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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55)+番外

作者: 火花萝卜 阅读记录

“我……”沈言之一怔,别开脸,含糊其辞道,“你、你忘了你我共用一具身子?既然是同为一身,你的思想我自然得知了。”

沈愿将信将疑:“真的?”

沈言之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背过身去:“自然……我这么做,也不是毫无所求的。”

沈愿点点头,心道:这才是他了解的沈言之嘛。

登时也消除了顾虑,支起腿,搭上手:“什么要求?说吧。”

沈言之转过身,眼色深沉:“帮我除掉莫凌丞,以及整个齐国。”

*

——太子府。

主卧门前跪了一行的太医,均都面容苍白,不住的抬起袖子擦着汗,愁容满面,却无人敢吭一声。

门内又传来了摔东西的声响,紧随其后的是男子那磁性的嗓音:“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个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好,孤要你们有何用!”

“殿下恕罪,臣已经尽力了,可太子妃患的确实不是风寒,太子妃的脉象虚浮,若有似无,身躯时而温热,时而阴冷,臣行医三十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病症,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滚!都给孤滚出去!”

吱呀一声门开,年迈的太医院总管被轰了出来,擦擦额角的汗,一脸的无可奈何。

魏殊坐到床边,拉住沈愿的手,发红的眼眶隐隐溢出泪花:“阿愿,三日了,他们都说你不行了,你不要吓孤好不好,你不可以离开孤。只要你醒了,你想做什么孤都依你,你醒来吧,求你了。”

林熙走到他一旁,拱手道:“还请殿下珍重,您已经三日不眠不休,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是支撑不住的。”

魏殊转过头来:“司祺,司祺呢?还没回京?”

林熙答:“司先生已入京,臣已派人去请了。”

魏殊站起身:“孤亲自去接!”

说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林熙扶住他:“殿下你没事吧?”

魏殊摆了摆手:“孤没事。”

“殿下你如今身子不支,不能出门。”

“孤要去!”魏殊挣脱开他的手,“孤要救阿愿,孤不能没有他!没了他孤还要这具身子何用!”

说罢,便固执的向外走去。

林熙赶忙跟着,刚打开门,却忽听彩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司先生来了!殿下!司先生来了!”

第54章 (二更)

司祺匆匆行进门, 见到面色憔悴的魏殊脚步微微顿了顿, 转而又向屋内走去。

魏殊等人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

司祺给沈愿把了把脉, 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魏殊看到他的面色,心顿时慌了, 他不敢问,他怕再次听到无药可治的答复。若是司祺都无法,这世上怕是再无人能救沈愿了。

庆幸的是,司祺把完脉并未出言,而是直接从衣箱里拿出一个布袋, 打开里面放了一排排整齐的银针, 他一根一根拿出来,仔细针灸着, 片晌后又把了一次脉, 面色缓和了许多。

*

“你说营养液?”沈愿问。

沈言之点了点头:“对, 上次你身边的那个萝卜, 就是给我喝了营养液, 使我魂魄虚弱了不少, 我这些时日才没有出来。不过显然它有些急功近利了,这个营养液虽然能使我魂魄消散, 但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即便加大剂量也无用。所以日后,你须每七日饮一次,待一年后我的魂魄自然会消散。”

“这也算是给我点时间,让我亲眼看着你帮我复仇。”

沈愿脑中忽然想到那个叫做沈煜的少年, 沈愿道:“你弟弟也不放过吗?”

沈言之一怔,勾唇道:“放他浪迹天涯吧。他本就心不在朝堂,放他出去,兴许是件好事。”

“那你母妃呢?”

“……她早就不存于世了。”

沈愿怔然:“怎么会?”

