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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227)+番外

“有没有办法,不用水便能取下呢?”严江心中微微叹息。

水灌大城,不但城中百姓会死伤惨重,这座可以说是中原贸易中心的繁华城市也将随之衰落,实在太过可惜了。

严江有些无奈,飞快转了一些地方后,就回住处肝了通宵,将大梁的各种风情尽画纸上,算是提前帮他们留下痕迹了。

陛下看着图画,在严江画出的宫廷图上流连了一会,表示等灭了魏国后,寡人便在咸阳给你建一座同样的宫殿,不止,六国宫廷,一个都不能少。

严江以为他有什么要事,拼了半天字母后,明白意思,可听得他这霸道的宣告不但没有表扬,反而拎起了鸟,问道:“有钱是不是,要修多少宫殿才放得下你的大屁股?”

陛下觉得被冒犯了,反问他东灭诸国之功,还抵不得几座宫室吗?等他灭尽六国,就为你我修筑宫室,到时,那房宫三百里……

“比不过金陵一个史?”严江打断它。

陛下呆了一下,发现以自己的聪慧真知,居然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金陵是哪里,一个史又是何人?这么富有的所在是何处?回头命尉缭探听一二……

严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想远了,这些都太远了,你灭了六国再说罢。”

陛下对他的敷衍就很不悦,在他画上跳出几个爪印。

严江干脆把陛下压在画上勾勒出轮廓,然后画了一只很拽的猫头鹰,接着在陛下愉悦的目光里——给花花撕着玩。

……

次日,公子假来送行时,惊讶地看着严江。

“被家中爱鸟所抓。”严江按着脸上爪印,无奈地笑了笑。

公子假于是又吹捧了一下严江的善良,居然能容鸟雀如此冒犯之类。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上了华贵的马车,公子假一路送了他五十多里,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严江怀疑要不是自己反复劝说,他搞好能把自己一路送到魏国边境去。

至于么?

严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魏国一路向东,就是曾经的宋鲁之地,只是这边便全无魏国腹地繁华,到处了可食不裹腹的佣耕,甚至没有大一点的城镇,都只是普通村落,且所隔甚远。

又走了一晚,严江将马车停在林边的一处空地上,熟练地的点燃火堆,让优旃和花花守着,自己悄悄带着弓,进了林中。

从他出大梁开始,这一路都有人骑马都有人跟踪他,他早就发现了。

猫头赢无声地坐划过林间,落在他肩膀上。

在宝贝的指引下,他没花多少功夫,便在河边一处靠着岩石的背风所在,找到一只十来人的队伍,刘季赫然在其中,正在安慰一名哀痛不已的青年。

“真未想到,那严子竟如此残忍恶毒,”这位比刘季大不了多少的俊美青年猛灌了一口酒,怒道,“我兄长如今只剩孤儿寡母,又有克夫之名,岂不是毁她一世,兄长一世英明,竟然死于荒野……”

“陈兄莫悲,”刘季劝慰道,“嫂嫂身后之事,还要你一力看顾,且……”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我看那严子身手甚是不凡,一般人想是拿不下他,你我人手甚少,还是再稳当一点,寻仇不迟。”

“你怕了?”陈兄抬眼看他,怒道,“亏我兄长不嫌弃你出生卑贱,与你做知己相交,你眼睁睁看他陨命不说,竟连为他报仇也不愿?”

刘季立刻说不是这相意思,他只担心嫂嫂会承担不起。

“你放心的,我已经寻来数只韩地劲弩,到时我等以毒箭齐射之,必不留其性命。”陈兄傲然道。

“这,韩弩贵重犀利,可如今不都已尽归秦国所有了么?”刘季困惑道。

“反正事情应已成功,说了也无事,”那陈兄道,“我陈馀好读儒学,曾游历邯郸,结识公子嘉李左车等赵国贵子,前些日子,李左车曾经去韩地游说贵族复国,又来我兄长处,想让我兄长私下面见魏王,说服天下再度合纵攻秦。”

“所以,这韩弩便是那李左车所赠之礼?”刘季恍然大悟。

“不错,秦军虎狼之师入韩后,尽收旧贵土地,分给诸军,旧贵早有反心,又有代王嘉与燕王许诺复国,他们为何不应?”陈馀傲然,然后又恨恨道,“只恨魏王昏庸,怒斥兄长此行乃为魏招祸,将他赶了出去,兄长心中悲愤郁结,这才去拜祭信陵君哭诉,怎知、怎么知竟然……”

严江在岩石后听着他们讨论魏王昏庸,秦国无道,严子狼心等等,悄声问陛下:“韩地反叛了?”

“不错,已命王贲带五万人秦军前去平乱。”陛下在他掌心划着字母,“估计三日后便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