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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郎百花羞(16)

眼前二位显然是碍于她在眼前,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又往边上挪了挪,可惜,这莲花的花瓣可不是石头地面,沾了水气有些滑,雪画儿一心只想成全着二位,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结果一个脚滑,“扑通”一声。

奎木狼正别着头想着怎么将身边这位请下莲花,孔雀君正看着月亮想着下一首诗,只到听见一声“扑通”,才知道雪画儿已经掉进了天池。

雪画儿一掉进天池,立刻一阵刺骨的寒意让她身子激灵一颤!如无数把细小锋利的刀从骨缝里扎入。她不会水,只觉得自己象个下了锅的汤圆子直接就往锅底沉去。

她想过被妖精吃了,也没想过被淹死。天池水冰凉沁骨,她很快要窒息过去,突然,唇上软软的吸附上一片凉薄的唇,她下意识想要挣脱,身子却落入了一个有力的臂膀之中,那臂膀从肩而下,环抱着她的纤腰,放在她凹下又凸起的浑圆之上。她惊恐的忘记了羞怯,一伸胳膊就使劲的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

终于从水面露出了头,她长长吸了几口气,冻得直打哆嗦。

捞起她的正是奎木狼,他搂着瑟瑟发抖的雪画儿,瞪了一眼孔雀君,然后抱着雪画儿就飞下了山颠。

羽翔跟在后面叫着:“不是我挤的啊,我没挤她,我只挤了挤你。”

奎木狼进了卧房,将雪画儿放在床上。她的衣衫尽湿,紧贴在身上,那衣料本就轻薄如今见了水,越发的透!奎木狼抬手就来扯她的衣服,雪画儿磕着牙打颤,慌张的拉着衣服领子,抖着嗓子道:“狼君要做什么?”

奎木狼本来是一番好心好意,真心诚意要将她的湿衣服脱了以免着凉,不料,她一声娇怯怯的“郎君”生生将他叫的心里一荡,那一番纯洁的心意眼看就要改了初衷变的不纯洁了。但是他一狠心又硬生生将它掰成纯洁的。

他长吸一口气,颇为君子地将被子托在自己的胳膊上盖着她的身子,沉声道:“你将衣服脱了,不然要生病。”

雪画儿看着那床被子,被他托在胳膊上,虚虚盖着她的身子。可是他近在眼前不到一丈远,让她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实在是难为死她了。

奎木狼等不及了,天池之水冰寒刺骨,她一个凡人体质羸弱,还不赶紧的脱了湿衣服,居然还扭捏着磨蹭。

他眸光一闪,低声道:“再不脱,我帮你脱。”

这一句话比什么都见效,雪画儿立刻脱了湿衣服。一条雪白的胳膊从被子下露了出来,就从奎木狼的眼皮子底下伸过去。奎木浪喉结一动,眼看她将湿衣服放在床头的凳子上,飞快的又将胳膊缩到被子下,紧跟着就是一个哆嗦。

奎木狼按捺着自己的心猿意马,放下被子将她紧紧一裹。然后抬手放在她的湿发上。所过之处,腾起一股轻烟般的水汽,湿发瞬间干了。他的手,从头发慢慢挪到她的面庞上,从眉到眼,而后是唇。刚才在水里,他尝了一口,真是回味甘美,可惜只有短短一瞬,怎么够?

雪画儿愣愣的看着他,心提了起来,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象是刚才在莲花上一样。

“雪画儿没事吧?”

孔雀君风风火火的进来,他凑到床前,将奎木狼往边儿上一挤,热情关切地说道:“暖一暖就没事了。”

奎木狼懊恼的看着他,很想请他去睡觉,这里有他一个人招呼就够了,正合适,多一个人,便不合适了。奈何,孔雀君根本不看他的眼神,眼巴巴的瞅着床上的雪画儿,突然眼光一扫落到凳子上的衣服上,掩着嘴惊呼了一声:“奎木狼,是你把人家的衣服脱了?”

奎木狼嘴角一抽。

雪画儿急忙道:“不是,是我自己。”

孔雀君长舒一口气,拉着奎木狼道: “既然雪画儿衣衫不整,我们两个男人在这里实在是不合适,瓜田李下的还是避避嫌为好。我们走吧。”不由分说,就将奎木狼拉出了屋子。

“狼君,你别走。”雪画儿看着奎木狼一脚已经出了屋子,急忙喊住他。

“郎君,别走”这一句话多让人浮想联翩,奎木狼心里又是一阵荡漾,她居然出言将他挽留。他将孔雀君的手一甩,转身到了床前,神色温柔的问道:“什么事?”

“狼君法力高强,能否将我的衣服也一并烤干了,我,只有这一件衣服呢。”

奎木狼一肚子的旖旎,散了。原来叫他回来是将他当炉子使的。他惆怅的一伸手,将凳子上的衣服也烘干了。

“快走啊。”孔雀君又折回到屋子,再次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走了。

雪画儿一看两妖终于离开,连忙掀开被子将衣服套上,这才放心捂着自己。不料,怎么越捂越冷,浑身颤抖起来。渐渐的鼻子也塞了东西一般不透气,她张着小嘴跟一条鱼似的呼吸了半天,嘴也干了,头也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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