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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烈火与骄阳(14)

于是流言开始四起——

“你说董事长夫人不是生了病,怎么会突然同意出门?”

“搞不好,刹车就是她自己做的手脚,毕竟这种得了疯病的人,谁能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哎,就不该带她出门。”

豪门,永远是流言和猜忌最多的地方。

外面的人挤破脑袋,拼命幻想着里面的生活,靠着捕风捉影去编造出一个又一个故事。

然后口口相传,变成所谓的事实。

苏零大多数都梦见,都会和自己的母亲有关。

她总是能梦见,母亲对着一片空白的画板,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低下头,肩膀轻轻抽动了起来。

她仿佛能听见母亲无比痛苦的告诫:“离开这个地方吧,苏零。”

唔。

梦魇。

苏零撑起身子,打着哈欠。

口干舌燥。

她踩着一次性拖鞋,走到不远处的饮水机旁,抽出一个塑料杯给自己倒满了水。

苏零比自己的母亲,要决绝的多。

说走就走,走得干干净净。

只是父母的死因,就像扎在苏零心上的一根刺。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背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但一年过去,调查早就陷入死局,大多数的人似乎都选择放弃,将这一页翻篇。

只有苏零耿耿于怀。

出了卧室的门,发现客厅沙发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似乎是谁提前准备的。

其它的房门都打开着,苏零瞄了眼,发现被褥和摆设都被清理的干净整洁。

突然,身旁传来了细碎的猫叫声。

苏零低下头,见是昨天那只小白猫,此刻正乖巧地蹭着她的小腿。

苏零笑了声,蹲下身子,点了点小猫的脑袋。

苏零:“他走啦?”

奶猫叫唤了两声,脑袋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苏零垂下眼,眸中有片刻的黯淡,但很快,她轻轻笑了起来,伸出手将猫抱了起来,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它的脑袋,道:“好吧,那我们也回家。”

-

黄奕鹤看着在沙发上闭眼小憩的沈子骁,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后脑勺:“什么情况啊,隔壁那么大一间卧室,是容不下他这么个人了吗?跑到我们这边来蹭沙发。”

陈启刚醒,一边抱着枕头打哈欠,一边揉着眼睛自作多情道:“我觉得一定是因为舍不得我。”

说着,他故作无奈的拿捏着声音,说了句:“哎,没办法,真粘人~”

黄奕鹤:“…你好娘炮啊。”

沙发上的沈子骁睫毛轻动,片刻后睁开了眼,眼底有些许红血丝。他眉头微皱,目光打在了陈启的身上。

看样子,是听到了。

陈启跳起来鞠了个躬:“对不起!!”

黄奕鹤简直要为陈启这一气呵成的熟练道歉鼓个掌。

沈子骁没说话,而是翻身坐起,额前几缕碎发搭下。

他一条胳膊松散地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撑着沙发,此刻耷拉下眼皮,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臂上。

这条胳膊。

被苏零拽了一晚上。

-

昨晚。

或许是过了凌晨的睡点,凌晨一点多,苏零的精神格外的好。

她坐在客厅里,按下静音,一边看着电影频道重播的老电影,一边给小白猫顺着毛,哄它睡觉。

半个小时过去,猫的精神倍好,苏零却靠着沙发睡着了。

白猫见给自己顺毛的人没了动静,轻轻蹭了蹭,嗅了嗅苏零的呼吸,然后转过身从她身上跳下来,径直走到沈子骁的房门前,伸出爪子挠门。

沈子骁受过训练,即使是在睡梦中都会保持着警惕的状态。

奶猫还没挠几下,他就已经醒了。

当沈子骁拉开门时,见苏零捡回来的那只祖宗猫正挥着爪子,冲他撒娇。

沈子骁一抬头,看见沙发上软软摊成一小块的苏零。

客厅的空调开的很低,但苏零却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身上没盖东西,就这么趴着睡了过去。

奶猫挥着爪子,冲它撒娇。

猫:喵喵喵喵!

看意思,好像还是让自己管管苏零。

都说猫通人性,沈子骁以往不信,现在却也不得不怀疑面前这只猫是不是成了精。

多么可歌可泣的,跨越种族的感情啊!

沈子骁很感动,然后决定转过身回去继续睡觉。

白猫见情况不对,连忙一口咬住了他的裤腿,四肢爪子死死钉在地上,不让他走,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叫着:喵喵!喵喵喵!

沈子骁掀了掀眼皮,无比认真地点点头:“懂了,我明天会帮忙要人买感冒药。”

猫:?

奶猫咬着沈子骁裤腿的口迟迟不肯松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

…又他妈是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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