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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蝉]非天(1)

作者: 渺缈孤舟客 阅读记录

[杨蝉]非天

作者:渺缈孤舟客

文案

起于情,终于执。

苍生不仁,何以令我为刍狗!——杨蝉

阿蝉……我要你活着立足于三界;我要你能自在行走于天下;我还要那天下苍生,谁也不敢说你半句不是!——杨戬

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个没什么本领的老匹夫……是,我是没什么本事……可你和你二哥一样,都是我救的,也是我养大的、教大的!你虽未入我门下,可就欠我一声师傅!——玉鼎

我刘玺,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家国不存,即便保住这项上人头,也有愧于父母天地!——刘彦昌

我一族被你所灭,我父母因你而死,可……可我从未恨过你,只是气你……气你从不信我……气你心里……永远只有你二哥!——叶迦南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个逆·德国骨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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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为若干平行世界观的其中一环,故为平行世界的神话文,杨戬不是传统同人文中我们熟知的杨戬,当然杨蝉更不是了,并且不隶属于任何电视剧、现代小说等的同人。只与某些古代传说和古代小说有那么点关系。

●全文杨蝉中心,杨蝉是主角,杨蝉视角,杨蝉(没长JJ的)纯爷们——并且性格极度扭曲和邪性,比起蝉妹妹更像桀骜不驯的蝉弟弟,此条为严重警告,不适者请点叉。

●杨戬会挂,挺尸到结尾终于成功复活。认为二郎神“宁可活着做个搞基大神也不能死或者当普通人,否则就是大逆不道”者请点叉。

●本文杨蝉和刘彦昌的关系非常复杂,他们的感情也不是单纯的爱情,所以传统文中的沉香当然不存在。

【警告】若不能接受以上几条,请直接点叉勿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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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9本文大修重写,基本人物保持不变,只在叙述结构、人物出现时间上作调整,并且删除大段废话。人物性格上,杨蝉被修改得更冷酷自私,更符合无心这个设定。因此砍掉接近十章的内容,从第十七章开始是接续原坑未写的新内容。

请大家注意。并尽量从头重看。

以上。

——不喜大修请点X。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蝉,杨戬,刘彦昌┃配角:叶迦南,玉鼎┃其它:

序幕 蝉

我双耳所闻之处,是一种虫豸。

蝉。

鸣于夏日,依附于树干。我出生之时,母亲以此物为我取名,还送了我一枚玉蝉:白玉的料子,雕刻精细,系着吉利的红绳子——它就握在我手里。

大人们说,蝉饮甘露,品性高洁,秋季匿于土中,夏季破土而出,由此不死不灭……我曾站在树下观察过一只蝉,它叫了一个夏季,僵在树上,然后又从树上掉下来,死了。

虫豸,只是虫豸而已。

时值七月,炽热的空气中流淌着一丝丝血腥味,血气混着蝉鸣如压在皮肤上,小小一个院落却闷热不堪。

我躺在木屋的门下,仰着头,只看见门框上钉着个男人的尸体,一双眼睛大大张着,不肯瞑目。有风吹过,他的衣袖便随之摆了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是我爹。

我爹,正如一只攀在树上僵死的蝉——世间万物,生死莫不如是,人与虫豸,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看——

那个哭叫着被天兵拖走的是我娘;

那个倒在不远处已经死透了的是我大哥;

爹是这样的了;

而我,躺在地上,我的口中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血沫子,听得夏蝉声嘶力竭地鸣动,一阵连一阵,一声更比一声尖锐……

然而那些呱噪,被我二哥一声叮咛打断了。

“阿蝉,别动。”

他伏在我身上,只来得及在我耳边说完这句话,一个天兵便抽回刺入二哥背上的剑,凌空一甩,血珠子撒了我半张脸……

我当真没动——仰着面,睁着眼——那双目所及之处,是天……

天空中空无一物,唯有恨意,滚滚而下!

