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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249)

他愈想愈气,全然忘了‘尚书府’这个称呼还是他自己先说起,为的是借着‘尚书’之名在外行走也面上有光。

“好,那就让他们分府另过!”他一拍大腿,决定不能让那两房占自己的便宜。

唐松年刚从宫里回来便被唐柏年请了去,进了屋才发现唐樟年也在。

“如今孩子们也大了,娶亲的娶亲,嫁人的嫁人,咱们三房人还挤在一处到底有些不方便,你们束手束脚的也是诸多不自在,倒不如各过各过的。”见人齐了,唐柏年才缓缓地道。

“按祖训,祖宅是不能拆分的,各房若是要独门独户,那便搬府另过,所以今日请了你们来,便是商量着分府另过之事。”说到此处,他心中难掩得意。

这就相当于名正言顺地把二房和三房赶出去。

唐松年对他的想法丝毫不觉得意外,点点头道:“确是如此,祖宅是要完整地留给嫡系长房,不能分割。只是大哥却忘了,若是要让其余各房分府另过,长嫡是需要给予相应补偿的,不知大哥打算补偿我们多少呢?”

唐柏年一愣,明显是忘了还有这样一条规定。

唐樟年有几分迟疑,一旦分府另过,他便不再是尚书府的二老爷,对他在外头行商必定会有几分影响。

这些是大房再怎么补偿也补偿不了的。

可是大房主动提了出来,而三房也不反对,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大房这几年经营得并不好,唐柏年手头并不宽松,一听要让他对其他两房作出补偿,顿时肉疼。

唐松年其实并不在意那点补偿,只是见不得他这副迫不及待赶人的得意洋洋嘴脸,偏是要给他添些堵。

其实当年得知自己可以留京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外头置下了一座宅子,这些年也一直命人打扫看管着。宅子里更是一应俱全,离他上朝也近,搬过去完全不是问题。

唐樟年就更不必说了,他手上闲钱多,这两年也陆陆续续在京里置了些产业,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他们一家子生活了。

唐柏年不想出钱,吱吱唔唔地就是不肯松口。唐松年也不急,耐心地品着茶等候。

唐樟年见状也放下心来,心想着大不了再挑个离三弟最近的地方,重新置座宅子,两家人离得近些,常来往也方便。

屋外的唐淮兴见父亲为着那么一点补偿而迟迟不下决定,顿时便急了,想也不想便推门而入,行至唐柏年身边道:“三叔说得对,既是祖训,父亲自该遵守。毕竟于情于理,都是二房和三房吃了亏,理应得到补偿。”

又压低声音道:“父亲,不可因小失大。”

唐柏年一想也是,到底一咬牙便同意了。

唐松年立即打蛇随棍上,就着应该补偿多少好一番长篇大论,又拿过算盘噼噼啪啪一阵敲,最后报出的数字,差点让唐柏年没忍住跳起来大骂他黑心肝,可最终还是被唐淮兴劝着勉强答应了下来。

“拿了钱就早些滚出去!”心疼自己无端端地损失了一大笔钱,唐柏年再也维持不了好脸色,恨恨地道。

“这是自然,大哥尽管放心便是。”唐松年笑盈盈地回答,愈发气得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偏偏奈何他不得。

“父亲何必动恼,吃了咱们的,将来自有机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待那兄弟俩离开后,唐淮兴眼神阴鸷,深深呼吸几下劝道。

唐柏年肉疼得紧,可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唐府二房三房分府另过已成定局,唐筠瑶得知后虽然意外,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住哪里不也是住?

如今她听着长风将镇远将军府之事一一向她道来,脸上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杜诚忠既然对继子起了疑,自然不悉一切办法彻查,先是丝毫不管云氏的哭喊求情,强行把冯维亮关押起来。

随即,他又请了大夫为自己细细诊脉,明确问了子嗣之事,可大夫们都是含糊其词,听得他愈发恼怒。

与此同时,他一边让人去查那个“吴振”的下落,一边把冯维亮身边侍候之人绑了,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打,直打得他们皮开肉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于有人受不了酷刑率先招供了,有了人开头,自然陆陆续续也有人跟着开口。

杜诚忠高坐太师椅上,听着下首被打得血迹斑斑的那些人争先恐后地将自己所知之事道来,越听越怒,到了最后,怒极反笑。

“好,很好,原来这些年我竟是养了头白眼狼。可笑,可恨,可恶!!”他再也忍受不了怒吼一声,重重一拳击在长案上,只听‘轰隆’一声,长案应声而断。

云氏也很快便得知了下人们的供词,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脸色雪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