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今天又失忆了(2)

哦对了，长生不老药剂早就发明出来了，这句话一不小心就地图炮了全世界的人，啧。

“这话是你说的吗？”法官问道。

“是我说的，但……”他正要解释当时的情况，突然一个人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了不起，立下过大功劳，但是这世上从来没有过可以先立功劳，然后就可以犯罪的法律，有功劳给奖赏，有过错给惩罚，大家觉得我说的话对吗？”

场面上一派附和的声音。

这人舒别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脑子里瞬间顿悟。

此人正是他音频中骂的那个“千年不死老王八”李上。

看来自己当时骂对了，让这厮到现在都还在记恨着呢。

舒别云面含嘲讽地看了李上一眼，对方微微一笑，视线掠过他看向面对着全银河系民众直播的镜头，略显苍老的面容和发色在众人眼中看来，是为他附带上了一层慈爱威严的光环。

他继续道：“说起来我也不是什么苛刻之人，也明白世上人无完人的道理，凭他的功绩，在全世界包括我在内的人看来，什么黑户口、侮辱女性、公开辱骂全体公民我们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唯有一样，你舒别云绝对不可以背叛人类，这是你的本分，但你却没做到，所以今天我，李上，将要以反人类罪名起诉你！”

在场的陪审团众人被他一下子说出的话给惊到了，全场忽地静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屏幕前围观直播的普通民众都吓呆了一瞬，便连忙奔走相告，四处叫人来看。

直播收视率忽然开始呈指数式爆炸增加，观看人数在短短两分钟之内就超越了人类有史以来的最高收视记录，有趣的是，之前那个收视纪录的创造者也是舒别云，不同的是，上一个收视巅峰让他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变成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一飞冲天，而这次记录，则让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英雄变成了人人唾骂的罪人。

【我打了胜仗……我真的做对了吗……我好后悔……】

音频一出，全场哗然。

或许是因为设备还有窃听距离比较远的原因，声音滋滋的，有些不太清晰，但，足够了。

如果说舒别云没有准生证明顶多是令人惊奇的话，后者就实实在在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这段音频一下子就刺痛了舒别云的神经，让他浑身的血液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没有了温度，外表虽然看起来还算正常，只除了嘴边没有了之前那抹嘲讽的弧度和诡异的沉默之外，没有别的变化。

他默认般的举止，瞬间堵住了想为他说话的嘴，顿时加剧了人们对他的负面情绪。

见他半天不回应，陪审团上有人情绪失控地站起来大喊：“舒别云！你在后悔什么，后悔没有让人类灭绝吗！”

“冷静，大家冷静。”李上假装和事老的模样安抚众人，但在此种情况下却是显得有些徒劳，没有人听他的话，换做以往或许他会暗自记恨上，但现在他却偏偏很高兴，很高兴看到议会现场乱成一锅粥，很高兴看到人们投向舒别云目光，从质问渐渐变成不可置信，最后甚至是憎恨。

观看直播观众也都炸了，铺天盖地的言论如同积蓄了百年的洪水，一度将联盟的官网给弄到瘫痪，劝解的、不相信的、阴谋论的……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最多的还是漫骂与指责。

整整半个小时，会场上的议员们才理智回笼，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有何职责。

期间舒别云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人们就这样定下了他的罪名。

有议员为了讨好李上，便主动出来说道：“这件事既然这是李先生揭发出来的，那么您觉得该如何处置？”

李上这才重新站起来发言：“所以在此，我将以银河系联盟世界议会特别议员的身份，向议会提交一项建议，我希望舒别云能够在公众的监督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不仅要赎罪，还更应该取得我们所有曾信任过他的人的原谅，对此我的公司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直播计划……”

舒别云则一直低着头，似乎已经完全被拽入了泥沼的世界当中，好似断开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会议上，因为担心舒别云在直播过程中可能会发表不当言论从而造成不良影响，所以议会建议给舒别云注射无声药剂，其实也就是变相的哑巴药剂。

此时李上站在手术台边，这时周围都是他的手下，脸上便也没有了平时假装的嘴脸，他说：“五年以前没有动你，是因为那时风头正盛的你还有利用价值，但是现在，你已经无人问津，你该感谢我，是我重新让你回到了人们的视线。”

舒别云想张口说点什么，发现自己的喉咙果然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