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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鸳鸯一对半(11)

何师兄一见我就质问道:“云末,你也太偏心了吧,为何送江辰金锁,不送我们。”

我怔住了,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把金锁带在脖子上,洗澡的时候我们都瞧见了,他说是你送的。”

我,牙疼。

“这个,何师兄,那个是因为,他送了我礼物,我无以回报,所以。”

何小乐翻了个白眼:“难道我们没送你礼物么,哼,偏心。”

我无话可说,的确,每个师兄都送我礼物,我独独回送了江辰,这确实看上去有点偏心。

赵师兄鬼鬼祟祟的用手笼着小喇叭在何师兄耳边道:“人家那是定情信物,走吧,别争了。”

赵师兄一向声音洪亮,拢在小喇叭里的话,我听的清楚分明,心里一震!

定情信物!我觉得自己大约是做错了,得赶紧改。

我急匆匆找到江辰,开门见山道:“江辰,那金锁我不能送你。”

他眉梢一挑,问道:“为何?”

“师兄们说我偏心,还说那是定情信物,我不能让大家误会你我的关系。”

他一脸不悦:“送人东西,怎么能要回去呢。”

他还好意思说,前两天是怎么对我的?那妆盒那胭脂,哼!

我正色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别人,我万万不会这么做,但是你例外,上回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所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你定能理解我。”

江辰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从床头拿出那个妆盒递给我。

“这个送给你,你也别要回这个金锁了。”

“那不成。”他把我想的太小气了,我可不是因为他送我东西又要回去,所以我也这样对他,我实在是不能让人误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特别是不能让云洲误会。

他抱着胳膊耍赖皮:“反正我不还你。”

我一听急了,再一看,他的衣领处隐隐露出了一条链子,定是挂着我的金锁。

我也就不客气了,施展逍遥门的小擒拿手,自己去取。他也不客气,竟和我拆起招来。我们从屋里打到屋外,徒手。

因小擒拿手不需内力,比的是巧劲儿,所以短时间内我勉勉强强能应付几招。

不料,很快我们身边就围上了几位师兄。

“快看,小末在扯江辰衣领子!”

“哎呀,不得了了,你看小末还摸江辰的脖子!天哪天哪!”

“快去叫师父!要出事了!”

“哎呦妈呀,小末如此剽悍,江辰,你就从了吧!”

师兄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话语太不纯洁了,我实在打不下去了,连耳朵根儿都是烫的。

师父和云洲匆匆赶到的时候,江辰死死捂住领口,一副我非礼他,他誓死不从的模样。

师兄们一副看采花未遂的遗憾表情,哼哼唧唧的纷纷埋怨师父来的太早,他们没有看过瘾。

师父玉面雪白,大惊失色:“你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怎么回事?谁,谁先下手的?”师父可能是太激动了,竟然把动手说成了下手,我,有点不满。

江辰紧紧捂住领口,一如贞洁烈夫,忿然道:“师父,这件事我要单独和你私下里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江辰,这事儿,有必要私下单独谈么?这不把事情越发弄的暧昧不清么?我冤枉的□,简直不敢看云洲的表情。

师兄们嘿嘿嘿笑着,安慰他道:“没事,事关你的名节,我们决不对外说。”

师父和江辰进了房间,江辰关门的时候还嗔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无语。

师兄们非常善解人意的对我道:“小末,江辰生的如此风流倜傥,你一时情难自禁在所难免,我们能理解你,决不会对外说的。”说完纷纷善解人意的散去了。

庭院里,只剩下云洲。

我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他正凝望着我,眼神冷凝,神色肃穆,隐隐有股愠意和失落在眸中闪动。

我心里一动,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沉默着,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的竟冒出一个念头,莫非他是在吃醋?

这念头一冒泡立刻被我“吧唧”一声拍破,怎么会呢!他一听师父为我说媒,立刻忧郁的借酒浇愁,然后言语愤慨的指责我胡闹,我是亲眼见的。所以,我千万、千万不要自做多情。

可是他的表情分明和其他师兄不同,其他师兄都是嘻嘻哈哈的看热闹,他却是冷着脸很不高兴,除了吃醋,我又想不出别的原因。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翻来覆去,前思后想,左右分析,结果是,弄不懂。

我正在屋子里纠结苦恼,师父负着手来了。他见到我先是幽幽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幽幽叹了口气,这才幽幽说道:“小末,江辰说,你非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