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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病(163)

两人腻歪着到了太子府,太史捷在车外道:“殿下,我有件事得请教您。”

陆衍这才跳下马车,面上有几分被打扰的不满:“何事?”

太史捷揶揄道:“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可是打扰到殿下和太子妃了?我回避就是。”

陆衍被挤兑的十分憋屈:“太史公越老越不正经了。”说完就气哼哼地往府里走了。

他憋屈归憋屈,其实自己也再琢磨,这些天是不是对她太腻歪了?他虽然很喜欢看她娇嗔欢喜的样子,但这些天干的事儿说的话,他想起来都觉得羞耻。

如今她病也好了,他是不是该收敛点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终日沉溺内帷,纵情享乐呢?

嗯,他是得冷着点了。

他一边儿走一边给自己做心理辅导,不知不觉进了寝殿,沈辛夷已经换了件舒适的家居常服,葛优瘫状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她看见他路过桌边,她又瞧了眼果盘上新鲜水灵的水果,便道:“殿下,我想吃橘子。”

这些天她吃什么都是他亲手喂的,她都习惯了,下意识地让他帮忙了。

陆衍手已经伸过去了,冲动被他强行压住:“你自己难道不会剥?”

沈辛夷:“...”

陆衍瞧她有几分错愕委屈的神情,心里还在纠结,手已经不听使唤地取来橘子给她剥好。

就如同陆衍对龙傲天的适应一样,她也开始适应陆衍的好一阵歹一阵了,正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芽水灵的橘子就塞进她嘴里。

他一边喂,一边不自在地咳了声:“我是说,哪怕你自己不会剥也无妨,有我给你剥。”

沈辛夷:“...”

陆衍一边投喂,一边在心里默默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辛夷当然不知道他坎坷的心路历程,三两下把橘子吃完,起身道:“殿下,我家里有个世代供奉的大夫,他医术虽不比太史公,但也十分高超,享誉杏林,我觉着可以把他叫来给你瞧瞧,你说呢?”

陆衍手指一顿。

沈辛夷见他不语,还以为他是不满太史捷医术被质疑,忙道:“我是想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个高手在一起商量,说不定就能想出有用的方子来。”

陆衍颔首:“我去问问太史公。”

太史捷当然欢迎之至,沈辛夷办事也麻利,不到两天就把大夫赵如请来问诊。

赵如搭在他面色诊断了一时,脸色由平静变成了凝重,看的沈辛夷心都提起来了,连声问:“怎么了?”

赵如表情有些复杂:“殿下经脉凝滞,五脏隐隐有受损之像,但殿下面色却不差,虽隐有些苍白,精神却很好,表里不一,是大亏之相...”他又是一叹:“别的恕草民驽钝,再诊不出来了。”

沈辛夷脸都白了,陆衍大概是心里有准备,面上一派镇定,甚至还宽慰她:“早就如此了,我不也没死吗?可见是气数未尽。”

沈辛夷叹了声,却不能自乱阵脚让他担心,于是起身送赵如出门。

她见陆衍药石无医,居然把希望寄托到封建迷信上了,干脆跟他商量:“明日你跟我去白马寺拜拜呗。”

想当年她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自己都投胎穿越了,由不得她不信。

陆衍知道她为自己操心,既感动又好笑,但还是道:“不去。”

他见沈辛夷不悦,懒洋洋道:“我今日才说身为皇室宗亲不可轻言鬼神,我自己转头去求神拜佛,这不是自打自脸吗?你自去吧,我派人护着你。”

沈辛夷觉着有点严重,但他既这般说了,她也没再多劝,横了他一眼就没再说话了。

......

白马寺是国寺,香火鼎盛,常有皇亲国戚来烧香祈祷,白马寺主持还定下规矩,寺中不得有马车出入,来拜访者最好也不要乘马车上山,以示诚心。

依照沈辛夷的身份,若想坐马车进寺也没人敢置喙,不过她觉着既然都开始搞迷信了,那就干脆搞到底,在山脚下便弃车徒步登山。

她才走了没几步,就遇见带着侍女护卫的鱼望月,她也看到她了,嗓音温柔地招呼:“殿下?”

沈辛夷一笑,也走过去招呼:“皇子妃?”她好奇道:“你也来进香?”

鱼望月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很快遮掩过去,含笑道:“我为夫君和婆母进香祈福。”

才成亲第二天进什么香啊?沈辛夷先是纳闷,很快又反应过来,想必是沈贵妃有意刁难他,她想到齐皇后,不由有点幸灾乐祸:“既如此,八嫂和我一道走吧。”

鱼望月并不喜和她走在一处,她心底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妃实在太过貌美,别的女子和她站在一处,便如烛火之光和日月之辉,轻易就能把他人比的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