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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81)+番外

但他不知道的是,以方天灼的本事,他原本不必受伤,这只是他要贺润对他服服帖帖的苦肉计。

何筝之前看书的时候就想,为什么贺润在知道先帝是害死他全家的罪魁祸首之后会恨上方天灼,如今结合这个剧情才突然恍然。虽然方天灼亲手杀死先帝,的确也算间接为贺润报仇,可他却是一个耍心机的独·裁者,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尊重。

他要的不是爱人,而是要一个对他服服帖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附属品,这个附属品又恰好他不讨厌,可以供他泄欲。而贺将军很不该在他醉酒的那个夜晚出现,被他盯上。

那一场谋反,应该是他们之间相爱相杀的重头戏,贺润的反击,或许可以让方天灼意识到伴侣的真正意义。

可惜何筝没看完,只记得一点点评论里翻来的剧透……嗯,方天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呢,不光如此,他还把贺将军囚禁了起来,捧着从何筝肚子里剖来的孩子告诉他:“看,朕与将军的孩子,多好看。”

以贺将军这个性格,大抵想骂也骂不出来吧。

何筝心里一阵窒息,忍不住心疼的拍了拍贺将军的肩膀,又心疼的抱了抱自己,闷闷不乐的回房间去了。

狗比方天灼啊,真的是大狗比,彻头彻尾的死变态。

他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满身油污的爬上床抱住枕头,如今贺润没有受伤,也没有跟方天灼互诉衷肠,而他们也没有酒后乱性,那么这次原马府之行,应该不会有人受伤吧。

何筝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个变数,早知道会在路上怀孕他就不来了,折腾也就算了,他真怕自己死在原马府。

等等……

何筝迷迷瞪瞪睡着,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门良那天送方天灼上码头,但是人却并没有跟来,说起来,方天灼来原马府的这段时间,正是给何相留了足够的机会造反,可这次自己不在宫里,何锦华没有跟他偷情,自然也无法跟他里应外合。

可是!

他又想起了一个细节。

方天灼跟南门良从来不用飞鸽传书,南门粱饲养了一批凶悍的鹰,往往都是用鹰给方天灼送消息的。

那么那天方天灼放飞的信鸽是给谁的?

信鸽飞到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他跟方天灼两个人,再排除掉完全不可能私自传书的贺润等人,那么那个信鸽是……给自己的?

是何锦华给他的,还是何相给他的?

里面都写了什么?

何筝头皮发麻的抱紧了枕头。

他感觉这个世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企图把所有人的命运恢复正轨。

如果方天灼误会他参与这场谋反……嘶。

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就算死也不会死的太惨,可,大概是想多了。

房门吱呀被推开,何筝立刻坐了起来,他满脸张皇的望着走进来的方天灼,后者略略皱眉,问:“为何不点灯?”

他走到了桌前,拿掉外罩将蜡烛点亮,再把灯罩放回去,转脸看向何筝。

何筝跟他对视片刻,心里有气,道:“我喜欢黑暗。”

他爬起来,噔噔噔跑过去,拿掉灯罩吹灭了那盏灯。

隐约有光线从窗口泄入,方天灼站在他身边,何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有点冷。

他越过方天灼朝外走去,在门口却被一把拉了回来:“去哪儿?”

“出去散心。”

“又有何事惹你不快?”

黑暗之中,视力极好的方天灼看到他眼角泛红,憋屈的咬住了嘴唇,他突然用力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撒谎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方天灼望着他在黑暗之中委屈至极的表情,心里有种猫爪挠的感觉,他转身去拿纱帽,要给何筝戴上,何筝却反手夺过来给他盖在了脑袋上,又凶又认真:“要戴你戴,我就不。”

管他三七二十一,何筝掉头朝外走,一路奔过楼梯,经过大堂的时候,不少人都纷纷朝他看了过来。

那张绝色的脸,在夜晚里面带着朦胧的美,看的人心脏酥麻。

一股威压袭来,方天灼跟在何筝身后下楼,阴鹜的眸子扫过在场,所有人条件反射的低头,方天灼带着一股无法压抑的怒意,大步追了出去。

何筝在一个馄饨摊上坐了下来。

这会儿天色刚暗,集市正是热闹,何筝要了一碗馄饨,老板飞快的端上来,被他的脸晃了一下,刚要跟他说句话,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提起,直接扔了出去:“滚远点。”

老板摔到人群里,诚惶诚恐的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移到了摊前,旁边有食客朝这边看,有人拿过剑站起想打抱不平,却突然被人按了一下,那是一个黑衣男人,戴着黑纱帽看不清脸,语气低沉:“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