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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与你可亲(53)

作者: 砚丞书 阅读记录

顾文澜说:“我见过,上次那件小黄鸡你姐就挺喜欢,还要我拿回家。”

李溪宇听闻此言,十分震惊以及震怒,“原来我的小黄鸡是让你给偷走了!!”

顾文澜顿时晒然,但内心仍是保持着镇定,“我没偷,我就是……拿了。”

李溪宇把手里的小裤衩怒摔在床上,“不问自取视为偷!”

“我还你一套新的。”

“我不要!我就喜欢旧的,我有恋旧情节!”

朱木兰听到动静跑了进来,拿着鸡毛掸子敲他的脑袋,“谁让你这么跟你姐夫说话的?不就一件破睡衣么?那睡衣还不是你姐给你买的?”

李溪宇抱着脑袋乱窜,“可那是我的小黄鸡!我爱小黄鸡!”

顾文澜趁乱,瞄到衣柜里的大白鹅睡衣,赶紧拿了就走。

屋子里溪言看见他手里的大白鹅,说:“我不是给你带了睡衣么?你拿溪宇的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穿这些么?”

“我哪有喜欢?我说过么?”

“上次那件小黄鸡你让我拿回去干什么?”

“因为你穿着它……乱来!我哪好意思再还给溪宇让他穿?”

顾文澜摸摸鼻梁不说话。

溪言抢过大白鹅,出去还给了李溪宇,然后说:“你那件小黄鸡是我拿了,和你姐夫没有关系,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一套。”

李溪宇拿着睡衣,十分委屈:“夫妻俩合起来欺负人,我要两套!”

顾文澜洗完澡正吃饭,老李抱着酒瓶,打着一脸的坏主意嘿嘿地笑着过来,然后被朱木兰大将给轰走,“要喝自己喝去,人明天还得上班呢!”

这会子李溪宇蹲在阳台上生闷气。

顾文澜走出来,和他并排蹲着,然后拿了根烟出来,咬着,问:“你为什么喜欢小黄鸡?”

李溪宇说:“因为我高中暗恋的对象喜欢小黄鸡。”

顾文澜嗤笑,“那你现在的暗恋对象呢?”

李溪宇:“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像白天鹅,所以又买了一套大白鹅的睡衣。”

顾文澜拿下烟,望着远处的夜色,说:“忘了小黄鸡|吧。”

李溪宇扭过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顾文澜面色淡然,慎重地重复了一遍:“忘了小黄鸡。”

李溪宇这才回头,和他一起望着远处迷人的夜色。

“专心喜欢白天鹅。”

“嗯……”李溪宇认真道:“其实我没有留恋小黄鸡,我已经不喜欢她了,我就是觉得那时候的自己以及那时候的心情和回忆挺珍贵的,那是使我成长的一部分。”

顾文澜侧过脸来,眯了下眼睛,忽然笑了,“所言极是啊。”

李溪宇回视他,“但你还得还我两套小黄鸡,和回忆无关。”

顾文澜站起来,说:“我还你20套。”

李溪宇看着他进屋,然后冲他背后喊“诶!姐夫,那我不全要小黄鸡啊,来点儿别的家禽,或者任何飞禽走兽都可以。”

顾文澜没回头,只是扬扬手臂。

这么一折腾,已经是晚上11点,溪言正准备出来催他睡觉,他正好进屋来。

溪言一边铺着床说:“你别跟着溪宇瞎闹,你明天是不是不去上班了?”

顾文澜坐在床边看她。

她弄好被子,直起腰来,“看着我做什么?”

“我以前那些事,我找个时间再跟你说。”

“说清楚了,是以前的哪些事?”她故意问。

他垂脸笑了笑,“你想了解的那些事。”

溪言推着他,“你快睡。”

顾文澜却将她搂到腿上抱着,说:“其实我看出来了……”

“溪言啊。”

门外两下敲门声,溪言望过去时,发现门开了,她着急忙慌地从顾文澜腿上跳下来,正好朱木兰推门进来。

朱木兰见她神色慌乱,脸上还带着点红,赶紧退出去把门关上。

溪言追出去,“妈,你找我?”

