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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过分迷人(81)+番外

作者: 沧北 阅读记录

季宴宁走出去之后, 站在原地的李叔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脸上稍显波澜,他说:“少爷看见太太了,现在追出去了。”

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李叔平静了神色,把电话挂断。

站在脚边的季远鹤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他仰起头来,单纯而瓷白的脸上充斥着“你在说我哥哥什么坏话?”的表情。

“小鹤,我们现在要回去了。”李叔抱起底下的小家伙,随后往音乐厅大门口走去。

夜色深处是无止境的黑暗,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掉了,季宴宁听着自己的喘息声,不停的张望,他刚才分明看见了。

可追出来,又全部都消失了。

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闪着不耐烦的神色,眼窝的深邃使他比平常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看见一旁的垃圾桶,他狠踢了一脚。

坐在不远处黑色奔驰车里的女人不禁掩面哭泣起来,她似乎情绪非常崩,细长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可她似乎感知不到疼痛。

“见到了,所以可以跟我回去了吗?”一旁的男子脸是温润的,声音没什么情感。

女人缓缓的抬起头来,白而修长的脖颈在车内隐隐能看见,她苦笑了一声,像是鹤鸣哀婉,接着她急忙忙的伸手去拿包里的烟,手指和手腕都在发着颤抖,她几乎拿不稳,“谢谢你,还愿意陪我过来。

她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人,下一秒淌着眼泪,其实她也并非是不愿意见他。

而是害怕。

她没有脸面,前几年和季长河刚离婚,她动过轻生的念头,买了二十一层楼,打算在那里了结自己的生命。

可当半边身子迎着高处的冷风,她承认自己怂了。没争过抚养权的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去了美国,对季宴宁不管不问。纵然这些年,季宴宁每逢暑假都会去找她,可她总让人拦着,不让见,或躲着。

去美国没多久,她学会了吸食让人镇定的药剂,短暂性的控制自己不手抖。

对于拉大提琴,手抖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她还是国家二级演奏员,每年都要去各国各地演出。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双手不听她的使唤跟半个残疾人一样,她怎么能让自己儿子知道自己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思音,我们好好治病,别再去争那些有的没的好不好?”谢文生的语气很淡漠,像是已经经过大风大浪,一切都看的很平淡的那种。

他挽回不了许思音的,这是他多年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实。

许思音似乎是精力又回来了,她瘦削的脸上露着诡谲的笑,她简直瘦的不成样,像是一具骷髅,殷红的嘴巴由于唇釉的着色更显诱惑人,可谢文生没功夫看她这个。

“什么是有的没的,你是说季长河,还是我接下来要去法国参加的音乐会呢?”她的眸子暗淡无光,像是坠入银河的星辰,许思音其实早就忘了自己要追寻的东西是什么。

是那份看起来满是荣光的金黄色演奏大厅,还是迷失了的年少欢喜。

多认真一分去爱一个人,失去的时候就多入骨一分,如果季长河在他心里面分文不值,已经是长眠去崖底的人,她又何必去折磨自己。

七年之痒,纵然是在全世界眼里这么动人的她,也始终是逃不过。

“文生,你说我的儿子好看吗?跟你家的温情站一起,是不是很合适?”许思音瘦削的胳膊搭上了谢文生的肩膀,指尖轻轻勾动男人的耳垂,纵然她瘦,可令人窒息的万众风情是决然没有人会拒绝的。

男人没说话,兀自抿着嘴唇。

多年前,谢文生的妻子与他离婚,所有人都说是许思音的介入才导致的,就这样,年轻的文豪与娉婷的江南女人低调而又草草的离了婚。

温情是那离开女人留下来的孩子,她走之前,薄情寡义的说,自己为什么要带上这个拖油瓶?

就这样,谢温情就留给了谢文生。

不是亲生,胜与亲生,谢文生将她教育的很好,只是再没同她说过那个母亲。

开车的谢文生将方向盘扶稳,面对着已经沉睡的女人,他心里略微划过一丝异样,这个女人是从学生时代就被她装在心里的。她的一颦一笑,穿旗袍妖姬似的模样,以及在金色演奏大厅里的风华。

无人能及,纵然她已经半朽了。

-

回到家里的季宴宁直接闯进了季长河的书房,门被撞的轰然一响。

坐在木椅上的季长河手里的烟明显刚刚点上,烟灰缸里有不少的烟头和烟灰。两父子之间的关系刚刚才缓和,季长河不愿意这么快就又与他僵持,他装傻问自己儿子:“有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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