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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生的黑月光(316)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些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池月心里十分不爽,但是乔东阳没有动,她就安静地坐着,眉色不变。

……

在郑西元的带动下,包间里的气氛渐渐和缓,大家有说有笑,没人再提那事。

郑西元也算是有心人,为了乔东阳能融入这个社会这个圈子,极力地找着话题,左左右右地攀谈着,可是乔东阳兴致不高,基本不搭话,其他人也无意再结交现在被“乔家大当家”视为眼中钉的乔东阳。

于是包间里就形成了两个圈子。

一个圈子以郑西元为中心,还有两三个相对和善的人,偶尔和乔东阳说上几句。

另一个圈子就是那些怕与乔东阳接触,怕得罪了乔正元的人。他们虽然不再说话奚落乔东阳,但言词高调,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池月特地注意了一下,林盼是处于两个圈子中间的人。

她一直自顾自地喝着小酒,微醺的样子,不和那些人交谈,也不参与郑西元和乔东阳的对话。

这个态度,池月有些意外。

……

聚会到达高丨潮,很快就有人组局,把牌桌摆好,邀人玩牌。

玩牌也是一种娱乐的方式,可以活跃气氛,以前郑西元的很多大生意都是在牌桌上谈好的,他当然是一万个赞同。大家都在附合,他也准备拉乔东阳一起。

“阿乔,走,玩一会。”

乔东阳眯了眯眼,没有说话,郑西元见状,马上就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拒绝。

“不能喝酒,是要开车,我理解。但玩牌,总不影响开车吧?”

他幽了一默,原是想给他个台阶。

没想到,有个不识趣的家伙,马上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玩牌不影响开车,但是会影响钱包啊。”

“……”

最怕气氛突然安静。

大家都看着他,然后看看乔东阳。

这个语带挑衅的家伙就是刚才一直奚落乔东阳的男人。

他叫程祥,一个典型的“二代”,家里有钱,人浑,不懂事,要不是靠家里,这样的局没人愿意叫他。

程祥语带嘲弄,声音又尖利,谁都听得出来,他在讽刺乔东阳没钱打牌。

大家都觉得有点尴尬,毕竟那是乔东阳啊!

就算乔东阳落魄,也不至于玩不起牌——

“我们打得大。”程祥脑子不通透,看人家都不说话,生怕别人听不懂,为了更大力度地打击自己曾经高攀不上还万分嫉妒的男人,他故意嘻嘻笑着,问旁边的人。

“我那天晚上,输了多少来着?”

那人嘴唇撇一下,比划了个“五”。

在以前,这对乔东阳来说,那就不是钱,可是现在,程祥说的这个“五”不是个小数目,用来侮辱乔东阳,恰好打到七寸,不多不少……

气氛有点尴尬。

大家都不说话,郑西元气死了。

他猛地推了一把桌子,“不打了不打了。程少你牛逼,我这池塘小,以后怕是请不起你了……”

他话没落下,乔东阳突然提了提裤子,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啊,怎么不打?”

众人一怔,郑西元也愣愣看他。

乔东阳神色不变,眼神淡淡地瞄一眼程祥,懒洋洋说:“听程少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了兴趣。说不定,今天晚上还能让程少打破记录呢?”

程祥脸色一变。

这是说他一定会输的意思?

程祥年轻气盛,早就看不惯乔东阳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踩他,哪会轻易认怂?

他冷笑一声,“来啊。乔总这么大言不惭,输了不要哭哦?”

乔东阳唇角上扬,黑眸里是兴味的笑,“程少太不了解我了。”

没有人知道他说的“不了解”是什么意思,可是,乔东阳没给他们思考的机会,突然转身,朝池月伸出了手,“走,打牌。”

“?”池月没明白。

“会玩吗?”

“不会……”

“那太好了。”乔东阳看着池月不解的眼睛,勾唇一笑,“你来打。”

“……”都说不会了啊,大哥。

即便池月不知道他们说的“五”是多少个零,但是——那肯定不是小钱啊,能随便输吗?