“莫要被那些假象迷惑了,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如今身在冷宫的并非我母妃,她早就走了。”

沈愿哑然望他。

沈言之涩声道:“我一直以为她存活于世,为了她不断争取,以为她便是我存活下去的希望,直到我出宫之前,无意中听到晴妃他们的谈话,才得知我母后早就被她们害死了,而如今身在冷宫的,不过是一个他们找来牵制我的傀儡。”

“我若不是得知真相,又怎会轻易离京,放她一人在那冷不见底的深宫饱受苦楚?”

沈言之说着叹了口气:“不过那些都过去了,你的出现虽是意外,也是给我的惊喜。”

沈愿心中五味杂陈,果然是昏暗最多帝王家啊。

沈愿抬起头:“我懂了,我尽力。”

沈言之拍了拍他:“那些都过去了,你不用在意。以后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可以与我说,只要你心中想我,我便能听见你所言,不过这是我们的秘密,切勿告诉旁人。”

沈愿:“谁也不能说吗?007也不可以?”

“嗯,特别是它。”

沈愿心中有些迟疑,不过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虽然觉得沈言之的话有真有假,可本能觉得那些重要的事他没有骗自己,他也不知为何,好像对他有着天生的信任似的,就像是对自己的信任那般。

他还思忖着,沈言之又拍了拍他:“你该回去了,魏殊派人来接你了,你看,他怕是都快急疯了。”

沈愿随他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团光,那仿佛是一条光明的路,向往着美好的前方。

他站起身与沈言之告别,目光略微有些复杂,那本是他应当去的地方,可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向往。

沈言之看他一动不动,上前抱了抱他,道了声珍重,接着两人相视一笑,满脸坦然。

“阿愿,阿愿,你醒醒。”

沈愿只觉得头很沉,很不舒服,他掀开眼睑,眼前稍稍有些模糊,接着魏殊那张含有胡茬的俊脸便闯入了他的眼帘。

“阿愿!司祺他醒了!他醒了!”

门外的太医们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要知道若是太子妃真的药石无医,以太子方才的模样,他们这些人的项上人头怕都保不住了。

司祺上前把了把脉,稍稍松了口气:“太子妃已无大碍了。”

魏殊摸了摸他的脸:“阿愿!你看看孤,你看清楚孤是谁了吗?”

沈愿心中觉得好笑,可还是想逗一逗他,他面无表情:“你是谁啊?”

魏殊脸上的笑一僵,骤然转头看向司祺:“他为何?为何不记得孤了?”

太医们闻言,松着的心立马又提了上来。

司祺也皱起了眉,谁知沈愿又道:“你个糟老头子是谁?你可不是我的阿殊,我的阿殊可是衣服皱了一块都要立马换一件的人,哪像你,跟个乞丐似的。”

乞丐魏殊转过头撅起嘴无辜的看他。

沈愿坐起身“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笑到半晌猛然一阵咳嗽,乞丐魏殊见状也忘了之前的委屈,赶忙上床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

沈愿看着他凑近的脸,一把把他脸推开:“臭死了,你几天没洗澡了?”

魏殊转过头亲亲他的手:“三日,你昏迷着孤哪有那个闲心沐浴?”

沈愿忽然拧起眉:“这三天你吃饭了吗?”

魏殊摇摇头。

“睡觉了吗?”

魏殊又摇头。

沈愿揪起他的耳朵:“你是不是要死?嗯?”

沈愿刚醒来其实根本没什么劲儿,魏殊还是故作龇牙咧嘴:“松松、松手,有人。”

沈愿充耳不闻。

魏殊转而正脱开,攥紧他的手:“你若是都不在了,孤还活着干什么!”

沈愿心头一颤:“什么?”

魏殊一本正经道:“孤方才想,你若是真的不在了,孤会怎么做。孤不是圣人,不能做到失去挚爱而不痛苦,孤是一国储君,肩上有国家重担,也许孤不会直接随你而去,但也绝不会让你等太久。”

“最多七年,待昕儿荣登大宝,孤平定内乱后便去见你。”

魏殊面色坦然,显然是话由心说。他方才那一刻真的想直接随沈愿而去,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但他也绝不会让他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