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又生花(13)
夏小满点头,忍着脸上的热意,同样玩笑道:“是的,起码比你名字帅多了。”她带由晴看病的时候,已经知道他的名字。
她一直以为“改革”是他的网名,没想到会是真名。
赵改革扶额,“我爷爷起的,注定要伴我一世的黑历史。”
夏小满被他逗笑,两人目光撞上,各自莞尔。
一顿饭,感觉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吃饭后面的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赵改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她道:“抱歉。”
夏小满示意他随意,见他接起电话。
周围都是吃火锅的人,环境比较闹,夏小满并不能听见对方在说什么,只看见赵改革瞧了她一眼,蹙眉问电话那边,“现在?”
夏小满下意识放下筷子,觉得他可能有事了。
她都做好了散场的准备,却听他清声道:“不了,你们好好玩。”
“我这边有事,不去了。”
“……”夏小满望望他。
“不去,挂了。”说到最后,他直接摁了通话。
夏小满看他,迟疑地:“你有事可以先去,我没关系的。”
赵改革回视她,见她放下了筷子,问道:“你吃好了?”
夏小满攥了攥手指,笑道:“嗯,吃好了。”
赵改革点头,起身:“那走吧,去看电影?”
他挑着眉毛问她。
诶……
夏小满愣,“你不是……”有事吗?
他笑了,重复:“要去看电影吗?”
那帅细长的眼,微微挑着眼尾,勾人地看着她。
眸子漆黑润亮,带着股认真劲儿。
认真地在撩她。
夏小满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要……
她拎起包,克制而又喜悦地笑起来。
看完电影天已经黑了,夏小满很有理智地拒绝了他吃晚饭的邀约。
然后被他送回家。
“我们应该是在一个小区,顺路。”
他如此说。
夏小满在楼下同他告别,一直走进单元楼里,才在漆黑的楼门洞里小心往外看了一眼,见他车还停在原地没走,不知怎的就抿唇笑了起来。
电梯打开,上了七楼,开灯,换鞋。
夏小满羽绒服都没脱,便倒在了床上,抱着被子滚了滚,以宣泄内心的欢喜与幸福感。
她没看到的是,今天载着她安安分分行驶了半天的那辆骚包保时捷,在刚刚她楼上的灯亮了以后,重启了油门,嘚瑟地打了个漂亮的摆尾,才消失在她家楼下。
而且没有进小区,又开了出去。
酒吧包厢里,唱K与嗨赌声声声震耳,赵改革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改白日的正经与斯文,敞着颈子前的两颗衣服扣子,仰头喝尽了一杯伏特加。
喉结滚动着,性感得要命。
喝完,他哈了口气,爽的。
发小邵洲坐到他旁边沙发上,递了支烟给他,“半下午时做什么呢?什么事叫你到现在才过来,局儿都快散了。”
赵改革没接,懒得理他,还散局?夜夜通宵的也不知是哪个孙子。
他不说,不代表邵洲没听到过风声,笑得贼贼地问:“听说你大爷地最近在装斯文败类追一女的?”
赵改革踢了他一脚:“会不会说话?你特么才败类。”
他根正苗红的一个好男人,有眼无珠。
“嗤——”好似能看穿他在想什么,邵洲无情地嗤笑出声。
“得,祝您凯旋,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记得领来给兄弟们瞅瞅。”瞧瞧是怎样的天仙。
赵改革掀了掀眼皮,根本不搭理他。
他疯了才会把人领来。
没一会儿,穿着露背开V镂空红裙的一个女人凑了过来,问邵洲,身子却要往赵改革身上靠,“洲少,你也不给介绍一下,这位帅哥怎么称呼……啊……”
最后一个“啊”字陡然升了好几度。
赵改革在她歪着身子要靠过来时,突然起了身,那女的一个不察,直接狼狈地栽进了沙发里。
女人不敢置信地瞪着赵改革。
赵改革一脸冷漠,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噗嗤——”
旁边邵洲都要笑抽了,对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女人说:“找别人吧,这位赵哥哥有洁癖,不太喜欢跟女人接触。”
女人脸色难看地走了。
赵改革寻了个地儿,在他身边重新坐下了,另倒了杯酒,一口口喝着。
邵洲笑看他,“学医影响这么大吗?你大学前也没这么视女人如细菌啊。”
赵改革看他一眼,“欠揍是不是?”
邵洲举手,做投降状,“ok,不提就不提,反应这么大。”
说是不提了,但邵洲还是隐晦地看他一眼,说实在的,这些年赵改革变得,连他这个发小都觉得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