第一章 开局

九月初三,霜降。

入夜时分,幽静的山林深处迎来了一个人。

“哦,你又来了?”从那山脚飘来一句饶有兴致的询问。

凄清的月光下,白色的衣袂随风而荡,掀起秋夜一丝波澜——走出树影的人,是一个身高三尺有余的女童。

“是,我又来杀你了。”

女童开口,语调,音色却浑厚苍老,并不配她这般的身形。

那先前问话的对此豪不以为意,再次发话道:“甚好甚好!来杀得好!正好解俺老孙一时无聊!”

话音毕,山石抖落,从山脚一隅的旮旯里探出一个脑袋,毛发间沾满尘土枯叶,面目肮脏,但依稀可辨那居然是一只猴。

双方不以为意,猴子的眼前兀地搁下两坛酒。

那猴笑道:“你这人真奇怪,给一个要杀的对象带酒来。”

女童随意寻一处山石坐下:“我只是不希望漫漫长夜过得无聊。”

提起一坛酒,一掌拍落酒封,就地喝了起来。

“咳,喝酒,就不无聊了吗?”猴子好奇道。

“至少略有了一丝兴致。”

“那你想好了,怎么杀俺老孙了吗?”

女童淡定地摇摇头:“没有。”

“哎呀,那你可就不能向天庭交代了呀……”

“你是在高兴吗?”

“怎能说是高兴呢?你不能交差,俺也仍被困在山下,谁也讨不到好。只是,天庭真是奇怪,俺被压了四百余年才想到要杀俺;而且明知杀不了俺老孙,还叫你来,嘿嘿,坑你吗?”

“天庭知道我偏爱做明知不可为之事。杀得了你,是趣味;杀不了你,也是趣味。我只答应三天,三天对你无法,我就再不来了。今日,已是第二天了。”

“趣味……好一个趣味。自从你心不再跳后,你就只看中趣味二字了吗?”

那女童动作一滞,却并没有对此什么不高兴。她想了片刻,反问道:“不然还能看中什么?我一失情失欲的不死之人,若是连趣味都不再追寻,余生于我而言,不过是行尸走肉!你也是不死之身,却保有七情,你尚知晓你想要什么,这一点,你比我强。”

“你羡慕吗?”

“我不知羡慕是什么滋味。”

“唉,你真可怜。”

“我可怜吗?我也不知可怜是何滋味。”

“那你还记得恨吗?你昨日与我讲的故事,最后停在你的恨上,可你现在却为最恨的天庭做白工!”

“不过是杀些无关痛痒的人,杀人是趣味,我乐意,就去做,不想做也不会有人逼着,这算不得白工,”她又继续道,“至于恨,我能不记得吗?唯有恨,可以令我一次次将那一天的事记挂心头,哪怕我早已无法体会恨是个什么感觉……我只知,那一天的记忆,叫做恨,我要牢牢记住,然后,我才能证明自己原来也曾如常人般活过……”

人间天伦之乐,谁人不想。可是无法抓住的也就只能过去了。

她随即转移了话题:“猴子,还是谈谈你吧,昨日你说到,你大闹天庭……怎么样,瑶池是什么样子?王母又是什么样子?”

那猴子饶有兴致地问道:“天庭派来的刺客却对天庭很好奇,这也是你的趣味吗?”

“我没去过天庭,只听闻我二哥闯过。他闯在你之前哩,算起来,你该称呼他一声前辈。”

猴子立刻不服道:“哼!俺老孙不过是出世晚了些,若非如此,只怕是俺先!”

“如果之事,没有是非。不过,若你们一同打上去,天庭或许早被拿下了……罢了,不谈如果之事,喝酒罢。”

她一仰脖子,先干为敬。又提起另一坛,拍开酒封,倒一些与那猴子润润喉咙。

被关在这山下四百余年,天庭派此方山神土地尽与他些铁丸铜汁果腹,或许在众人的眼中,这并不是个生灵,仍然是一块难以教化、欲除之后快的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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