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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182)

“有意又如何,无意又如何?我能瞧上的男子,必是这世间上最最出色的。自古美人爱英雄,但凡是出色的男子,自然会引来不少女子争相竞逐,一切但凭本事便是。”唐筠瑶毫不在意地回答。

嘉平县主被她如此直白的话语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恰好也将她这番话听得分明的唐淮周捂脸,恨不得把这没脸没皮的丫头拎过来训一顿。

唐筠瑶可不理会他们怎么想,快步朝着贺绍廷走过去:“怎么了?可是又有差事?”

贺绍廷点点头:“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不必了,你有事要忙便先走吧!还有哥哥在呢!”虽然有点儿失望不能与他再多相处一阵,不过来日方长,她还是相当体贴地道。

唐淮周与沈旭昌此时也走了过来,闻言亦是此说。

贺绍廷见状也不再坚持,朝着他们点了点头,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唐筠瑶要紧跟着兄长不可乱走,见小姑娘无比乖巧地应下,这才带着范广急匆匆地离开了。

“人是在河安府一带失了踪迹的,咱们不少人也受了伤。”范广低声道。

“没有性命之忧便好,此番虽然跟丢了人,但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他们在河安府布置了人手,而那伍英娘更是他们当中一个重要角色,否则他们不会隔了两年还不放弃营救她。”贺绍廷道。

当年陛下没有处死那化名为图衣的前朝宫女伍英娘,便是想着留她一命当饵,好把她幕后之人引出来一网打尽。

如今伍英娘被救走,也算是在他们意料当中。

贺绍廷离开后,唐筠瑶便觉得兴趣缺缺,唐淮周更是对嘉平县主有意无意的亲近头疼不已,与同样觉得无趣的沈旭昌另约了时间,带着妹妹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却说杜杏嫦阴沉着脸回到府里,便听到云氏身边的侍女抱怨道:“说是西院那位身子虚弱,刚进的燕窝全给那边送去了!今日一大早送来的那批布料也是,西院那边挑了质地最好的,还说是给小公子做衣裳用的。”

“全是些见风使舵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府里的正头夫人呢!”

云氏冷笑:“且让她得意些日子。”

凌湘进府后,她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虽是勉强靠着曾经的情义留下了杜诚忠,可只要那位以儿子为由请他,纵是他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也是二话不说便离开。

一次又一次,她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她只需要似是而非的几句话,便能让他毫不犹豫地处理掉后院那些姬妾,干干净净地迎娶自己进门。可事隔多年,却突然冒出来那么一个下贱胚子,竟轻而易举便从她的床上把人给叫了走。

若早知他如此重视儿子,当年她便应该选择去母留子的。只可惜当时她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不能为他生下儿子,以致造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杜杏嫦气得浑身颤抖,二话不说掉头便走,打算去寻凌湘算账。哪想到刚走到园子里,便看到了步伐匆匆的兄长冯维亮。

冯维亮见她一脸恼色,止步问:“可是西院那位又气着你了?”

“她太过分了!”杜杏嫦简单地将事情道来。

冯维亮冷笑,眸中却难掩兴奋:“你放心,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只等父亲回来,我便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查了这么多日子总算有眉目了,诚如他想的那般,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根本就不是父亲的骨肉!胆敢将与人私通所生的孽种栽到父亲身上,那贱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

接下来好些日,唐筠瑶都没有见过贺绍廷,只有一回从唐淮周口中得出他并不在京城,想来是又领了什么差事外出了,一时有些失望。不过她也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皇后凤体抱恙久不见好,五公主执意日日侍疾,谁劝都不听,连她最喜欢的免谈居士新话本也没有时间看。

唐筠瑶的心情也颇为沉重,只因她很清楚,皇后的大限也就在这一年内了。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唯有与五公主一起,想方设法地哄着偶尔精神瞧来不错的皇后高兴。

而太子又因为接连犯错被为皇后之病忧心仲仲的天熙帝在朝堂训斥,恰好大理寺又查出一桩贪墨案的背后主谋是与太子关系密切的康宁侯之子,良娣彭玉琪之兄。

天熙帝龙颜大怒,将牵连的一干人等打入天牢,又怒斥太子枉为储君,将其禁足东宫自不提。

而皇后的身体不容乐观,或多或少知道情况的人家,也抓紧时间考虑儿女亲事。毕竟一旦遇上国丧,民间婚嫁喜事便要停办一年,多少会有些影响。

对亲事最为着急的莫过于郑国公府和应郡王府了,只因这两府均有一个眼看着年纪渐长,可亲事却久久定不下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