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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靠猫上位(89)+番外

这么多年过去了,宫中宫外的消息乱传,他就是猜,也将当年那孩子的身份猜的差不离。

若他没有料错,当年应该是陆家想趁孩子还小,就将人抱到宫中由帝后教导,只不知什么缘故,让淑妃的人接近了孩子,又立即让他送出了宫。

这一晃许多年过去了。

帝后已经立了新的太子,只陆国公府和周家,还在找当年的那个孩子。

那是扎在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邹德全想到当年那件事,想到自己当时瞧见那娃娃眉间的黑痣,担心陆家将人给找到,随手拿了块路边的尖石头将娃娃的眉角给划了,又用宫中最好的疮药倒上去之后的行为,至今都能回忆起自己当时的颤抖。

他想。

这个秘密能瞒多久呢?

邹德全想着想着,在不安中陷入沉睡,他如今睡着之后睡眠浅得很,几乎稍有动静就能醒过来。

迷迷糊糊间,邹德全感觉到有人停留在自己的跟前,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陡然间惊醒了。

却发觉自己的床前真站着人。

对方一身黑衣,瞧着像是来暗杀他的那般,只剑未出鞘,让邹德全隐约觉得……

仿佛自己还能再说一句话,再续一会儿命。

他惊疑不定地起身,似是担心面前这壮士蓦地惊醒,于是暴起杀人,直到半坐起来,期间发觉对方毫无动手的想法,邹德全才慢慢道:

“是……是她派你来的?”

不,不对。

淑妃已经死了。

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按理说没人查得到才对,怎么可能现在淑妃让人来要他的命呢?

邹德全脑哈中疑惑一闪而过。

正当时,他听见了对方低沉的开口:“我家主子有请,劳烦邹公公随我们走一趟。”

邹德全一听这话,明白了眼前这人怕不是什么江湖大侠,也不是自己的甚么仇家,果然是……当年的事情。

他已经上了年岁了,脸上有了很深的皱纹,眼角有深深的褶子耷拉下来,几乎将他的眼皮挡成了倒三角,唯有里头闪烁的精光,仿佛在证明他曾经也同生活激烈对抗过。

“敢问你家主子是何人?”

邹德全想打听一下。

他想,应当不是帝后的人,否则这会儿该是官府来拿人。

说到底,他能瞒这么长的时间,已是侥幸了。

那黑衣人一声不吭,邹德全只能笑了笑,道:“我徒儿在隔壁,我一声不吭消失,似是不妥,可否容我留个消息,让徒儿先行回望安?”

那黑衣人允了他的要求。

等邹德全将字条留下之后,不多时,他就被那黑衣人提着领子,一并带出了墙头。

一把年纪的老头儿,被人用轻功提来提去,得亏邹德全年轻的时候见多识广,又曾跟宫里一些身手好的太监学过一二招式,否则在上天的第一时间,或许就惊得撅过去了。

……

食肆内。

陆宛祯在问陆辰对乐宁怎么看。

陆辰觉得这问题实在怪极了,但毕竟面前这兄弟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自己也不能再似小时候那般随意欺凌人家,于是陆辰酝酿了一会儿,中规中矩地回答:

“四郎心性纯良,品德尚佳,只似乎是个厨痴,平日里除了菜肴,不见他对旁的什么感兴趣,一心一意都扑在吃上了。”

否则陆辰也不会被这地方所吸引,自以前到现在,日日来这邹公食肆都觉着新鲜。

甭说是乐宁,包括她的几个师兄也是如此,就以陆辰接触过的来看,他倒是觉得邹德全收徒弟很有眼光,心性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擅交际,只专门扑在这一行上。

不过陆辰转念一想,手艺人本多是如此,这样想来,倒也正常。

陆宛祯神情里看不出甚么,只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猫。”

“嗯?”陆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陆宛祯不再说这事儿了,反而另起了一个话题:“周夫人近来如何?”

陆辰皱着眉头看着她,他虽在望安算是个纨绔少爷,但该学的样样不落,日后不论随父上沙场,亦或是受举荐出入朝堂,都是极好的苗子。

这也意味着,他察言观色的本领并不差。

当即,他就联想到先前陆宛祯回到国公府的事情,问了一句:“先前你醒来之后,本该直接回宫,却不知怎么回了家中一趟。”

“殿下不妨同我交个底——”

“你是不是对找到小妹有什么眉目了?”

周夫人自打入了陆家,就得了这么一个孩子,从孩子丢了至今总共过去了十八年,几乎是大半生都沉浸在痛苦中。

陆家、周家都看不下去,皆在暗中寻人,却半点痕迹也无,先前听闻好容易在南方打听了点儿消息,又因洪水一事断了,眼见着功亏一篑,两家人都心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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