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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47)

作者: 青儿啊 阅读记录

“那一年能好吗?”郡主迫切问道:“那若一年后,还是弱该如何呢?”

“调理这件事,宜缓不宜急,郡主莫急嘛,慢慢来吧”,老御医叹道。

明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这气血虚弱、体寒的毛病,皆是童年丧母无人关怀所致。自己那时不懂保护自己,便是挨饿受冻,也铮着自尊不同大娘子说。落下一身顽疾,好在祖母收养自己之后,营养才跟上,身体才好些。只是,儿时落下的毛病,恐怕一时半会也难调理好。只是,郡主那样盼望孙儿,元若也老大不小,自己若不能及早为齐家延绵子嗣,心中有愧。

明兰抑住内心伤痛,勉强笑道:“丁太医方才说小女子身子无大碍,那若不调理而孕子,会怎样呢?”

“大娘子如今的身子,带孩子还是带得的,只是,气血两虚,您自己吃不消,只恐怕勉强诞子,您日后身子便更虚,更难补了。”御医叹道。

“带得孩子的是吗?”郡主听了这句又大喜,明兰也浅笑。元若却急了,小声道:“那可不成。麻烦丁太医指条避孕的法子。”

御医附在他耳畔一番言语,却看得郡主心灼心焦。自己本来就急着抱孙子,这臭小子,非但不急,还要阻止孙儿的到来。顿时脸色青黑如铁,失了询医的兴致,称身体不适气嗖嗖回屋了。

夜里,明兰睡不着,翻了个身,却翻到元若臂间,元若在黑而静的夜里轻声笑了。明兰心事重重道:“你知道,大凡大夫,都喜欢小题大做。我自己的身子,我明白,没那么差的,我们……”

“你别想那么多”,元若在她额前碎发落上一吻,“你就听大夫的话,好好养身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可是齐家一脉,本就子嗣稀落”,明兰又叹。

“我们齐家子嗣再稀落,也不能把你当成老母猪抓来不是?!”元若知晓明兰心中愧疚,忙转移话题,“再说,我要你养好身子,也正是为了要你做齐家的老母猪,日后多生几个孩儿。我们啊,自己就生一个书院。不用像他们的爹娘一样,三家人烟稀少,才拼出一个学堂。”

“可是,婆母大人她……”明兰犹要辩。

“这不能拼数量的”,元若又说:“你看母亲大人只生了我这一个,不也不差嘛,还娶了天下最好的姑娘。”

明兰向他臂弯又深了深,枕着他深沉的爱甜甜睡去。

郡主每日往明兰屋中送补药送得勤快,大补小补,有空便补。明兰也想早日为元若和齐家诞下子嗣,因此无论苦甘,全都一饮而尽。

元若上朝回来,看见案上大大小小的碗盅,有些不悦,“母亲大人,丁太医说过了,调理一事宜缓不宜急,你这样给明兰猛补,只会过犹不及。”

郡主老大不愿意,“太医说,至少要一年呢。你同明兰都不小了,明兰已过了十九,奔着二十去了,再等一年,便二十多,到时想要孩子,便更难了。我这忙前忙后的,又是为谁呢?!”

元若还要争辩,被齐国公拉住了,齐国公笑道:“衡儿这不是在替明兰争呢,是替你未出世的孙儿争呢。毕竟母子同体,明兰的身子好,我们孙儿的身子才好。所以啊,如今我们待明兰好,便是待孙儿好嘛。”

郡主心中这才通了气,吩咐嬷嬷,“那便按照御医的吩咐送补品补汤吧,食材、补材要新鲜,送汤要及时,口味什么的询大娘子便是。”

☆、女扮男装抢桃花

岁月无声滑行,正应了那句“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从夏入秋,又转冬。这半年,当真“无闲事”,夏季赏月数星,秋日赏菊品柿,冬日阴天时,两人窝在小屋看窗外肃杀,屋内却一室皆春。冬日也有晴好的时候,两人便去梅园吟诵。下雪的时候,还是常常落得雪满头,两两相望,佯装白头。而朝廷战事暂休,国泰民安,元若在朝中不沉不浮,倒也安稳。

又一年上元节。天气尚冷,可在人们心中,上元节,倒成了万象更新的暗语。一到上元节,人们心中冰封了一冬的希望全部松土翻新,只待一声春雷,心如惊蛰。

天色刚暮,小桃为明兰化了较平日浓艳许多的妆容,又找出一身稍微艳丽的冬衣来搭,明兰一张脸熠熠发光,俏丽无双,却闷闷不乐,元若一见,捏了一道她的脸颊,“哟,怪不得春日不肯来呢,都跑娘子脸上去了?这小脸,桃眼杏腮樱唇梨涡,真是好不热闹!”

