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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翎银扁(8)【CP完结+番外】

作者: Hairyleg 阅读记录

虞渊看了他半响,然后无奈地低笑一声,大掌盖住他的脸:“怎么又要哭了?”

“没有......哭。”弈澜还不太习惯能够开口说话,努力稳住发抖的声线:“谢谢......”

崖壁上还有几点不安分的莹黄,印在尤带泪光的眼里,虞渊不正经地说:“比起‘谢谢’二字,我更想听你说......”

他说完那两个字,弈澜脸上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咬着嘴唇怎么都说不出口。虞渊作势要离开,他立马又双手抓住他的衣襟:“不要走。”

“不准去.....娶别人。”弈澜低声道。

堂堂大将军,被人拎住衣领又成什么样子?但虞渊甘之如饴,甚至还腾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不准谁去?”

弈澜仰头看他,唇峰擦过他冒了些胡茬的下巴,整个人都被他的话撩得晕乎乎的,他定定看了虞渊片刻,受不住般红着脸转过头去:“虞渊!”

小鸢儿炸毛了,还凶巴巴地命令他‘不准’,虞渊心里要笑翻了天,面上却半点都不让:“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

早知这样,还不如不会开口讲话还好些。

虞渊得寸进尺将他压在崖壁上,控住他的手,唇就在他发烫的耳廓边厮磨,欲亲不亲,最是折磨人。

“虞渊.....你别!”

“不对,叫错了。”

“...别在这儿啊!”

“太小声了,听不见。”

眼见糊弄不过去,弈澜干脆一闭眼,视死如归般:“夫君夫君夫君!现在可听见了?”

虞渊大笑,俯身封住他的唇:“听见了。”

这个吻与寻常的都不一样,唇舌钻进去四处点火,刮擦过上颚仍不罢休,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般。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去,他不知什么时候被抱起来缠住他的腰,虞渊一只手托住他,一只手还在他身上四处作乱。

“唔——”

[.............]

骨头酥得化开,身体变成一滩水,到最后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哭喊,嘴里‘夫君’‘阿渊’‘混蛋’乱喊一气,那半颗月亮都要颠散在他眼中,彻底没了知觉。

等虞渊终于餍足,抱着昏迷不醒的弈澜从北崖走出去的时候,月上中天,已是丑时三刻。

他没回军中,而是直接召唤坐骑直接回了寝殿,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得好好洗洗。也好在这会儿大家都睡了,有几个守夜的童子也被虞渊打发离开,他才放心扔掉两人身上的衣物,抱着他迈进温泉里。

泉水温热,熨烫着身体,弈澜没一会儿便悠悠醒过来,手指软得动都不想动。

偏偏虞渊还精神得很,故意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安生睡觉:“夫人好狠的心,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吗?都不同我说话。”

到底是谁被谁吃干抹净啊!

弈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闭着眼由他擦拭身体,装起哑巴,就好像从前那样。

等他都快要睡着了,蓦地听到虞渊说——

“吾心甚悦君。”

......别以为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就可以不规不矩地开始做乱啊!

“虞渊!”

[.......]

“夫人又叫错了,该罚。”虞渊轻笑。

这晚被整整罚过了两个时辰,温泉池里的水才平静下来。

第六章

第二日弈澜醒来时,身边并无虞渊的身影。

他从床榻上撑起身,薄被顺着肩滑落下去,不知牵扯到哪里痛得他‘嘶’了一声。记忆逐渐回笼,从昨天在北崖的荒唐情事,再到温泉中的百般刁难,他的脸色由白转红,最后看见自己腰间和大腿上青紫的痕迹时,终于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但偏偏那个始作俑者并不在身旁。

好在身体已经清理干净了,除了酸痛外并无其他不适。股间好像还抹上了某种药膏,清清凉凉的,颇有一种胯下生风的诡异之感。弈澜刚准备下床,虞渊就走进来了。他倒是穿戴整齐,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想到昨日的疯狂,弈澜就有些怵他。

“夫人醒了?”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虞渊本是不想起这么早的,奈何一大早就被虞思思喊走,说是弈澜带来的那个小鸟人不知怎么被欺负哭了,吵着要找自家公子,虞渊不想叫醒他,只能自己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弈澜哼了一声,脸色不自然地用被子紧紧围住不着寸缕的自己:“你去哪儿了?”

