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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作非为的她(26)+番外

作者: 白新故 阅读记录

胡辛妲舔了舔牙,靠在沙发上,决心不理这两个人。

章天语却不愿意消停:“你这里有大红袍吗?”

胡辛妲看着阳台,冷冷回答:“没有。”

“是嘛?尹哥哥最喜欢喝得就是大红袍了,他每次来我家我都给他泡春季前期的。”

胡辛妲冷冷地看回她:“还得是明前的是吧?”她原意是讽刺下章天语,却没想到被她反嘲讽了下。

章天语愣了下,接着不可遏制地笑了,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个小丑:“明前大红袍?真是前所未闻啊,多少一两啊?”

胡辛妲一愣。

章天语笑得愈发不屑了:“明前茶主要是绿茶及少量红茶,像铁观音、普洱这种根本不分明前明后,只分季节。当然,大红袍也一样。你这个明前大红袍,我真是,佩服佩服啊。”

胡辛妲只觉得从头到尾地被奚落了,她坐在那手足无措了会,强行撑起话来:“再怎么不辨菽麦也是光绪帝,再退一步那也是周子之兄。我就是喜欢明前大红袍怎么了,书尹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书尹刚一开门就听见自己的名字,女孩背对着坐着,在说“书尹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由于角度问题,古韵看见了,胡辛妲却没有看见。

章天语则是没有注意到,除了后一句话她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头一次见到你这种胡搅蛮缠也那么理直气壮的人!”

这回是胡辛妲笑了,用不屑的目光打量:“不辨菽麦出自《左传》,原话是‘周子有兄而无慧,不能辨菽麦。’后章太炎用它来贬骂载湉为小丑。对了,载湉是谁你不知道吧?他是清朝第十一位皇帝光绪帝!这才叫没文化!”说得荡气回肠后又加了一句,“和粗鲁不粗鲁没关系。”目光将古韵和章天语都扫了进去,“话糙一点无所谓,心糙了就糟糕了。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父母的人我才要好奇下她的家教是怎样!”

说完也不管古韵和章天语脸色怎样,抓起她的包转身就往门外走,看见书尹也脚步不停。

正为她的口才和气势心醉的书尹见她往外跑赶紧抓住她:“辛妲。”

胡辛妲用力将他的手一甩:“书尹,我喜欢你才伺候你!这不代表我要为了你受这个气还连带伺候你妈和你妹妹!再见!!”

书尹也是被这劈头盖脸的骂弄得有点愣,只是愣了不到两秒,眼前的人儿就跑没影了:“辛妲!”

她已经上了电梯关了门,书尹没来及开门,转身就往一旁的安全通道跑去,只留下还呆愣在沙发上的古韵和章天语。

第26章

天地良心。“我喜欢你才伺候你”这句话绝对是她说顺了才脱口而出的。胡辛妲必须让自己快点离开那里,不然她的强词夺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若不是不辨菽麦,周子也不会越过他兄长成为国君;若不是“不辨菽麦”,光绪也不会成为无枷之囚。

终究她不过是一个在舞厅出生的人,搞不懂大红袍没有明前明后,是一个连生母都抛弃她的人。她的眼泪流下来,滑到嘴里都是苦的。

电梯的门一开,她在里面流泪,他在外面喘气。

她站在里头,失魂落魄,抬着泪眼看向他,却不往他怀里扑过来。

书尹算是知道心碎是什么,连那天晚上接到她的电话都没有痛成现在这样。

他走进去。

她退了一步。

他快步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她把他推开。

他再次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别哭。”

她用力推他,却没能挣开他的手:“书尹,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我没有可怜你。胡辛妲我没有同情人的习惯!”他低头看向她,用手擦了下她的眼泪,声音放低了一些,“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她挣扎了几下停了下来,似乎在他的怀抱里得到了安抚。

但结果并不是,过了一会胡辛妲轻声对他说:“你放开我吧。”

见她没有再哭书尹放松了怀抱的力度。

胡辛妲走到一边开了电梯门,用一句“我要自己静静”阻止了他的前进。她不需要别人可怜,也不需要别人心疼,她一个人也可以替自己疗伤过得很好很幸福。

书尹走了几步,脚上一疼还是停了下来,电梯的门自动在他面前合上,也关掉了她的背影。

但她的背影却还在他的视觉里,他的脑海里,他的心里。

所以到现在,她心中的高墙还竖着不允许他进去。而他呢?他为了不错过她,翻了好几层楼梯,落脚不稳甚至踏空。书尹,你承认吧,你栽了,彻底地栽了。

——

书尹隔了一天才打电话给她。

“怎么样?”

胡辛妲躺在阳台上看星星:“什么怎么样?”

书尹绕开了这个问题:“你在干什么?”

“看星星。”

“你那边的星星好看吗?”说着打开了落地窗,往外走去。

胡辛妲被冷风吹得冷,她拉高了身上的毛毯:“还不错。”

书尹抬头看去:“有多不错?”

“很不错的那种。”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你笑什么?”

书尹没有回答:“我想,我这边的星星一定没有你那边的好看。”

甜言蜜语。胡辛妲撇撇嘴:“哦,有何见解?”

“你看见的,一定是这世上最美的风景。”

胡辛妲一愣。

电话那头继续传来书尹的声音:“胡辛妲,我会给你最好的。”

胡辛妲觉得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她的征服欲没有了,对待一头温顺地卧在你身边为你取暖的非洲狮,你怎么忍心再伤害他。她几乎就想要开口了,书尹,我们分手吧。

“辛妲,可以的话,明天我想拜访你家,见一下你的父亲……”随便再谈一下他们的婚事。

只是书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不必了。”似乎见他还要开口,她更加强烈地拒绝了他,“你要是不经过我允许就来,我就和你分手!”

“别胡闹!”察觉到自己语气的问题,他放轻了声音,“我不去,你同意我再去好吧?这种话不要再乱说了。”

“什么乱说?怎么就不能说了?我要分手!”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想祸害谁?”

“什么我是你的人了?我爱怎样就怎样,爱祸害谁就祸害谁!”

“胡辛妲,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又平静了回去,却平静出了一种阴森,“别背叛我,你要胡闹就跟我胡闹,要撒泼就跟我撒泼。背着我和别人耍把戏……那你就先担心一下他活不活得到明年。”

阳台一阵大风刮过,胡辛妲打了个哆嗦,她压制住胃部抽搐的恐惧感:“怎么?书记的儿子连人都该杀?”

“让一个人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我认为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胡辛妲不敢说话了。

“我再给你一点缓冲时间,毕业前我一定要见到你父亲。”

“书尹,你知道‘绿袖子’的故事吗?人心是会变的,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上一秒可以为你去死的人,下一秒可以为另一个人让你去死。我还那么年轻,你也还那么年轻,凭什么和我许诺永远?”

这回他的语调回复到了毫无波澜的平静:“我不能和你承诺永远的爱情,但我能和你承诺永远的忠诚。如果你缺少安全感,那么婚后财产问题你可以拥有绝大的发言权。”

“就怕只是‘发言权’吧!”胡辛妲回呛完才觉得不对,他们的话题为什么可以从分手跑偏到婚后财产问题?

“辛妲,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的脑子长着是用来思考的,我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精神上的问题谁也不能承诺,我现在18岁,依据我国男性平均寿命为74岁的数据,接下来还有56年。这56年里我不能保证我可以不对其他人心动,但我可以保证保持清醒的头脑,身体上的绝对纯洁,事事以你才是我的妻子为先,维持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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