说,都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赵邢端点头。
他们正要拐进院子里,忽然就瞧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进来,差点摔了个大马趴,不过他一点停下的意思也没有,大喊着:“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爷出事情了!”
柯君彦正从书房出来,关门的手一顿,往前跑了几步,说:“你说什么?”
那小厮慌慌张张的说:“跟着少爷出门的护院回来了,说他们遇到了偷袭,少爷被带走了。”
柯君彦顿时面无血色,说:“回来的人呢?”
“就,就在门口,受了伤,还还叫人抬进来呢。”小厮磕磕巴巴的说。
柯君彦立刻往门口冲去,楚钰秧和赵邢端一愣,也赶紧跟上。毕竟齐仲霆是去老宅拿东西的,突然被掳走实在是蹊跷。
他们到了门口,果然就瞧见手上的护院,不过伤势不重。
二姑母听到消息急匆匆的也赶过来,一边走一边哭喊着,说:“哎呦喂,真是造孽啊,怎么叫人把仲霆给掳走了,这要是传出去,我齐家的脸子要放在哪里啊,还不叫人笑话死。哎呦呦,现在家主都被人掳走了,生死不知的,这齐家还怎么过啊,齐仲霆不在,现在开始这家我说了算,你们都要听我的知道吗?我是齐仲霆的长辈!”
柯君彦没时间理她,仔细询问了护院当时的情况,急的不得了,立刻让人将马牵过来,他要立刻出门去找人。
二姑母见柯君彦竟然不理她,立刻就生气了。平日里齐仲霆冲着他,连生意都交给他一些让他搭理,二姑母早就看不下去了,觉得柯君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嫁进齐家的大门就是个奇迹,现在又来咔哧他们齐家的钱,实在太过分了了。
二姑母一直觉得,柯君彦肯定在背地里偷了不少齐家的银子,别人不知道,她心里明白着呢。
“你这小贱蹄子!”二姑母瞧见柯君彦上马,立刻就扑过去抢缰绳,说:“你以为平时齐仲霆护着你,你就能嚣张跋扈了啊?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没听到我说的话是不是?你给我下来,这马你不能用,你是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我齐家……啊!”
柯君彦抬腿狠狠的在二姑母的胸口一踹。他虽然看起来身材纤细,进了齐家又不得已穿着女装,不过好歹是个男人,力气自然比女人大的多,而且柯君彦还是会武功的,力气就更不用说了。
柯君彦气急了,踹的二姑母都懵了,倒在地上治咳嗽,愣是站不起来。
柯君彦说:“你再拦着我,齐仲霆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断你一根手指。”
他说罢了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飞快的就消失了踪迹。
楚钰秧瞧着倒在地上哎呦呦的二姑母,说:“齐夫人这话说的,头发那么容易断,随随便便一熟透就能掉好几根,万一一下子掉了十一根怎么办?手指头不够用啊。”
“你!”二姑母被丫鬟们扶起来,气得脸都青了,说:“你是什么东西!你敢……”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赵邢端冰冷的目光,愣是下半句都给憋了回去,不敢再说了。
楚钰秧说:“这位二姑母,我是谁不重要啊,重要的是齐仲霆消失的很蹊跷,你不觉得吗?而且你刚才哭丧一样跑过来,边叫边走,来的还挺及时,那传话的小厮可没有多大的嗓门,喊得齐家上下皆知啊。我怎么觉得你早就知道齐仲霆要出事情,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然后你把齐家霸占在手里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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