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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与你可亲(28)

作者: 砚丞书 阅读记录

晚上顾文澜回到家,洗完澡吃了饭,回到房间刚躺上床就被她抓着逼问,“你的文件夹里上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顾文澜一脸深沉地想了想,说:“确定不是你偷偷放进去的?”

“我没你这么无聊?”溪言有些无奈,“你这么回事?工作的文件怎么把我的照片放进去了?”

“我想想。”顾文澜从床头柜摸了支烟咬嘴里。

教学课件他是在医院趁着午休时做的,做完直接上传邮箱,同时上传的还有他手机里李老师的照片,那天他值班24小时,外加次日一天的班,这36个小时里他大半时间待在手术室里,回到家洗完澡,把邮箱里的文件下载下来。

但两个文件是一起下载的,默认保存到同一个文档里,他累得睁不开眼,下载完以后直接把文档拉到了U盘……

顾文澜回忆完毕,说:“啊,想到了,专情但不专心是什么意思?”

溪言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忽然转移到这个话题上来,“就是指你风流但还算正人君子,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身边不是只有我一个么?”

并不存在什么脚踩两只船的情况,所以说他还算专情,就是不够专心。

顾文澜叼着烟眯着眼,“那这样,多少给你安慰了么?”

溪言拉了拉棉被,转身把床头灯给关了,躺下来喃喃说:“你又不是对我一个人这样。”安静了片刻,她又问:“你偷拍我照片干什么?”

顾文澜说:“保平安。”

保平安的言外之意是……

辟邪!!

溪言一下子坐起来,瞪着黑暗中的轮廓,不声不响地又躺了回去。

一会儿后她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动静,顾文澜掀开被子靠了过来,溪言感觉脸被他的掌心蹭了蹭,她睁眼看见他撑着上半身在看她。

他的拇指轻轻刮着她的脸腮,“那时候我让你伤心了?”

她抿了下嘴唇,嘴硬:“没有,你没有这个功能。”

顾文澜扬起嘴角,带着笑意道:“溪言。”

他难得正正经经地喊她的名字,一般这么喊的时候他心里面不知道在酝酿什么主意,所以溪言心脏倏地一跳,小声应:“干什么?”

他的手往上,从她后颈穿进去,扶住她的后脑勺,说:“现在还喜欢我么?”

溪言的脑子轰一下懵了,很快回过神来,依然嘴硬,“我以前也没怎么喜欢你。”

“说谎。”

他这话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说的,气声喷过来,随之是他的吻,唇齿并用地在她唇间辗转温存,牙齿轻刮着她的唇瓣,疼又麻的感觉让人有些受不了。

她推开他说:“你……够了没有?你都啃5分钟了。”

“得进入下一步骤了是么?”他恍然大悟,笑得不正经,“来,张嘴,让……”

“你闭嘴,好好说话!”

顾文澜顿时大笑。

三天一调戏,五天一流氓,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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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改了末尾的话

第20章 成婚

前几天, 关于学生早恋的事情, 学校通知了家长,那几天肖贝宁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估计在家里被父母给教训了。

溪言想找肖贝宁的父母谈一谈,但这几天又碰上专家教学讲座的事,一直到周五放学她才得空, 跟肖贝宁说想去她家做个家访。

肖贝宁摇头,“老师,算了,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溪言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说:“你这样的状态不利于学习, 而你的状态很明显是受了你父母的影响,放心, 我就是想跟他们聊聊, 至少在这件事上面, 不要用那么严厉的态度去对待你,而是应该和你多沟通,多开导。”

放学的时候, 溪言打算和肖贝宁一起回她家, 这时周禹却过来了, 似乎是有事找她, 溪言只好把他带到走廊单独说话。

“怎么?碰到什么事了么?”她心里猜想是不是那8万块。

“没有。”周禹从书包里拿了个纸皮信封递给她,“还你的。”

溪言看着厚厚的信封,她一猜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所以没有伸手接过来,“周禹,你跟老师说实话,那8万是怎么回事?”

她不觉得那8万块是周禹自己欠的债,会不会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

周禹没回话,拉着她的手把信封放上去,转身就走。

“这钱……”她出声。

“我自己的。”他头也不回,走了。

他自己的?

短短一个星期他上哪儿凑的这么多钱?还是跟家里拿的?

溪言发呆的时候,肖贝宁过来喊她,她这才带着肖贝宁赶去了她家。

正好,肖贝宁的父母都下班回来了,两人一见到孩子的班主任,脸色一变,以为女儿又犯了什么错误,落在肖贝宁身上的目光变得严厉。

溪言只好解释来意,坐下来和两位家长做了一番沟通。

主要就是让两位家长了解一下自家孩子心理状态,父母对孩子的态度会影响孩子各方面的状态,最直接的就是学习。

溪言:“学习的压力是一方面,如果回到家里还不敢放松,那会给她造成严重的心理负担,继而影响学习,其实不管孩子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最重要的是耐心开导。”

……

她说了很多,不知道对方听进去多少,反正她回去的时候,两位家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溪言买完菜回到家,打算先洗个澡再做菜,但她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道多久自己忽然就醒了,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个脸。

到洗手间门口把门一推,看见里头有个人光着全身……她吓得把门关上!

接着一愣,等一下,慌什么?

又不是没看过……

然后洗手间的门从里头被人打开,顾文澜下身围着白色浴巾,胸口淌着水珠,脸上的皮肤透着湿润的光泽,他光着的时候不像穿着衣服时那么文质彬彬,浑身的肌肉匀称精悍,会给她形成一种压迫感。

很明显,她推门的时候是他已经洗完澡正准备穿衣服。

顾文澜过来倚着门框说:“你推我的门干什么?耍流氓啊?”

溪言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但仍嘴硬,“你洗澡怎么不锁门?”

他勾着嘴角,“我洗澡为什么要锁门?怕你溜进来偷看么?”

溪言想说我懒得看。

但被他抢先了,他说:“我不怕。”

“……”

溪言懒得理他,转身打算去厨房做饭,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来洗手间的原因,于是又转了回来,经过他,拿毛巾在洗脸池放水洗脸。

她洗了澡,身上是一套嫩黄色的睡衣,把她整个人也衬得嫩芽似的,头发扎起来盘着,露出白皙的后颈和耳朵。

顾文澜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耳垂,把她吓了一跳,不声不响的她还以为他已经走开了,没想到他还在这待着。

溪言胡乱擦干脸上的水渍,有些没好气,“干什么?老这么吓人!”

她一脸水嫩,顾文澜口干舌燥,正想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因为纵欲过度而报废的时候,人已经过去把她摁洗脸池边上,抱着她温存了半天。

最后折腾到将近10点才做饭。

溪言换了一身睡衣出来,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又在敲鱼缸,身上也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她捏捏手里的信封,过去放下。

顾文澜扫了一眼,看她。

她怕他又生气,赶紧先解释:“不是我还你的,是周禹还的。”

顾文澜拿起来拆开封口一看,再扔回茶几上,没纠结谁还的,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那么喜欢把钱塞信封里给我?”

“不是我塞的,周禹给我的时候就是塞信封里了,”她说完一想,问:“我以前也这么把钱给你么?”

“嗯。”他漫不经心的,拿着鱼食喂小金鱼。

溪言坐着呆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她和他第二次出来吃饭,他临时要上手术没来,她自己把东西吃了,还喝了酒,然后……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