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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34)+番外

“什么事,什么事能让你跟人动手?都是同学,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呢阮肆!”黄佳丽恨铁不成钢,“你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这什么脾气,平时也没见那么大火气!他干什么了,啊?”

“闹着玩。”阮肆态度诚恳,非常配合,“赵鼻……咳,赵云林跟我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熟得很。”

孔家宝想笑,看着他一脸真诚地说“熟得很”三个字的时候,边上几个虎躯一震,都记着他那句“这事没完”。

“闹得玩?闹得玩把拖把都打折了?”黄佳丽点着桌面上的清单,“毁坏公物要赔偿,你们几个没事这么闹着玩?还有你,笑什么笑了老半天了,不说你你还来劲了?孔家宝,态度端正!”

“诶,端正,端正。”孔家宝立正,“我诚恳地向您交代我的错误,我真切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噗。”阮肆踩他一脚,他生生改口,“……没阻拦他们玩……”

走廊里有监控,卫生间里没有。门一关上,办公处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是谁动了手。赵云林请的病假,但公物损坏严重,必须记过警告,一人一份检讨不能少,周一升旗还要点名批评。

“这小子不吭声,我反倒觉得还要搞事。”孔家宝写检讨的时候叼着笔,“你说他这是示好吗?”

“他要有这心,也不会次次都被打出鼻血。”阮肆奋笔疾书,一张纸都不够他抒发。

“就怕他背地里搞事。”孔家宝抽空还要吐槽一声,“这小子是搞事体质。”

“不怕他。”阮肆点了点笔尖,“就是一直搞下去太烦人了。他还住黎凝家那栋楼?”

“早搬家了。”孔家宝绞尽脑汁地在“对不起”三个字上下功夫,“初中那会儿就搬了,他现在住的那块和一熟人挺近。”

“熟人?”阮肆抬头,“谁啊。”

“八班陈麟。”孔家宝说:“社会你麟哥,人狠话不多,去年斗牛赛,场场小动作——你不会也给忘了吧?人家就是和你打的。”

阮肆笔尖一顿,“噢。”

“怎么,记得?”孔家宝靠椅子上往后窗扬了扬下巴,“就咱们斜对门,靠后门天天能见。”

“当然记得。”阮肆迅速结束掉最后一段,合上笔盖转在指间,“社会你麟哥……头发剃得特野的那个,打球挺厉害。”

“不厉害也不会找你。”孔家宝还在坑坑巴巴地写,“今年没怎么见了,听说在外边夜店里混着呢,赵云林估计是跟他了。昨天咱们把赵云林揍爽了,陈麟要觉得没面子,这几天就该来找人了。”

“来吧。”阮肆说:“今年一直没打过招呼。”

下午放学,阮肆出教室时正逢秦纵下楼,两人一块下台阶。那裹在修身运动裤里的腿一并迈出去,惹得阮肆在心里吹起了口哨。

长。

都他妈的好长。

还这么帅。

“你怎么不弯腰贴着看。”秦纵抄着裤兜伸直腿,“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得了吧,”阮肆用腿撞开他的,“哥这才是大长腿,你那小短腿不够看。”

“软软同学。”秦纵说:“你现在特喜欢攻击我,是感受到压力了吗?还是潜意识里怕了?”

“怕死了。”阮肆笑,“满不满意?”

“差点意思。”秦纵抬手转着篮球,校服袖口的蓝玫瑰随着动作隐约可见,“不满意,重来。”

“你以为是切歌呢?”阮肆拍了球转到自己手上,“真的好怕怕,纵哥你慢点长,吓死人了。”

“卧槽。”秦纵肩头撞他,“这他妈是约战的语气吧。”

“是吧。”阮肆笑出声,“我也觉得这语气特贱,听一次想打一次。”

“啊,”秦纵看他,“动手吧,我给数着数。”

“靠。”阮肆把球砸还给秦纵,“这么帅的脸……”

“我当然舍不得。”秦纵接住球,“怎么说也不能打脸——腰上还疼不疼?”

阮肆给他比划出小拇指,“我都没敢当人面换球衣,照镜子一瞅,你啃的跟那什么似的。”

“往哪想呢?正经的椭圆印。”秦纵拍了拍自己肩头,“谁啃得像豁牙?”

阮肆呲牙,“老子整齐着呢。”

两个人才到车棚前,就看见夏婧往过来。秦纵把车钥匙在手指上晃了一圈,说:“你载她回去,我坐孔家宝的自行车。”

“孔家宝那车有坐的地吗?”阮肆拍着后座,“咱们一起走。”

“小短腿累得慌。”秦纵把钥匙扔给他,“我搭个顺风车就回去了。”

“不是,”阮肆皱眉,“为什么就是不一块?”

秦纵面向他往后倒退,抬手对夏婧遥遥比划了个招呼,“一米七八的灯泡,你不嫌亮,我还嫌腻。就这么着吧,晚上回去敲铃,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