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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郎百花羞(52)

但是每个新人总会成为旧人,只是有的保鲜期长一点,有的保鲜期短一点。想要永远不过期,那是不可能的。渐渐的,新人永远只有一个,旧人却越来越多。她不想这样。她还以为碰见一个有情有义的丈夫,虽然他不是凡人,她也愿意和他共此一生。刚刚忆起的前尘旧爱和眼前的鱼水和谐,都让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幸福。可是,转眼间,幸福就被几个雷给劈碎了。

她失望的连冲出去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黯然神伤,浑身无力,打算挪到床上去歇歇。

门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不用想,也是偷着出去幽会的奎木狼回来了。一股酸气立刻从鼻子上往上窜,眼睛酸的要疼出水来。

奎木狼见她醒了,背对着他,好象身子很僵硬,听见门响也不回头,径直躺到了床上,便觉得有点奇怪。

雪画儿只管自己躺到床前,面朝墙壁。身为一个公主,她不能想那传说中的泼妇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发泄,撒泼,只能打碎了牙望肚子里吞。但是,一股怨气怎么咽的下去啊,于是,气的拿手指头抠墙,抠啊抠,仿佛抠的是奎木狼的肚脐眼,抠死他。

奎木狼躺在她的外面,搂着她的肩头,轻声问:“是不是刚才雷声太大,吵醒你了?”

幸好雷声大,不然我还发现不了呢?雪画儿气的继续抠墙……

“这雷不是一般的雷,是舞枫的天劫。刚才我一听舞枫敲门,就赶紧出去了。”

“哦,英雄救美啊,应该的。”雪画儿终于酸溜溜的冒了个泡。

奎木狼听出了醋味。笑笑。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

“你刚才看了多少?”

雪画儿猛一翻身,恨道:“你做了多少?”

奎木狼一听这话再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看到了最关键的一幕。于是笑道:“你这丫头,那舞枫来这里就是求我,助她过了此劫。她现出原形躲在我的袍角。后来雷声停了,她又化成人身,偏巧就被你看见了。”

“真巧。”雪画儿又酸溜溜的冒了个泡,但这个泡没有第一个泡酸。

“不信,你看这里。”奎木狼吐出玲珑内丹,念了个诀那内丹里便影出了当时的情形。果然是一只白色的九尾狐钻在他的袍角之下。

雪画儿心里好过多了。

奎木狼收了内丹,道:“这下你相信了吧。说也奇怪,这舞枫的运气也实在是好,她姐姐若是晚送她来一天,恐怕就有危险了。”

“这个,也许她自身修为可以抵的过去呢。”

“我看有些困难。她的天质和灵性都不适合修仙。她虽然长的清纯,我却觉得心计要比舞樱深。”

雪画儿的酸气又冒出来。就一天的工夫,你就对她了解这么多了?真是上心啊。于是,情不自禁酸溜溜道:“夫君对她真是了如指掌啊。”

奎木狼体会到了言多必失的滋味。

他忙道:“我一介星君,打眼一看一个小妖精,还不看出点眉目么?”

雪画儿想想也是,于是大度地原谅了奎木狼。

狼君一看小丫头消了气,他打算找事了。

“这个,你看你和羽翔三番五次的私奔,我都相信你,从没吃过醋。你居然怀疑我,我得惩罚惩罚你。”

“怎么惩罚?”

狼君一个饿虎扑食,"惩罚"的毫不手软,毫不留情。

这一夜先是修炼,后是被雷震醒,发现“奸情”,然后被惩罚,真是辛苦。于是,雪画儿一觉直睡到午后。直到舞枫进来叫她吃饭。

雪画儿见到她,想起昨夜的误会,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恭喜她过了天劫。

舞枫也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还不是借助了星君的袍角。日后,星君和公主有什么需要舞枫做的,只管吩咐,舞枫万死不辞。”

“你太客气了。”

饭间,只有孔雀君,却不见奎木狼,于是雪画儿问道:“星君怎么不在?”

孔雀君望望天,道:“天庭里挂个衔儿的都要点卯,星君去天上应卯去了,一会回来。”

原来如此。雪画儿放心下来,安心等着,不料,孔雀君口中的“一会“,居然是七日!第八天,星君才回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算是知道这天庭的一刻,人间有多久了。

舞樱本说三日后就来接舞枫,第三日突然又传话来,她要和赤焰去东海做客,晚些时日再来接走舞枫。雪画觉得无所谓,晚些就晚些吧,反正人多也很热闹,舞枫做饭也极是美味可口。

不料,这“晚些”就晚成了几个月。看来这妖怪们的时间观念都不怎么强,比较含糊。

舞枫和孔雀君相处的很是融洽,雪画儿闲着无事,颇想做一回红娘,不料私下打探一下,孔雀君对她无意,舞枫对他无情。雪画儿就不明白了,这两人天天凑在一起,眉开眼笑的,怎么就不是那么个意思呢?既然不是那么个意思,又为什么相处的那么好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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