“遮什么?你身上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虞渊笑道,坐在床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轻而易举地掀开薄被,冰凉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流连,但还算规矩,好像真的只是检查一下而已。弈澜的皮肤白,稍一用力便会留下痕迹,而这些痕迹以胸前、腰间、臀后最为明显,交错的指印,巴掌印和吻痕——虞渊的喜好真是一目了然。

弈澜咬着唇,伸手推他:“别看了,冷。”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虞渊是个没脸没皮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他腿上坐着,“这样还冷吗?”

弈澜:“......”他无力去争辩这个问题,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

“问我去哪儿了?”虞渊用手指碾磨他的唇瓣,将那里揉得嫣红:“你那个小鸟人.....”顿了顿改口道:“你那小仆一早就哭着喊着要见你,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雀虹?弈澜紧张地问:“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

虞渊也不大理解,只看他哭得十分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的:“见到我后反而哭得更凶了,还有一种要和我拼命的架势。”

“我知道了......”弈澜有些想笑,又有一点动容:“他是怕我出事。”

见虞渊还是不明白,弈澜便给他解释了一番,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主仆二人都有同一个心结,不同的是弈澜的心结在昨天彻底打开了,而小雀虹还战战兢兢不知道真相。

“我去看看他吧。”弈澜道。

“你走得动路吗?”虞渊挑眉,隐晦地瞄了一眼他的腿。

再是走不动也得看看,小雀虹是灵智还没开时就被他养在身边的。弈澜自小孤僻,身边也没个亲近一点的玩伴,两人明面上是主仆关系,实则弈澜一直将他当成弟弟看待,在心中的份量自然是要重一些。

洗漱完,腿还是发软,只能由虞渊牵着走出去。

还没到大殿,就听见一阵抽泣声,大有一种要用眼泪淹没西海的阵势。小雀虹身边除了束手无策的虞思思外,还站着一个沉默不语的帅气男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小雀虹哭得伤心极了,双眼肿成桃子,白嫩的包子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站他身旁的那男子时不时就要伸手给他擦一下,而他则反应更大地躲开,嗓子都哭哑了。

“小雀虹?”弈澜看着他这副样子也心疼极了,挣开虞渊的搀扶走向他,没走两步腿一闪,险些摔在地上,他也不管,“你怎么了?”

小雀虹的哭声一断,睁开眼——奈何那眼肿得不成样子,只剩一条窄窄的缝,模糊间看见自家公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色还惨白,他嘴唇颤抖,努力睁眼去看:“公子?”

弈澜被他这幅丑绝人寰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莫哭了,我好端端的在这里。”

小雀虹伸手抓住他的手,确认这公子是个活人,不是游魂后,呜哇一声又哭出来:“呜呜呜我还以为、以为你被他、被他呜呜呜呜。”

最初的慌乱过后,小雀虹逐渐回过神,他隐约察觉到自家公子有哪里不太对劲——除了走路怪一些,脖子上的红点多了些,说话声音哑了些......

等等!说话!

“公公公公子!你可以讲话了?!”

他急切地在原地乱蹦,肿泡眼里迸射出一种强大光芒。

弈澜按住他,道:“是是是是是,我可以讲话了。”弈澜被他这幅傻样逗笑:“我真的没事,昨天是去...治嗓疾了,没来得及给你知会一声,让你担心了是不是?”弈澜摸了摸他的头,用衣袖把眼泪给他擦干:“行了,别哭了,本来就丑,越哭越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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