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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245)

“若是夫君不反对,我愿意亲自向他解释当年之事,也好消除他对夫君的误会。你觉得可好?”

“难为夫人有心了。”杜诚忠叹息着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为夫君分忧是为人妻子的本份。”云氏垂首抿嘴而笑,却是笑不及眼底。

杜诚忠又装作不经意地问:“维亮呢?怎不见他?”

云氏脸上笑容有瞬间的凝滞,虽然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可还是教他抓了个正着。

“方才有人送了帖子来,请他聚会去了。”

怕他再追问,她忙又转移了话题:“下个月嫦儿便要及笄了,夫君的意思是大办,还是小办?”

“姑娘家的及笄礼乃是大事,自然得大办,此事你做主便是。我杜诚忠的女儿,怎么也不能委屈了。”

云氏含笑应下,而后半蹲在他的身前,体贴地为他按捏着双腿。

这也是她以前常做之事,加上她的力度适中,杜诚忠舒服得喟叹一声,只觉得身上的疲惫也稍稍消了几分。

可慢慢地,那双手便渐渐有些不安分了,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杜诚忠浑身一颤,又是一个激零,望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女子。

女子虽然不似当年娇俏,可身上自有一股成熟的勾人韵味,如今眉目含春,艳若桃李,似娇又媚地睨着他,让他不由生出一股冲动。

可很快地,他便压下了心中燥热,掌握着力度推开了她。

“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夫人先回去吧!夜里不必等我。”

云氏脸色一僵,有几分难堪地轻咬了咬唇瓣,可还是压下满腹的怨恼,体贴地起身,柔柔地道:“那我先回去了。虽是忙,只也要多保重身子,记得太过劳累。”

杜诚忠敷衍地点了点头。

云氏离开没多久,他派去彻查的心腹便回来了。

“怎样?可查出可疑之人?”他迫不及待地问。

那人摇了摇头:“一切经手之人都查过了,并无可疑之处。”

“当真一切经手之人都查过了?”杜诚忠不相信。

那人迟疑须臾,低声道:“除了亮公子。”

杜诚忠心中一紧,明白他也对冯维亮起了疑心,只是碍于对方身份不敢细查而已。

他沉着脸,少顷,哑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把他也好好地彻底一番。”

那人松了口气,应声领命而去。

杜诚忠静静地坐在椅上,透过窗棂望向远处,心里百感交集。

维亮,只盼着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一计不成,冯维亮心里堵得厉害,见贺绍廷走后不久,杜诚忠也出了门,干脆也换了衣裳外出,约了几位酒肉朋友到花船上寻欢作乐。

随着他在镇远将军地位的大不如前,以前来往的那些权贵人家子弟,嫌弃他的身份,又知他地位一落千丈,已经不屑再与他一起混了。

他心知肚明,可除了暗恨对方狗眼看人低外,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他喝得酩酊大醉,当晚便宿在花船里,搂着两名船妓好一番翻云覆雨才满足地沉沉睡去。

待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揉了揉额头,简单地洗漱一番才回府。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瞧冯公子这般模样,只怕心里的愁不知积了多少丈了。”

他刚一进门,便听到陌生的女子声音,皱眉望过去,心里咯噔一下,也无暇理会唐筠瑶的嘲讽,忙上前去,硬着头皮朝着脸色阴沉的杜诚忠唤:“父亲。”

“畜生!”哪想到对方一声怒喝,骤然朝他重重地甩出一巴掌,竟把他打得飞出数丈之远,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正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摔移位了一般,杜诚忠又重重一脚踩在他胸口位置,身上弥漫着杀气,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问:“枉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胆敢毒害我儿!!”

一想到唯一的儿子险些死在此人手上,他便恨得怒目圆睁,足下力度骤然加重几分,痛得冯维亮险些没晕死过去。

“连审问都不曾审问,更没问清那毒药他是从何处得来,你便想杀了他?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唐筠瑶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着,他猛地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下一刻便会对她出手。

贺绍廷立即上前一步,把唐筠瑶给护在身后,冷着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气焰顿时便灭了几分,又怒又恨又气,却是毫无办法,终是缓缓地松开了踩在冯维亮胸口上的脚。

冯维亮大声咳嗽起来,经此两下,险些教他丢了半条命,甚至此刻他还不清楚养父为何会突然对他下如此重的手。

可不等他回转过来,便有两名侍卫强行押着他进了屋,重重地把他扔在地上,又把他摔得骨头仿佛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