朱木兰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以前的习惯,敲两下就推门,如今一时半会儿也没改过来,她默默感慨了一下,把两个红包递了过去,“这是给你们两个的。”

溪言没接,“妈,不用了。”

“什么不用?这是一定要的,”朱木兰硬塞给她,“拿着,可能没有那边给的多。”

“要那么多干什么?就是个意思。”溪言捏着感觉还挺厚。

“这是第一次给,是要多点意思。”朱木兰笑着说:“你也不要替我心疼钱,这些是从你以前上交给我的那些工资里拿的,你的钱。”

“……给你你就花了,存起来干什么?”

“我哪花得完?”

“又没给多少。”

“行了行了,进去吧。”

溪言进屋的时候,顾文澜已经躺到床上去了,她把两个都给他,“我爸妈给的压岁钱。”

顾文澜拿过来,“都是我的?”

她嗯一声,前天在顾家的别墅,奶奶和顾院长也给了,他都塞给她。

他拆开一看,“哟。”

溪言:“……能把你吓晕过去么?”

他笑,“差不多。”

“你刚刚想说什么?”她扯了扯棉被,躺了进去。

“没什么,”他手一伸,把她搂过来,“以后再说。”

次日一早,顾文澜临出门前,溪言给他系领带。

顾文澜把外套穿上,见她还拽着他的领带不放,低柔的调子提醒她说:“李老师,我该走了。”

溪言的手心顺着他的领带慢慢滑至末端,再放开,抬眼看着他。

顾文澜垂眸淡笑,“你这表情可犯规了啊。”

她说:“走吧,我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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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诶嘛,真的好鸡毛蒜皮,我得加快一下进度。

第37章 可亲

顾文澜也就休息了两天, 年初二又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下学期的教材溪言已经拿到了, 这几天就在家备新教材的课程。

而周禹那边还没给她消息, 她不想把这孩子逼得太紧给他压力, 但这件事不定下来她的心始终挂念着, 顾文澜常说她爱操心,她自己也承认, 好像闲不下来似的。

是不是当老师当出后遗症来了?

溪言在书房里,拿着教材发了会儿愣,忽然又想起许攸的事来。

过年期间许攸回老家了, 年初三的时候溪言给她打了电话,两人聊了一阵, 她感觉许攸的心态有些消极,但许攸觉得自己这是看破红尘, 只想隐居山林。

年初六, 许攸从老家回来上班, 溪言去接她,两人在一家火锅店里吃东西。

许攸刷着羊肉说:“我真有辞职的打算, 然后回我老家开一家花店, 偶尔也接一些婚礼策划的业务, 也算没有荒废老本行。”

溪言说:“你这是逃避么?”

“溪言,我真没劲折腾了,那两个人我都不要。”

“你这样会开心么?放得下了?”

许攸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不然能怎么样?那小屁孩烦死了, 天天打电话过来,我过年在家我妈以为我被人追债了都!”

溪言笑了笑,“不是挺好的么?他对你这么执迷不悟。”

许攸这么一听,也笑了一下。

溪言忍不住问:“那路鸣呢?”

许攸的笑容淡下来,“溪言,我和他不可能了,我不恨他,但我心里有根刺,你知道的,那件事对我伤害有多深。”

溪言那时候是极度佩服许攸的勇气,许攸嘴里说要和路鸣断得干净,但她自己根本做不到,所以每天想方设法偷偷地去见路鸣,那段时间她跟魔怔了一样,看他和他女朋友说说笑笑,恩恩爱爱。

溪言觉得许攸那时候像是在绝自己的后路,也绝了今天她和路鸣的后路。

而她自己看似果断,和顾文澜说断就断,但她就没有胆魄再去面对顾文澜,甚至有点刻意避着他,当然他根本也没想起她来。

她是怕伤心,所以宁愿难受。

溪言说:“你没有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