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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23)+番外

陛下欣然应允,淡然地展开翅膀,享受起仆人的服待,同时听着严江讲述着自的麦苗今天长了多少,再说起了伊朗小麦在产量和口感上都是上佳,比本地的要好,还有种苜蓿可以肥地,他去看了周围的土地,现在土地种一年要休一年,看着很是浪费,地力耗尽这个问题可以试试肥料和苜蓿一起解决。

陛下听得点头,显得非常满意,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时瞟向了严江随意摊放在桌上的绢帛,那上边有秦王的传召和大印,十二分明显。

一边说一边洗到快完时,严江突然起身微笑道:“我用树叶包了鸡,外裹黄泥,放炉灰里烤了几个时辰,正是可吃的时候呢。我先去拿,你等一下。”

陛下被放在水里,便见严江飞快离开,又听见他呵斥了一声:“哪来野猫,敢偷我鸡,快走!”

然后他便回到房间里,把一块干燥滚烫的泥包放到一边,拿起细布给它细细擦干水。

陛下觉得有些不对,突然间眼睛一眯,看向了那只剩下一半的澡豆,看向仆人的目光瞬间锐利。

“哦,我切了一点给李郡守,”知道陛下小气扒拉的独占欲又犯了,严江回答的泰然自若,“毕竟他是地头蛇,我们要打好关系,这东西做起来简单,不用担心的。”

陛下正要细问,就听严江提起今天传召的事情,一时立正了身体,不再观注这些蒜皮小事。

“……我拒绝了李郡守的要求,秦王现在其位未稳,不必去节外生枝,”严江敲开烤鸡的皮块,也不嫌烫,一点点撕给陛下,“我拖的时间越长,嫪毐就会越快来找我,这才我的目标。”

然后便见爱鸟越吃越少,最后甚至呸地一下丢开,把肉丝踩到爪下,仿佛被激怒了。

“别闹,”严江顺手撸了一把,安抚道,“秦王是秦国之基,将来能一统六国的雄才之人,阿黄给他就给他了,不必去给他找麻烦,倒不如先去坑一把嫪毐——一介阴人,大言不惭,也配窥伺大秦天下,若非这是秦王仇人,我倒想亲手解决他呢。”

这不是说笑,以前听这家伙的故事时他就甚是不齿,你睡了人家的老妈就算了,还到处说自己是秦王的父亲,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称是秦始皇的父亲?后世对秦皇的残暴的性格有各种推断,但公认的一点就是:生母赵姬的背叛是他残忍多疑的起点。

既然有幸来到这种地方,不找点快活的事情岂不是白来一场?

他继续给爱鸟撕肉:“若我所料不差,有‘秦王招揽不到的能人’这种名头,嫪毐一定很有兴趣来找我,他盘踞的雍都是秦国旧都,等明年秦王去雍都加冠,我们还能远远看他一眼呢。”

爱鸟似乎瞬间被安抚了,并且有点飘,似乎还有点小不满,对仆人的投喂十分嫌弃,但又勉强吞了。

“到时就知道他是不是个大胖子了。”严江补充道。

第14章 上勾

严江素来是说到做到的性子,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秦王又征了他两次,都被他拒绝了。

这让郡守的耐心被撩拨到极限,凡事都要有个度,严江简直不识抬举,为了证明自己的对国家的忠诚,他已经准备来点硬的,不管严江是不是真的神使,也要让人把他送去咸阳了。

而在这耽误的时间里,远在雍都的嫪毐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终于,在月底第三次征召时,严江勉强同意了入咸阳。

郡守大喜,几乎是敲锣打鼓地把严江送上了去渭河船队的乌蓬小船,随行十人,个个装备精良。

但就在当天,那一个黑漆漆的夜晚,他遇到了十几位客人。

他们一个个身着黑衣,手持利器,非常擅长近身战斗,顷刻间就与船上的将士打成一片,而其中两个更是动作迅捷手法狠辣,直扑严江本人,没有一点留下活口的意思。

闯入他船板上的敌人手骨粗大,眼窝深陷,长得和长年佣耕的贫苦老农无甚区别,丢进佣耕人群里想再找出来都难,但却带着精良的青铜武器,身手极为利落,若是个普通好手,怕是一个照面就能把对方拿下。

但严江并不是普通好手,他的杀戮技巧是经过丝路诸国追兵认证,堪称黑暗中的王者,一刀从背后撩回去时,甚至都没有回头,连溅出的血都巧妙地躲开了,一滴未沾,熟练地就换了远程打法。

随后,他带上夜视仪,拉开弓箭时,顺手把其余的几名刺客一起起收割完时,时间不到三分钟,还有几个没上船的远遁山林了,他也未去追。

来护送的士兵虽然个个带伤,但好在不严重,只是看严江的神情都切换成了敬畏。

严江熟练地给他们止血包扎,他身上的止血药粉是香蒲花粉,算是野外常见的止血药,方便又常见,但效果肯定是比不上白药气雾剂的,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有点后悔没去学草药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