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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之玉(48)

晏玉走近,“当新郎官的滋味如何?”话中的调侃之意毫不掩饰。

简誉依然不曾正眼望向荆觅玉,只向着晏玉,“你迟早也要来一场。”

晏玉坏笑,“我对女士可比你温柔。”

简誉清隽的眉宇,染上了霜花。“进里面谈,方便让你朋友的前女友回避一下吗?”

荆觅玉识趣地退一步,“我等你。”

晏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这里下去有个小院子,你自己走走。”

她莞尔应声,看着晏玉和简誉进去房间。

房门被简誉狠狠关上了。

她一怔,心里嘀咕着:这两大帅哥该不会有什么跨越友谊的关系吧。

有的话,又得推荐她现在的那家酒店了。

还别说,这俩还挺般配。简誉不爱笑,晏玉很爱笑。这就叫互补。

荆觅玉去了小院子。

“嗯……”她长长地呼气。这里的气候就是舒服。

顺着步级往下,是二楼的凉亭,以及一楼的温池。

她下去一楼赏花。

黑白相间的鹅卵石小路旁,竖着一只铜质大脚掌。她脱掉鞋子,光脚踩了上去,是暖暖的。

走到半中,一个男人从前方转了过来。

正是刚刚那个凶相男。

他见到她,拧起了眉。

她心中戒备起来。

凶相男开口问:“我们在哪儿见过吗?”那声音就如在聚北时听到的一样浑厚。

荆觅玉礼貌性回了句,“也许吧,但我没印象了。”

她掉头就走。

原路返回到二楼,正上了三楼的几级台阶,上边冲下来一个小男孩,撞到了她的腰。

她连忙抓紧了扶手。眼见小男孩差点滚了下去,她喊出声:“小朋友,小心!”

小男孩稳住身子后,握紧手里的玩具枪,仰头看了看她。

她低身,平视他,“你没事吧?”

他忽然朝她射击,嘴里发出象声词,“咻咻咻。”

枪里的液体喷上了她的脸,脸上瞬时辣辣得难受。她捂住脸,额头上的液体滴落眼角,痛呼出声:“啊。”

她的眼睛睁不开了,不停地流泪。

小男孩受了一惊,连忙跑下楼梯。

荆觅玉攀着扶手站起来,转身摸索着台阶上去,拉开嗓子喊,“救命啊。”

简誉一打开门,就听到了这声音。他神色冷然,迈着大步走出房间。

下一秒,身边有风吹过。

本在他身后的晏玉迅速地往呼救声方向跑去。

晏玉翻过楼梯,两三下就到了荆觅玉身旁,“怎么了?”

“我的眼睛疼,死疼死疼的。”她满脸泪水,声音带了惧意。“睁不开了。”

晏玉一把抱起她。

她今天穿的是齐膝裙,他这一抱,裙摆就往下滑。他走两步,又继续滑,到了她的绝对领域。

他那只托着她膝盖窝的手往上按住了她的裙摆,防止她走光。

“简午,叫医生过来。”

死什么死什么,是复祝方言的说法。荆觅玉现在是死疼死疼的,晏玉的声音是死沉死沉的。

这家会所有一位运动康复医生,他沾着荆觅玉脸上的液体,嗅了嗅,“像是辣椒水。我这儿没有设备,还是要送医院。”

晏玉想掏烟,不过只做了一秒动作,下一秒问:“哪家医院离这儿最近?”

简誉说:“我朋友的诊所,不到两公里。”

晏玉朝他扬了扬眉。

简誉往外走,“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晏玉抱起了荆觅玉。

她缩在他的怀中,眼前有几层眩光,“我会不会瞎掉?”她真的怕。

他沉着冷静地回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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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内,医生在用洗眼液给荆觅玉清洗结膜囊。

门外,晏玉叼着烟,“在你的地盘出事啊,简午,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放心,会给你交代。”简誉面若寒霜地给经理打了电话。

经理连忙把监控视频发过来。

简誉看了几秒,转发给晏玉。

晏玉嗤笑了一声。“熊孩子啊。”

简誉问:“怎么样?要计较吗?”

“当然要。想当年在复祝,我三岁时扒过一个小女孩的裙子,我妈差点没把我打死。”晏玉呼出烟圈,“这不,长大后的我对女性多客气,说明儿童教育很关键。”

简誉也点了一根烟。

晏玉想起从前的回忆,桃花眼笑了,“小女孩的小屁股,红扑扑的,就跟我家那桃树上结的果子一样。”

简誉不敢苟同晏玉的形容词。他说:“我查到熊孩子的监护人,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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