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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321)

而因为他与唐淮耀的关系,朝中有不少眼睛都在盯着他,他也并不适宜干涉太多。

唐淮周兄妹二人对望一眼,均沉默了下来。

唐淮耀刺杀信王不成反被活抓之事自然很快便传到了唐柏年耳中,气得唐柏年大骂‘逆子’,更嚷嚷着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要将他除族,免得被这不肖子给拖累了。

可李氏却是难得硬气地和他吵了起来,只道他若是敢将儿子除族,她便将他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之事捅出去。

反正她的三个孩子,长子和女儿都毁了,若是仅剩的这一个也被毁,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她那豁出一切的狠厉落入唐柏年眼中,倒真的让他生了几分惧意来。

到底不敢真的把李氏逼狠了,他只能虚张声势地骂骂咧咧一阵,这才愤愤地去了不久前才纳进门的小妾屋里。

一直到他离开,李氏才颓然跌坐在太师椅上,捂着脸无声哭泣。

她的三个孩子全都毁了,全都毁了……

唐柏年虽然不敢当真断绝父子关系,可陈广节就不一样了,听闻唐淮耀刺杀信王不成被官府抓了之后,生怕自己家被唐家连累,二话不说便逼着陈兆勇休妻。

休妻这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这当真是个好主意。把唐筠瑜休了,不管是她早前打伤信王,还是唐淮耀刺杀信王,都与他们陈家毫无瓜葛。

可陈兆勇无论他怎么劝说怎么打骂都不肯同意,愈发气得他火冒三丈。

“逆子,你是想让咱们全家给唐家陪葬不成?!”

陈兆勇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你不肯休是吧?好,那便滚,我再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不再是陈家的人!”陈广节勃然大怒。

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儿子从窗边经过的小妾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信王自受伤后便一直留在王府养伤,受了伤不能行房,众王府姬妾也得以松口气。

信王妃手中佛珠飞速转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对前来挑衅的唐筠柔视若无睹。

唐筠柔气结,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虽然她已经实际掌握了信王府后宅,可名分上却始终还是庶妃。

她怨毒地望了信王妃一眼。

难怪殿下如此厌恶她。在外,娘家不但对殿下毫无助力,反而还成为殿下的拖累;在内,她既尽不了王妃的责任,也侍候不好殿下。

明明是个离不得药的病殃子,可偏偏一直占着王妃之位不肯死去。

“快到殿下服药的时辰了,我不像王妃这般清闲,殿下那里一刻也离不得人,这便告辞了。”她讨了个没趣,也不愿再留下对着眼前这张病容,得意地扔下这番话才离开。

“她的兄弟行刺信王,信王明明早前还迁怒到她身上的,这几日不但不怒了,反而又再度宠上,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啊!”秋萍百思不得其解。

“自然是因为咱们这位庶妃娘娘好手段,能侍候得受了伤不能行事的恶狼也舒服。夜里把人侍候好了,白日自然腰也能挺得直了。”信王妃不紧不慢地道。

秋萍瞪目结舌。

“那唐筠柔当真是能屈能伸,不简单啊!”良久,她感叹一声,纵然不喜欢唐筠柔,可也不得不对她写个服字。

在信王府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百折不挠’的‘奇女子’。

“把东西停了吧!算一算,也该差不多了。”信王妃突然低声吩咐。

秋萍明白她所指,点点头:“王妃放心。”

信王受伤不重,并无性命之忧,而行凶都又是唐大人侄儿,这让审理此案的官员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判得重些呢,还是判得轻些。

他犹豫不下,便求到了素与唐松年不和的邱仲头上。

邱仲只冷笑一声,只道了句“你只需记得自己的俸禄从何而来,便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上至君,下至臣,吃穿用度均是取之于民,官员行事自然应该遵循法纪秉公办理。

那官员一拍脑门,顿时如梦初醒,回去后毫不犹豫地判了斩首。

吃皇家之禄,自然该为皇家分忧,以皇室之事为上。

御书房内,天熙帝放下手中折子,抬眸望向下首的唐松年,忍不住问:“爱卿似乎一直没有对朕提及唐淮耀行刺信王之事。”

唐松年躬身拱手道:“臣与淮耀乃是至亲叔侄,立场便决定臣之所言难免有失偏颇,故而不敢轻言。”

天熙帝笑了:“你倒老实。说吧,如今朕就是想听听你的偏颇之言。”

唐松年道了声‘遵旨’,稍一思索,便从唐筠瑜失手打伤信王说起,一直到唐柏年丢官、生意遭创。

至于唐筠瑜一个弱女子为何会打伤信王却是略过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