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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胸肌引起的陷害(103)+番外

最後一个问题,艾沫有气无力的回答:“一股臭味。”

医生对於这个回答给予了非常肯定的表扬:“手术不错,你很幸运啊!”

艾沫哑着嗓子艰难地说:“谁能给我来一个前情提要?没有前情提要你让我怎麽写剧情啊……”

卓尔衡把医生重新挤走,带着疲惫的神情在床边坐下来:“击中你脑袋的伤口让脑组织里出现了血肿。血肿生成得不快,所以你在受伤昏迷後清醒了一段时间,伤口慢慢渗血,血肿慢慢形成,然後你就昏迷了。”

这段解说,艾沫的大脑全速运转也理解不了,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差点想睡着了。

“唔……”他抿了一个长音出来,“我不知道,脑袋疼得没那麽厉害了。”

“嗯。”卓尔衡的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艾沫,冰凉凉的,像是死人般,“没事,你可以休息了,我在这儿。”

艾沫沈入睡眠前,又挣扎着问:“你的事没问题吧?”

“没事。”卓尔衡握紧了下艾沫的手,“睡吧。”

艾沫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彻底放松了身体,意识沈入水中。

再醒过来,天空大亮,似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艾沫很快完全清醒了,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好几分锺,总觉得眼前的天花板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好亮,是那种非常白皙,像是颜料般的亮堂。

他试图爬起来,手臂酸软无力,又躺回了床上,却足以惊醒趴在床边的人。

卓尔衡的头抬到一半就不动了,他僵硬着身体,像是雕塑般定在那儿好几秒,才慢慢地抬起来,趴了一晚上的脖子刚才肯定酸痛不已。脸上的疲惫有增无减,令他整个人就像是从风霜里打磨出来的旧枪般,有股戾气,却充满了力量与安定感。

至少艾沫是这麽感觉的。

“别动。”

艾沫重新被按回床上,他盯着明亮的天花板,隐约间似乎看见有什麽东西在飘动,那微弱的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直到好几分锺後,他终於明白了那以无序而灵巧动作飘动的东西是什麽。

“下雪了?”

“嗯。”卓尔衡按下了呼叫铃,摸起湿润的棉签浸着艾沫干裂的嘴唇,“今天已经是初二了。”

“正月初二?”艾沫愣愣地看着晃动的雪花影子,“我睡了一天?”

“麻醉就是这样。”卓尔衡特意放柔了声音,落在艾沫耳中就像是雪花落地的声音,柔软而静谧,“检查的结果不错,24小时观察期已经过了,你这条小命保住了。”

艾沫瞄着卓尔衡那付原本一秒能赚一万块,现在只能赚六十块的脸,小声道:“你一直在这儿?”

“我会在这儿的。”卓尔衡倾过身吻了下艾沫的额头,长出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艾沫闻到卓尔衡的呼气中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

“你嘴里出血了?”

“怎麽?”

“呼吸里全是血腥味。”

卓尔衡用手捂着嘴闻了下:“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那你喝啊。”

卓尔衡亮晶晶的眼睛盯了艾沫几秒,拿起床头上的矿泉水喝了口,一条血丝在水中化开,很快消失无踪。

艾沫虚弱着声音道:“你打架了对不对?”

卓尔衡垂了下眼帘,道:“没有。”

“你撒谎。”

卓尔衡抬起了眼,目光中满是诚恳,郑重地道:“没有。”

艾沫发誓,他对演员这种职业的厌恶进一步加深了。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不一会儿,睡眠之神再次来拜访了,等他完全恢复正常,能够坐起来,已经是正月初三了。

离那个下午的闷棍过去已经整整三天了,以人生来说不算长,但艾沫却觉得恍如隔世。

他靠坐在床头,吃饱喝足,抱着电脑在网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麽关於卓尔衡的新闻,放下不少心来。可惜,电脑很快就被卓尔衡没收了,他看着卓尔衡那付英俊难民的模样,没好气地把人赶回家洗澡去了。

卓尔衡走了,病房一下子空旷了不少。他四下张望,注意到这是个双人病房,旁边的病床上脱下来的衣服是卓尔衡的,不用想,肯定是走的後门,一人占了两人间。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魏夏的花篮,还有林清的一袋奶粉,最可恶的是,居然是婴儿奶粉,而且只有一袋,怎麽看怎麽是讽刺。

中午的时候王库来了,探头探脑的进了门,一坐下,就开始幸灾乐祸的表达关怀之情,同时还带来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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