明兰却拉住元若的手,“从前在盛府,年年看上元灯会,大同小异。如今又要挤进那热闹堆中随波逐流,也无何新意。况且,女子无论如何盛装,都要被说成为悦己者容,仿佛天生为了攀附你们男人而生似的。这样,我倒不愿妆扮了。”

元若用手将她蹙着的眉轻轻抚开,附她耳畔低声道:“娘子放心,今年我们过个不一样的上元节。”

明兰眼中流露出比花灯还灼热的期盼,元若却始终卖关子不肯说,拉着明兰先去拜见父母大人。

按齐府的规矩,戌时必须回家,绝不能待拖至亥时。这规矩,于元若奏效。于明兰,自然更逃不掉。

元若恭谨一拜,“母亲,素闻上元灯节的送子灯,最灵验。我同明兰一同去拜。”

郡主一听求子,立马喜上眉梢,心想这傻小子总算开窍,连连点头。

元若又道:“只是,听说送子灯,午夜时分最灵验。”

郡主脸一沉,“你们要在灯市守夜?”

元若不知再说什么,倒是郡主难得松了口,“要玩,便好好玩吧。”

元若喜拉明兰回房,翻箱倒柜找出一套玉青裘袄递给明兰,“换上吧,我少时的衣衫,你穿上,当我弟弟!”

明兰喜不自胜,她儿时何尝不羡慕二哥、三哥以男儿身在灯市欢畅恣意的身影,做女子的,虽也同沐喜乐,可终得谨小慎微,莫丢了仪颜。她匆匆卸妆,换上男儿衣衫,元若又替他盘了男子发式。个头虽不高,却五官精致的小美男子活脱脱出世了。

元若牵明兰的手走在街上,明兰扇子一亮,严肃道:“不像话,如今我也是公子呢。你见过街上,哪里有两个公子哥牵手而行的?!”

元若笑了,忙松手,与她并肩而行。只是没了娘子的掩护,路人只当这两位俊俏男儿是为寻桃花而来的多情公子,于是,果子、绣品、各色小礼物便向元若抛掷而来。明兰心中本有些气,脚下踢踢哒哒的。可是一见也有不少姑娘向她投来心意,又立马笑靥如花,同元若炫耀道:“你看,我若生为男儿,也是很抢手的嘛!”

元若从未见明兰似今日这般开心,这般不拘,他看着心里比什么都欢喜。

“你看,男人走路是这样的”,明兰阔步而行,“持扇也与女子不同,还有男子叹气,未必要多长,但要从丹田出气,就是这样”,明兰不厌其烦地向元若夸耀,生为男儿的不同感受。仿若她已真成一名男子汉似的。

元若看她愈发幼稚,便笑得更宠溺了。

“娘子,哦,不,明兄,我们下一站去哪儿呢?”元若因问。

明兰终于鼓起勇气,怯怯道:“我想去青楼看看。”

“去哪里做什么?”元若哑然失笑。

“男人们那样喜欢那里,想必那里的姑娘一定身怀美玉,有些过人之处。我就想开开眼界”,明兰满目期待。

元若遥望灯市尽头,“名声最大的青楼在东市,距此处可有七八里路呢,若说名声不那么盛,却很近的,倒有一家,我们一盏茶工夫便能走到”,元若欢快地讲,却久久不见明兰回话,笑着一望,她脸似被怒火点着了,手也早已拧上他的耳朵,“你怎么知晓得这样清楚?”

元若心中叫苦不迭,忙道:“我自小在京中长大,每个地名都烂熟于心。管它青楼红楼,在我心中,不过一个地名罢了。娘子息怒”,见明兰仍不松力道,元若又道:“这会儿,你又不觉得两个大男子揪耳朵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