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粥与你可亲(5)

作者: 砚丞书 阅读记录

“好的老师。”

溪言脸颊红扑扑,微笑道:“你是哪个班的?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呢?作业做了么?中国古代四大发明分别是什么?请阐述一下,法兰西第一帝国建立到20世纪20年代,英法关系的变化及其原因……”

服务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深吸一口气,说:“这位老师,请、请你不用为难我,我已经联系了顾先生,他很快就过来了。”

“顾先生?”溪言思索一阵,问:“他是几年级?”

“……”

顾文澜一过来,就看见她抓着人女孩追问:“顾先生读几年级?他的作业做完了么?不做作业就得罚写1000字检讨!”

女孩敷衍,“待会儿你亲自问他。”

她轻哼一声,忽然发难:“是不是那混蛋顾文澜!”

女孩点头如捣蒜,赶紧附和,“是他是他,就是他。”

那混蛋:“……”

喊他的名字喊得还挺顺嘴。

顾文澜两步走到她身后,把她扶了过来,先跟对面的女孩说了谢谢,又低声问了身前的人,“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服务员见他来了,大松一口气,赶紧溜。

溪言感觉握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掌心干燥又温暖,她颠着高跟鞋转过去,见到那张脸忽然笑起来,“是你啊,”笑完又一脸认真,“你怎么来了?”

顾文澜没法,只好搂住她的腰,带着她下石阶,“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儿?”

溪言跟着他走,但注意力全在他脸上,又穿不惯高跟鞋,走路尚且踉踉跄跄,下石阶时,直接给崴了一脚,只闷哼一声,醉了酒连痛觉都给麻痹了。

顾文澜一时没察觉,带着她往泊车位走,把她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自己再绕到驾驶座,过程中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一直到他上车。

他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又问:“你家的地址。”

溪言嘴唇蠕动几下,努力回想家里的地址,一想起家,就想到了她妈,继而想起她和他这次的见面其实算个误会,于是开口就成了,“其实我没想过要再和你见面……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已经祝你幸福了……你可以问问许攸,她是我朋友。”

她一脸醉意,还一本正经。

顾文澜耐心听完她语无伦次的发言,最后点头道:“我知道了,现在说说你家的地址。”

“我给她打个电话,向你证明一下。”她掏手机。

“不需要。”顾文澜有些咬牙切齿,“我问你地址。”

闻言她忽然凝视他,对着他沉默了数秒表示自己不高兴,然后开车门要下车,但她努力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从车上滚出去,因为她的安全带没解开。

顾文澜:“……”

她如困兽一般坚持不懈地在囚笼里挣扎了许久,那顽强的毅力让车内的男人不禁为之震撼,最后她身子往车座一歪,垂脸凝噎,“我脚疼。”

顾文澜:“……”

最后,顾文澜没办法,把车开到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给她。

打算让她自己折腾个够。

==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4章 适逢

在酒店前台办好入住,顾文澜一路上提溜着她,进电梯,过走廊,找到房间位置,刷卡进屋,门一关就拎着她扔到床上去。

他被折腾出一身汗,站着微微喘气。

但她酒兴上头,明显没闹够,挣扎着从床上翻起来,下了床一拐一拐地往洗手间去。

顾文澜这才发现她的脚不对劲,皱眉问道:“脚怎么了?”

溪言被撵了一路,这会子有些不大高兴,她哼声哼气说:“我要去洗个澡。”

顾文澜有些头疼,“没问你去干什么?问你脚怎么了?”

她没应,进了洗手间把门关上。

顾文澜忍不住叹气。

上一次见面只当她是一只小兔子,没想到一喝醉,是一只挺能闹腾的小兔子。

这幅鬼样子洗他妈什么澡?

他转身去开洗手间的雾化玻璃门,门一开就看见她已经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一半,他立即把门重新关上,原地定了数秒,又开门,进去把她的裙子拉起来,然后抱她出洗手间。

过程她挣扎几下,顾医生的耐心终于让她消磨殆尽,他拍了一下他她的臀部,沉声道:“你安分一点,别再闹了。”

说完把她摁在床边。

溪言十分委屈地摸摸屁股,觑他两眼,不敢再动。

顾文澜蹲下来,抬起她的右脚,脱了高跟鞋仔细检查,捏了几下问她疼不疼,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没反应,抬头看过去,她微垂着脸,正看着他。

视线一撞上,她下意识对他露出一笑,好像两人相识已久,她神情带着薄醉,凝了一双秋水,笑起来荡悠悠。

顾文澜眉心一跳,放下她的脚再慢慢站起来,正想说你好好休息,目光再次和她撞上时,一句话卡在喉咙里,竟然说不出来。

她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房间里洗手间的排气扇在嗡嗡作响,更像是助兴曲目,两人莫名对视良久,他伸手摸向她的脸,指尖滑向她的下巴抬起来,摩挲着。

他垂眼淡笑,“眼神不错。”

挺勾人。

微醺的溪言:“??”

刚才就是对着你的脸走了会儿神。

估计是她醉酒的缘故,让原本因为走神而显得痴呆的眼神看起来迷离且灵动,神情荡漾了些,既是所谓的,勾人。

而这一荡,就荡入禁欲了数年,正好需要纾解欲望的某医生的心底。

顾文澜松开手指,掌心慢慢滑入西裤的兜里,终于绅士地说出那句:“好好休息。”他转身往门口走,身后的人没有动静。

这短短的几步路,他脑子里已经将她刚才的眼神回放了无数遍,荡得他心猿意马,在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脚步一收。

某些念头一旦初露端倪,将比酒精更能腐蚀神志。

他转身对着床上的人说:“想不想过来?”

“……”

反正……

她和门口的人对视了片刻,然后慢慢弯腰,将左脚的高跟鞋也脱了下来,和躺在地上的另外一只合并,正正经经地放在床脚下。

过了今晚,以后应该也不会和他再有接触的机会。

她站起来,赤着双脚,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在他清幽深沉的目光中,朝他一步步靠近,一袭红裙,像盛情绽放的花朵。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无需顾忌。

还剩一步的距离,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兽类,伸手将她抓过来摁在门上,在吻落下之前,他问:“认得出来我是谁么?”

她点头,“知道。”

“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很好。

还不至于醉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在褪下她的长裙时,他齿间轻轻叼着她脖子上的嫩肉,含含糊糊问道:“很喜欢这条裙子?”他呼吸灼热,轻轻一喷就能燎原。

她已然浑身颤颤,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嗯嗯的回应。

顾文澜埋首于她的侧颈,游走半天,抬起头来,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像一把刀子,似乎想从她身上割离点什么东西出来。

他倒还算衣冠楚楚,而她鼻子脸颊被酒气蒸得红润,神色不算清醒,裙子剥了一半挂在腰间,上身就一件白色蕾丝裹胸,昏黄的灯光下白皙的肌肤嫩得诱人。

她背后抵着门,左手搭着右手手肘,微微弓着背,在他高大的身形跟前,显得更加瘦小。

这片刻的凝视就跟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抿抿嘴,下定决心似的踮起脚,仰着颈子就凑上去,他帮了她一把,手托住她的后腰,俯身配合她。

过程中,溪言被他抱进了洗手间,拐入浴室,他将毛玻璃门合上,拧开热水,花洒里的水顷刻间淋下来,先是冷,再是热,将两人浇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