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从未做过的事……
终于要……
害羞是难免的。
若说亲吻拥抱什么的, 早已习以为常, 也不一定能让他有多么的面红耳赤, 可是这在这件事上, 他和周纸砚都还是第一次。
胥苗先过又去吻了吻他。
一边吻, 一边就将他上身的衬衫与西装解开,炙热的指尖格外温柔。
周纸砚起初也显得略有几分矜持, 像是在试探彼此之间的气氛, 缓缓抬起胳膊来, 由他给自己宽衣解带。
“你帮我, 我来帮你——”
轮到给胥苗脱衣服时,他的吻却变得火热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没什么分寸了。
胥苗身上的最后几颗纽扣,都是被他给直接绷开的。
纽扣离开衣服, 在地板上原地打了几圈滚,刺穿了胥苗的耳膜, 又像是助兴的奏鸣, 搅得他脑海中的理智已经所剩不多了。
他低喘着看着周纸砚,双手握着他的手臂, 认真地询问:“你确定你现在身体……是好的吧?真的没事吗?会不会疼?”
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实了, 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的时候, 回到上一世周纸砚捣蛋调戏自己的时候。
周纸砚咬唇道:“你可以亲自试试,看看我的身体到底是好是坏——”
胥苗也不再犹豫,屏住呼吸, 便一把握住他的肩头,翻了个身,将他轻轻地压在自己的身下,怕把身体的力量全放开的话,他会承受住不住。
床这时轻微摇晃了几声,“吱嘎吱嘎”,像是在笑。
“那我……会轻一点的,你到时候也忍着点,疼了记得跟我说。”
就算他没有生病了,体力肯定也没有自己好,平时也娇气羸弱,而且年纪也比自己小,他习惯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包容他。所以无论从哪个逻辑走,今晚都是得自己主动的。
直到他看见周纸砚瞪大了眼睛,待自己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把用力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
“前辈,这七年来你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什么误会……”
胥苗的瞳孔微睁,便已经被他强袭翻上了身。
从这一刻起,这张床“笑”得更响了,而且还“笑”个不停。
胥苗不得不承认,这张床虽然样子跟上一世虽然长得像,但质量的确很差,除了身体的疼痛,耳边还要一直忍受着那羞耻的“吱嘎吱嘎”声……
后半夜,床发出的笑声停了,胥苗后来也累得直接睡着了。
他看周纸砚平时娇生惯养,连爬个山都爬不动,却能在这事上能把自己彻底打败,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是夜沉沉,他隐约又被身边那磨人的人给叫醒来两次,每次结束之后,只是睡得更死。
胥苗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和周纸砚第一次结合会是怎么样的。
他想过会在他们这间破出租屋里……
想过会是在一个微雨安静的夜……
想到过彼此会给彼此解扣子……
也想过会在他的怀里沉沦痴迷……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周纸砚一直以来会想成为上面的那个人,而自己居然也心甘情愿地屈服了!
这沉甸甸的滋味,也令他有些着迷。
·
翌日醒来,已过了是中午,外面的太阳正盛,阴湿的房间里透着一股熟悉的霉味。
胥苗浑身疲软无力,见到身边的周纸砚还在睡。
昨晚,他估计也是累坏了。
想到这,他不禁微微一笑,周纸砚的一只手与一只脚就伸了过来,霸道地将他缠在了自己的怀里。
胥苗知道他醒了,不过是在装睡罢了。
他去轻轻拢了拢周纸砚的发,笑着说:“中午好,小砚。”
周纸砚微睁开眼,便笑着要去索吻。
他与他亲了一会儿,又有点担心地说:“早上你没有事吗?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下午是不是还有个电视节的红毯要走?”
“先亲了再说。”
胥苗依着他,让他亲了个够。
这一亲,周纸砚就更没有想要安心工作的心思了,一口任性道:“不去了——”
他突然觉得上一世生病的时候也挺好的,没有那么多戏要拍,文件要看,通告要赶,只需要躺在床上等着胥苗来照顾自己,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撒娇。
“真的不去了?那……会不会不好?你跟柳迪姐说了吗?”
“我是老板,还用跟她说什么。美人在怀,哪有心思忙那些不要紧的事?”
周纸砚忽然舔了舔牙,又压低了声音:“以前没尝过,都不知道前辈你的味道这么好……”
这一尝过之后,就要上了瘾、着了魔。
“要不去的话,你还是给柳迪姐发个消息吧,省得让她白忙活,工作人员其实也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