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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317)

唐筠瑜怨恨地瞪着他,从牙关挤出一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她用力一抹眼泪,快步追着唐淮周而去。

唐淮耀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随即惨然一笑。

何止她恨,他也恨啊!恨父兄不念骨肉亲情,恨自己无能,连亲妹妹都护不住!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用力一咬唇瓣,感觉到一阵腥甜。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大步离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一定要做些什么阻止,一定要……

唐筠瑜的失踪在陈家掀起了一起风暴,陈广节查来查去,便肯定必是儿子陈兆勇把人给带走了,而妻子江氏也肯定从中提供了帮助,否则陈兆勇绝不会这般容易便将人带得出去。

唐筠瑜失踪就意味着他们交不出人给信王,交不出人,信王的怒气便会无法平息,而他们一家也必将承受信王的报复。

他气急败坏地扇了江氏一记耳光:“贱人,你们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钱氏也气得指着儿媳妇就骂:“你是恨不得我们陈家死无葬身之地,都给那小贱人连累死是吧?!”

江氏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坚决不肯承认:“我没有,我没有放走她!”

陈广节勃然大怒,朝着她又狠狠地连甩几个耳光,直把她打得跌倒在上。可她却依然不肯承认人是自己放的。

她的一再否认愈发激怒钱氏和陈广节母子,一个对着她破口大骂,一个朝着她拳打脚踢。

可不管他们怎么打怎么骂,江氏只是死死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的沉默,并不是因为多喜欢唐筠瑜这个儿媳妇,实际上她非常不喜欢她,唐筠瑜性子娇纵,自进门来便常与儿子三日一小吵,十日一大吵,并无半点为人妻子的自觉。

她只是对唐筠瑜的遭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怆感,就因为怕信王报复,这家人便不顾她的死活,硬是要把她交出去。

夫家本应是妇人终身的依靠,可陈家给了她什么?今日他们可以为了息事宁人而把儿媳妇交出去,焉知他日会不会又为了别的什么原因把自己放弃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儿子虽然流着陈家人的血,可他的良心尚存,至少,他还是一个人!

陈广节打得累了,可见江氏纵然被打得浑身都伤,却依然不肯承认放走了唐筠瑜,一时之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

陈广节新纳的小妾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责怪道:“必是勇哥儿把人带走了,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把人找回来,否则咱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广节如梦初醒,急急带着人到了唐柏年府上,将唐筠瑜失踪之事告诉他,唐柏年大惊,立即召集了家丁寻找。

只可惜他们最终却是毫无所获。陈广节拖着满身疲累回到家中,一眼便见到陈兆勇的身影,二话不说便冲上前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逼问他唐筠瑜的下落。

可陈兆勇却如江氏一般,硬是咬紧牙关一字不吭。

陈府这边丢了人,又从江氏与陈兆勇口中得不到半点消息,唐柏年也是又慌又怕又急,倒是李氏暗暗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女儿的惨状又忍不住落泪。

今非昔比,她早就不是曾经那个风光无限,在府里说一不二的唐府大夫人,如今她只是占着正室之名,后宅权利悉数掌握在唐筠柔生母英姨娘手上。

眼看着信王定下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唐柏年怕了,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唐松年,怀疑是不是他又多管闲事把人给带走了。

他越来便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当下不管不顾地便冲了出去,誓要找唐松年要个说法。

唐松年一早便从唐淮周口中得知了大房和陈府对唐筠瑜所做之事,又惊又怒,此刻听到下人来禀大老爷过府,不用想便明白唐柏年前来的目的。

他冷着脸吩咐请了他进来,唐柏年一进门便指着他骂:“唐松年,你把筠瑜藏到哪里去了?!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唐松年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要找女儿寻仇呢!”

唐柏年眼眸微闪,可再一想,唐筠瑜打伤了信王连累全家,可不就是仇人么?

“废话少说,把人给我交出来!”

唐松年拂了拂袖口,不紧不慢地道:“人,确是我藏起来了,可我为什么要交给你?大哥做得出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我却做不出。”

“唐松年,你别给脸不要脸!”唐柏年气极。

唐松年沉下了脸:“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唐柏年,你以为你站着的什么地方?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这些年我不愿与你多作计较,你便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你信不信,根本不必待信王出手,我若是要对付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