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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209)

她就注意到了,问了一句“你们不是烟行的吗?”

结果被骂了一通,多管闲事。

年轻人就是执拗,你不跟我说,我自己去看呗,她趁着乱的时候,直接就自己跑进去看了,烟土。

这还得了,直接就拍了照,然后获取连夜写稿子,等着一早上起来的时候,发布出去,直接印刷,让大家都知道这烟行的恶性。

国难当头啊,竟然还有人走私烟土。

报社的人不一定都是好的啊,很多报社都是日本人跟当局把控的,人家这边关系弯弯绕绕的,稿子一看,不到一个小时,如梦就给人拿走了。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合适头大了,“现在棘手的问题就是,谁的手里面还有照片呢?”

“哼,谁知道那死丫头把照片给谁了呢。”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不放心,“带我去见见她,我看看多硬的骨头。”

下面说什么,小四不敢听了,自己翻窗户回去了,不一会儿就听着隔壁门开了,她看着桌子上的海鲜大餐,麻木的吃了不少,看起来杯盘狼藉了,才起来走了。

那个叫如梦的姑娘,大概是活不了了,无声无息的就没有了。

如梦下场确实是很惨,馥和烟行的老板娘去看她,一见面,如梦就冷笑,“我就知道你要来见我的,想知道我给了谁是不是?没可能的,废话不要说了,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怕死。”

“倒是很有骨气,可是你今天你死在这里了,谁能知道呢?谁能感激你呢?”

如梦其实长得特别特别的漂亮,她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子英气,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吊带裤,一双黑色的皮靴,精神的很,她一点儿也不怕馥和烟行的老板娘,说话铿锵有力,“谁说不知道?祖国知道我。”

馥和烟行的老板娘就见不得别人有骨气,这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权,不喜欢色,总有喜欢的东西不是。

“要多少钱,我应该都可以拿的出来,把底片给我,然后马上走。你这么年轻,漂亮,家里还有老母亲吧,当初你妈妈,拉扯你长大不容易吧。拿着钱,要留在上海就留在这里,没有人找你麻烦,如果不放心,马上可以走。”

如梦家里条件不错,她出身很好了,只是年少时候父亲去世,母亲带着她生活,后来她去求学,家底很好的,她父亲在世的时候,是江浙大户人家,只是后来慢慢地落魄了,母亲一个人守寡,只有她一个女儿。

如梦的眼睛里面有点酸,她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觉得就跟地窖里面的大老鼠一样,肥硕恶心,油光水亮的皮毛,胖的走不动了一样,但是发出来恶心的叫声,一举一动都是贼。

“我母亲如果知道我这么做,不会说我不好,你们如果有一点原则,不要涉及到我母亲,如果你们用我母亲威胁我,也没有用,我不在了,黄泉路上母女作伴。”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很是傲气的看了馥和烟行的老板娘一眼,“我母亲虽然一样守寡多年,但绝不是一般妇人。我外祖一家乃是江浙大户,祖上先后六十余位进士,三品以上大员十余位,我父亲世代儒商,前后几次奔走救国。”

“我死了,我母亲大可不必伤心,我母亲死了,我也大可不必伤心,我父亲若是还在,必不能弯腰当奴才。”

“我劝你们,活一百年,何苦如蝼蚁,后人不耻。”

一句一句的扎耳朵,馥和烟行老板娘,多年来没听过这些话了,字字珠玑,这是骂她行为不检点呢。

当年说这些话的人不少,她丈夫去世的时候,青年守寡,世道也似乎变了,亲戚朋友全然有了第二幅嘴脸,她觉得自己现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的。

这么直白的话,她听的脸色都白了,气的胸口疼,半天说了一句,“黄毛丫头。”

如梦还不肯罢休,见她要走,补上一句,“你们坑害了我,世界上还有无数个如梦,我虽然是被同行出卖,但是我一起毕业的同学们,还在各处报社里面,他们,一样是我如梦。”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死没什么可怕的,她一起新闻传播毕业的同学们,一直在奔走,他们这一届死没了,还有下一届的呢。

如梦被活活打死的,身上一片好肉都没有,接着往下面查,就查到她同学身上去了,一晚上接触了几个人,平时跟谁交往比较好,肯定要去呗。

如梦确实是找了同学,这样大想新闻,她跟同学一起写的,然后自己去报社刊登印刷去了。

同学结果早上起来,买报纸的时候,没看到,心里面就觉得坏事了。

紧跟着去了如梦家里面,“伯母,您走,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