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很惊讶的看着文景辉洗衣服。
“怎么了?”文景辉湿漉漉的小爪子还摸了摸脸:“我脸上长花儿了?”
武大吭哧瘪肚半天,才瓮声瓮气儿的道:“这是新衣服,干净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洗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新的,干净的,可是你想想,从它开始剪裁,到绣花,到成衣,多久了?就算是落灰也有一层了吧?更何况,谁知道做这件衣服的人是什么样儿的?万一绣花的绣娘不干不净呢?上完厕所都不洗手的那种,这不是给孩子招病呢么。”文景辉对卫生的要求很高,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怕的就是这些东西,小孩子们之间也怕交叉感染。
武大被文景辉说的哑口无言,他上完厕所好像也不洗手来着?
这个大老粗还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不止是他,恐怕很多人都没这么想过。
难道这就是读书人跟他们这些农家人的区别?因为读书识字明事理,所以知道很多道理??
洗完了衣服刷鞋子,过了一遍水之后放在外面沥干。
“你晚上要吃什么?”文景辉一边擦手一边问武大。
“什么都好。”他不挑食。
“那我就看着做了。”文景辉朝厨房走:“你去看着点儿孩子们,我已经喂过奶了。”
“不是送来现成的?”武大惊讶文景辉要自己做饭,难道没在客栈订?
“这里已经是咱们的,为什么还要给客栈开个角门儿?就算咱们俩不介意,掌柜的也会介意的。”文景辉一指角门儿:“不信你开门看看,那边都封死了,咱家这边你看是封死,还是找个锁头锁上?”
武大真的过去打开了角门儿,记得来的时候,一开门迎面就是客栈的后厨房入口,但是现在却换成了一堵木门板子。
“你进去看孩子一会儿,我做了饭就端进去。”文景辉不给武大说话的机会,就已经先钻进了厨房。
武大担心孩子,就先关了角门进屋去看他们俩,但是心里却暗暗决定,明天就把角门给拆了,堵上那个窟窿,变成一堵墙!
文景辉不知道老实人的打算,他在做晚饭,因为这次是自己做饭了,文景辉就不打算客气了,蒸了一大锅米饭,肥肉膘他没怎么动,这东西他不喜欢,只是拿了点儿空间里的五花肉出来,弄了点儿干辣椒,配上空间里的酱瓜,暴炒了一盘出来,然后又给小娃娃蒸了一碗鸡蛋羹,想了想,剥了掌柜的送来的青菜里的一颗大葱,炒了一盘鸡蛋。
其实他很想弄点儿别的青菜,但是谁都知道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你哪儿来的青菜?
掌柜的送来的菜,也就大葱看着是绿色的,剩下的茄子干儿是黑黢黢的,还有一摞干豆腐,一包绿豆芽儿。
别以为他没注意到,这个小院子什么都好,就是因为离客栈太近了,客栈二楼推开窗户,院子里干什么都能看得见!
文景辉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端着各种青菜出去!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挑了岗子山那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建房子安家落户?就因为那附近没人啊!
晚饭吃的悄无声息,吃完后,难得武大没有抢着收拾东西,而是在屋子里看着孩子们,文景辉自己收拾善后。
“明天上午,你在家看着孩子们,我出去一趟。”文景辉想了想,这两天都是武大在外面跑来跑去,他也应该出去一趟了。
“上午我先出去一下,找人过来收拾收拾这里。该修补的修补,该堵上的堵上。”
文景辉以为他说的是小院子的整体,因为客栈一直没有多么精心,小院子也就大体上看着不错,其实细瞅瞅,还是有很多的地方有瑕疵的。
“可以。”文景辉习惯了狡兔三窟,而且县城是一个县的首府,有个落脚的地方,是很有必要滴!
他更习惯把自己的驻地建立的安全稳固,牢不可破,然后才能安心的去祸害别人。
不然被人端了老窝儿,哭都没地方哭去!
当年他们发达后,就把原来破破烂烂的孤儿院,翻新改建的跟碉堡一样坚固耐用,慈济院也可以跟银行保险库比坚。
武大很自觉的去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拿了今天新买来的浴桶,先请文景辉洗澡。
文景辉没犹豫,先抱了奶娃娃洗澡澡,然后扑爽身粉,包裹好了后,又抱出小娃娃洗澡,扑爽身粉,穿好小衣服塞进小被窝里,他才勉强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文景辉在外面洗澡就是装个样子,其实他最喜欢的方式,还是去空间里洗澡。
尽管已经月上中天,武大还是又烧了一锅热水,给自己洗了个澡,干干净净的上了炕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