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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157)

蓁宁不想说话。

杜柏钦声音喜滋滋的:“不知道是两个男孩还是女孩儿,还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

杜柏钦自顾自地答:“都好,只是当初房子设计时,现在的婴儿房要重新布置了,蓁宁,你是想要我们自己设计,还是找设计师?”

蓁宁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

泛鹿庄园。

夜里两个人吃了晚饭,杜柏钦守在房间中看着蓁宁,她默默地蹲在床边收拾衣物,司三今日派人将她的行李自肯辛顿花园公寓送来,她在墨国待了这么久,却一直居无定所,随身的不过是几件衣服和几本书籍,最近还有香嘉上送的一大袋母婴用品。

她收拾得很慢,也不说话,还是郁郁寡欢的脸。

杜柏钦陪着她,待到蓁宁收拾完整了,取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杜柏钦站了起来说:“蓁宁,我帮你洗澡吧。”

两个人站在宽大的浴室里,衣衫褪去,杜柏钦看到那枚粉色的石头仍然挂在她的脖子上。

哪怕是奢侈珠宝,她依旧穿戴得漫不经心,映衬她白皙肌肤,有微微润泽的光彩。

浴室水汽缭绕,温热的水滴洒落,杜柏钦说:“闭上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揉搓着她头发上的泡沫。

蓁宁靠在他的胸前,又开始偷偷地擦眼泪。

杜柏钦这时方觉不妥,她自己独自承担了最艰难的前八个周早孕期,所有人都那么高兴,只有她自己不开心。

他担心她有抑郁情绪。

杜柏钦将她抱在怀里,水顺着两个人流下,肌肤贴切的热意缠绕,杜柏钦抚摸她的头:“别难过了。”

蓁宁被他用宽大的浴巾包裹着,两个人坐到了浴室外的沙发上。

他温柔地亲吻她,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蓁宁眼泪已经停止了,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偶尔轻轻地一声抽噎,便将头埋进了膝盖。

杜柏钦起身胡乱擦了擦头发,转身从柜取了她的睡衣,又将暖气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他替她擦拭长发,一边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臂,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宝宝身边,一直看他们长大,什么都别担心好不好?”

蓁宁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过那么多好听的话。

杜柏钦是传统的实干派人物,即使在政坛的风雨变幻之中思维敏捷言辞精锐,本性上却也一直不是多话的人,他一向不热衷谈论太过于飘渺无踪的事情,哪怕是热恋的时候,比如一辈子在一起的这种恋人之间的甜蜜的情话,他都很少承诺。

只是他面对的是一个情绪不稳抑郁无常的女人,只能尽他能想到的一切幸福的可能,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蓁宁终于放松了身体,慢慢地伏在他的臂弯上。

掸光大楼国防大臣办公室。

关于北汶尼的军事部署和谈判的文件一沓一沓地送呈,国内各党派的意见和争论纷纭,敕雷岛屿的秘密情报更是一日二十四小时地传来,国防部亟待处理的文件堆成了小山,可是依旧抵挡不住各位军机大臣的八卦热情。

从上个礼拜开始,每天中午休息室,秘书室都会转进陆军总院的内线电话,电话那段是一位温柔和气的女医生的电话。

而办公室里的那个人,不管多么忙碌,哪怕耽误了午餐,都会放下手边的工作接这一通电话。

秘书官一开始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私底下互相打探,可是思来想去半天,都实在猜不透此人是谁。

杜柏钦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专心致志地在纸上做着笔记,他每天花十五分钟来咨询这位产科专家,蓁宁每天都会出现不同的各种生理和心理情况,告知医生,然后听取意见和交流对策。

他已经遵从医生的意见吩咐下去,泛鹿庄园上下团结一致,全心全意地营造一个轻松舒心的环境,让她情绪保持愉悦和平静,不能生气。

蓁宁依然喜欢在泛鹿庄园散步,只是不太能够常去半山了。

因为她如果要是去半山,彩姐要指派两个女佣扶着她,另外带四名庄园内侍卫。

重重叠叠的人跟着,甚为扫兴和麻烦。

蓁宁就改了在花园走走,好在泛鹿的花园足够的大,佣人只远远地守着,并没有人打搅她。

杜柏钦依旧格外的忙碌,日日出入掸光大楼和市政大道,有时在一楼的书房开会至深夜。

可是不管多忙,他每一日都会抽空陪陪她,有时是一起吃顿晚饭,有时是早上起来说一会儿话,偶尔能准时下班的傍晚,也会陪着她去湖边散步。

甚至他周三去北方出差时,更是不辞劳苦地当夜赶回。

他一日之间飞了两趟,穿过了大半个国家,从最北部的边界线到康铎首都,凌晨三点从机场回到庄园,蓁宁已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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