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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疯了[快穿](396)+番外

这么多年,我只想问你,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当年非要置我于死地?即使因为你走了邪路,我将你从师门除名,即使我想立别人为下一任国师,那是因为你不胜任。可只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了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教养你的过往的二十载莫非都喂了狗?”这也是遗风道长不明白的,直到十二年前被自己一手教会的徒弟差点弄死,他也没想明白,后来,他终于想到一个缘由,看着面前这个当年他最引以为傲的徒弟,只觉得可悲,“你是因为你生父所以来寻我复仇的?”

国师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听到这一句,浑身颤抖了下,垂着眼,已经支撑不住再仰起头去看遗风道长,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而出:“你收我为徒……不过是……愧疚……当年你害了我父亲……你根本也是个罪人……我没错……没错……你说,你说你把我当成亲生子教导……哪有第一日拜师就让、让立下血誓,以防背叛……背叛师门?你就、就是防着我……你害怕、害怕有朝一日,我知晓真相……会报复、报复你!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国师说到这,仰起头桀桀桀笑了起来,笑得古怪而又自得,只是随着越来越佝偻下来的背脊,也没有任何威慑力。

遗风道长仔细辨别着他的话,等听清楚了他话里的意思,眼底闪过难以置信,眉头皱得极紧,望着面前这个一手带大的徒弟,失望道:“所以我教养了你二十载,我教会你的那些礼义廉耻,仁慈善念,都不如别人的一句挑拨?你哪怕是问我一次,我也会告诉你。更何况,这么多人所言都是做虚?你父亲在很久之前的确是个英雄,为国镇守边关功不可没,可他最后那场战役临阵脱逃,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将士却也是真。原本按照他当时当了逃兵是应该祸及子嗣以及宗门,我算出他的所为,以及当时他藏匿的地点,还是禀告了上去,却也求了先帝只惩他一人。

宗门豁免,你母亲自行随了你父亲而去,留下你一人,因差点连累宗门,你父亲的罪就牵连到了你的身上,被宗门欺凌。差点惨死,我念你年幼失去双亲,将你接过来救治。为保你性命,不得不让你发了所谓的血誓,可一样事物有弊却也有利,这玉石是上等法器,能修复你破损的五脏,护你一世安泰。

我怕此物一旦传出你被人嫉妒所害,就只说了弊端,可没想到,这也成了你憎恨的缘由之一。”

遗风道长大概是失望之极,“这十二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为何要这么做,后来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我想着也许你还能改过,可没想到,你堕落至此,不仅助纣为孽,甚至还意图修习那等邪佞之术,这是你父亲临死前的悔过书。既然你还记得年幼时的记忆,怕是也查了不少,你掩耳盗铃般不肯信那些事实真相,你父亲亲笔所述你应是信了吧?”

遗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封陈旧的信封,展开,递给了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国师。

他没再去看对方,任那封信落到地上,二十年的师徒之情,却不及别人的几句挑拨戏言,他们的师徒情谊,今日也算是彻底了断了。

从此之后,他也再没有这个徒弟。

遗风道长没再去管身后的国师等人,越过他们,到了还在发呆的巫舟面前,扫了他一眼:“还愣着作甚?”

“诶诶诶?好好……”巫舟赶紧回神,因为国师的声音太轻,他专注听了一会儿,才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这会儿瞧着国师,还真是又可恨又可怜,不过这都没鬼王复活重要。

他迅速在棺樽前站好了,身边就是鬼王,对方垂着眼望着那个放着他自己尸身的棺樽,眉头深锁。

巫舟打开棺盖时心里扑腾扑腾跳动地厉害,他在想,万一王爷的尸身没保存好,一揭开棺盖只剩下一副骸骨……那他以后要辅佐的皇帝岂不就是一具……

巫舟默默咽了口口水,就察觉到身边某只鬼的注视,他偏过头去:怎么?

鬼王像是看明白了他的心思,突然笑了笑:若真的已经毁了,本王不介意与你共用一具身体。

巫舟浑身抖了抖,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那还是保佑王爷这身体好好的吧,否则,共用身体什么的,想想都觉得他肯定是被碾压,被欺负地惨兮兮地躲在角落瞧着王爷大杀四方的那个小可怜好吗?

巫舟深吸一口气,站到了棺樽的一边,遗风道长则是站到了另一边,两人对视一眼,正打算直接将棺樽掀开时,突然石门再次打开了,迅速从里面走进来两列速度极快的近卫,很快绕成了一圈,将整个石室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