池月脑门隐隐作痛,乔东阳却不以为意,他把她牵起来,扶住她的肩膀走到里间,按坐在牌桌的椅子上,然后坐在她的身边。

“我会教你。不怕。”

啧!这个男人怕是疯了。

池月突然有点想笑。

也许是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吧,她内心突然变得豁达与坦荡。

“你怎么不自己打啊?我不喜欢打牌。”

乔东阳挑挑眉梢,“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太侮辱智商。”

“……”

------题外话------

虎落平阳被犬欺………………

看我大乔哥怎么翻身吧~

第319章 翻转

池月有些哭笑不得。

就他有智商,她不要智商的吗?

乔东阳的话,让大家都有点不爽。除了郑西元以外,在场的人大多都有一个心理期待,想杀乔东阳一个片甲不留,最好让他当着众人丢尽脸面,再把他高高在上的面具撕下来。

“玩扑克,还是麻将?”

大家都看着乔东阳。

程祥说:“让乔总选吧,免得说我们欺负人。”

乔东阳唇角上扬,“客随主便。”

大家都在看郑西元。他瞥一眼乔东阳,望向坐椅子上的池月,“扑克会玩吗?”

池月摇头。

郑西元:“麻将呢?”

池月斟酌一下,说:“会一点。”

郑西元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对众人道:“那就玩麻将吧。”

他偏向乔东阳的心思那么明显,大家自然看得出来。不过,敢上牌桌的人,对输赢都不会太看重,打牌是为了娱乐,而今天他们最大的娱乐点是看乔东阳会不会输掉底裤——

几个人谦让了一番,牌局很快就组起来了。

没上场的人,都支了椅子来看。

上了牌桌,大概说了一下规则和番种结算,算是达成共识。

“多少一番?”

有人问,大家就看乔东阳的反应。

乔东阳似笑非笑,这次没有说“随便”,而是看着程祥,语意不详地说:“打得小了程少怕是没有兴趣。就这么多吧,方便算账。”

他修长的指,慢慢抬起,比出一个“1”。

众人交换个眼神,“一万?”

乔东阳漫不经心地笑,摆了摆手指:“一万怎么配得上程少的身份?怎么着也得十万一番吧?”

牌桌上,众人都看着程祥,脸上都有尴尬之色。乔东阳不以为意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一只手把玩着麻将,又望着程祥补充了一句:“十万一番,外加番上番,更为过瘾。程少,敢不敢玩?”

此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包括程祥。

按乔东阳的说法,哪怕他们家底殷实,也可能会一个晚上洗白,输得倾家荡产。

谁敢来?

程祥咬着牙,有点下不来台,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望着他冷笑,“乔东阳,你有那么多钱打吗?”

乔东阳抬抬眉梢,“你有,我就有。要不,咱们找个律师,立个字据?”

他太淡定了,语态闲闲,好像说的不是十万一番,而是十块一番。程祥被他堵得好半晌开不了口。乔东阳的目光天生就是有杀伤力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很容易让人产生畏惧感。

空气莫名低压。

程祥在众人的目光围观里,怂了。

他低下眉,哼一声,“空头支票,谁不会开?我看你这是打定了主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

这话又把气氛说得紧张起来。

马上有人出来打圆场,“娱乐嘛,温柔点温柔点。依我说,一万就好,大家都是朋友,意思意思就行……”

“那就一万吧。”乔东阳瞥了程祥一眼,抬腕看了看手表,“定个时间。免得有些人输不起。”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得人心里怯怯,愈发摸不准他的路数——是真的有底气呢?还是像程祥说的那样,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根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程祥嗤声冷笑,“谁输不起,还不知道呢。”

乔东阳微微扬起唇角,神色自若地盯住他,“那咱们就不用限番了吧,程少?”

不限番,上不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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