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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11)

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急急忙忙地去扯身上的棉线,可她愈是急,那棉线便愈是缠得紧,急得她一张小脸蛋涨得红彤彤的,不经意抬眸,便撞入阮氏那满是不赞同的眼睛里。

不,不是我,不是我……

阮氏抚额,急步上前来将被裹成蚕茧的女儿解救出来,可原来整理得好好的线却是乱成一团糟,彻底用不成了。

她故意板着脸教训道:“宝丫不听话不是乖孩子,瞧你把娘的棉线都弄坏了,下回可不准再淘气!”

许筠瑶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尤其是看到从阮氏身后探出半边身子,正朝着她吐舌头的周哥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

不是我。

她大声叫着,可最后两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愈发急得她哇哇叫。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见女儿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纵是好脾气如阮氏,此刻也皱起了眉,只还是耐心地教导。

“做错了事不要紧,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许筠瑶生气地用力在绣墩上拍,一边拍一边大声叫着:“不……不……不……”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阮氏蹙着眉,轻轻地在女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不许说不,亏得剪刀不曾放在篮子里头,否则它砸下来伤着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个可能,阮氏便不禁一阵后怕。

阮氏打得虽然一点儿也不疼,可许筠瑶却深深地觉得被侮辱了,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想要解释,却怎么也无法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出来,气得她愈发用力地拍着绣墩,扯着小奶音尖声叫着:“不……”

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蠢的妇人!!

第6章

看着儿子绷着脸离开,王氏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她的为难与心里的苦楚又有哪个理解?她一个继室,前头有元配所出的嫡子,还有元配娘家人在旁盯着,陈家那位舅母更不是省油的灯,但凡她对唐柏年有半分怠慢,那些难听的话便会如刀子般直往她心口上扎。

她又怎可能不疼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如若可以,她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可是没有办法,继子与亲子只能保存一位,她除了选择继子外,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她低着头默默抹着眼泪。

唐府老宅内,李氏坐立不安,不时起身往门口处直望,直到看到夫君唐柏年的身影出现,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可都凑齐了?”

“只有这些!”唐柏年阴沉着脸,将从王氏处拿来的那两千多两银票递给她。

“这、这根本不够啊!”李氏数了数,皱眉道,“早前你不是已经查过账了么,那王氏手里怎会只有这么一点!”

唐柏年恨恨地道:“若不是唐松年那厮从中作梗,我早就弄到手了。”

遂将方才在王氏处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李氏听罢冷笑道:“往常舅母常说那对母子不安好心,我还替她辩护几句,如今看来,舅母说的那些话竟全是对的。只怕那王氏也不过是惺惺作态,母子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还联合了二房那位一起来挤兑你。”

唐柏年愈发恨极,攥着拳头:“早晚有一日,早晚有一日……”

李氏深深地吸了口气:“唐松年果真是当着你的面把产业都算清楚了?不曾隐瞒造假?”

唐柏年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前些日子我亲自到各处店铺查过一回。”

他虽不能插手那些产业,可是都会时刻关注着,免得被人钻了空子。故而,唐松年若是在总数目上作假,根本骗不过他。

总数目没有错,分派给他们兄弟三人的比例又确是父亲生前定下的,不过这些年没有人再提起,他占着嫡长的身份优势,每月想要分多少给另外两房便分多少,从来没有人质疑。

所以并非他不想挑刺,而是明白根本挑不出来。

“会不会那几个掌柜和那对母子联合起来……”李氏不死心。

“那些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脑子也不会转弯,认不清形势,只会一心守着父亲的遗命。”提起这个,唐柏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父亲是从何处寻来的这几个脑筋不会转弯的死心眼,性子都是又臭又硬的,谁的脸面都不给,只会一板一眼地遵着父亲的遗命做事。

李氏也想到了那几人的性情行事,恼得绞紧了帕子,好一会儿才道:“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得不再想想别的法子。所幸公中那还存着一笔款,还有好些值钱的古董,先拿去典当了凑一凑,估计也就能把钱给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