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赐罪(10)【CP完结+番外】

作者: 重症患者/原寄 阅读记录

“嘶。”廖白伸手去扯男人的手腕,被袁姚一把擒住,压在他头顶。那双素日里总是带着柔和笑意的眸子,今日起了风暴,满是欲念和压抑。他手里握着廖白的分身,将他的裤子扯下来,来回作弄,听着身下的少年时高时低的喟叹,拿过廖白一只手,“宝贝儿,我憋的狠了,你帮帮我……”

屋里的温度骤然升高,袁姚骑在廖白身上,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自己的衬衫。温润如玉的男人欲望来临时,才会被人察觉出隐藏在皮囊下的危险因子。他脱了上衣,重新吻下去,两人的性器被对方捏在手里来回捣弄,男人低哑的嗓子里冒出火来,少年的分身于他手中泄了出来,滚烫烧灼。直到最后闷哼一声,洒在少年的腰腹上。两人赤裸着上身交叠在一起,呼吸声沉重压抑,在空旷的屋子里无限放大。

廖白缓缓推开身上的人,捡起裤子往浴室走去,没能注意到身后某双掠食者的眸子。

男人舔了舔下唇,腹部肌肉强健有力,从肚脐处有毛发向下延伸,勾勒出几分性欲。

只是这点温存,对他这样的性瘾患者,还远远不够。

?——

今天天气不错,袁姚带着墨镜坐在副驾驶,开车的徐远风有点唠叨不安,“老爷子出门这么久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大哥你们真的十年没见面了啊?”

“他非得把我丢在欧洲,干不好不准回国,我看这群小辈里头你们都是亲儿子,就我是捡的。”

“啧,话不能这么说。”大切诺基转过几个弯,清江市机场越来越近。

机场通道走出一个人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妥帖地梳在脑后,黑色长衣敞着,脚下步步生风。虽然黑崖的人都叫自家老大老爷子,但以袁竞这个精神面貌来说,离老爷子还差了二十年。袁姚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放松下来,冷不及防被人拥入一个怀抱。

男人用力在袁姚背上拍了几下,看着与自己面貌轮廓相似的儿子,袁竞难得透出几丝疲惫来。“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像你妈。”

袁姚对母亲没多少记忆,似乎在自己一两岁的时候就死了,从此身前这个老男人一记就记了二十多年。要不是他当年越长和母亲越像,他爹也不能说扔就把他扔在欧洲不让回来。

说穿了,还是内疚,还是想念。

“行了,要煽情去车上吧。”袁姚拿过父亲手里的行李。这次他是一个人回来,平时身边跟着的人都不在。或许是父子深情的模样实在不方便还有第二个人在场,连徐远风都安分呆在车里没出去接人。上了车他就识相地把车中间的阻拦升上来,一句不吭声。

“在欧洲怎么长歪的,咱们家唯一的优良基因就是长情,我看你没遗传到半点。”袁竞带着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儿子,“成年前在国内好好的,怎么一去国外就变了个样。”

这话是怪儿子在西欧私生活混乱了。倒也是,他在国内时,老爸周围的眼线太厉害,年轻时也不屑于玩男人女人,更热衷于赛车和极限运动。袁姚不惊讶自家老爸对自己十年来的生活轨迹的了解。他满不在意,从冰柜里拿出一杯带着冰块的伏特加递给老爸,“玩女人怎么了,我还玩男人。”随后他看着自己精神矍铄,半点看不出年纪的老爹,睁眼说瞎话,“缺乏性生活可老得快。”

父子之间十年未见,无需多少煽情的话,就能很快回到该有的状态。袁竞摘下墨镜,低声询问儿子,“麒麟玉去看了吗?”

“是真的东西。”袁姚点点头,“阳老板这次行事不太正常,不过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袁竞拿走儿子叼在嘴里的烟,“听听你的嗓子,才二十八就给烟折腾得一塌糊涂,以后给我少抽点。”

袁姚嗤笑一声,也不反驳。他平日太重欲,偶尔实在压不住欲望所以借尼古丁来缓缓。“我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小警察?”

这话不可能是徐远风说的。自己的私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是以老爸在清江市只手遮天的本事,也就不足为奇。他爽快的承认,“放心吧,麒麟玉的事我一点没耽搁。”

“你要是真喜欢也没什么不行。”他摸摸儿子的黑发,“我儿子,就算是看上天王老子,当爹的也会给你把人绑过来。”

“喜欢?”袁姚咽下一口烈酒,“你儿子可没这种情绪。”

第十章

清江市最近来了不少外地车。有半夜开高速进城,也有大白天招摇过市。普通人不知情,只是难得见到豪车,才兴奋地上去指指点点。深夏的清江市带着潮湿的味道,很是舒适的时节,唯独只有警察局一天到晚灯火通明,忙到上火。

黑市古董圈最大的拍卖场今年在清江市开。这个消息是省局下放下来的。廖白当时看资料时都觉得胃疼,先不说这黑市拍卖场会引起什么风浪,光是拍卖场老板给自家取的名字就让人知道这人大概不是个正常玩意儿。

地下拍卖场?合着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知道你是违法的吧。

那次莫名其妙的事后他就没有联系过袁姚。这事说来太尴尬,不明白两个男人这样又那样以后算什么回事。他索性懒得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最近市局的任务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

市局的靶场今日只有两个人。方筱的射击原本就很好,不需要多费心思指导。但是随着拍卖会时间的接近,二人不约而同都察觉出一些不安定因子在城市上空穿梭。即便是廖白这种吃过枪子炮弹的人,也晓得要面临的几个角色有多危险。

他沉默地看着一枪又一枪打在靶心上,站起身来,走向方筱。女孩的神色是难得的阴冷。

“廖白,我觉得这个任务咱两怕是要见血。”

——

男人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一支烟,眉头紧皱。床上的人有些不满,是个精瘦的少年,左耳上一枚黑色的耳钉,抱着男人的腰蹭了蹭,“狼哥今天心情不好吗?”

“清江市这破地方太潮。”他揉着额头,看着环住自己腰的胳膊,又细又白,是独属于少年的青涩和修长。他在上头狠狠掐一下,掐出一个红印来,而杨河不躲不闪,半躺在被子里,露着赤裸的身体,“这次的事怎么这么着急?就为了一块玉?”

“不该问的别问。”郎原含着一口烟去吻他,把人呛了一口。他将人狠狠摁在床上,手指粗粗作弄几下就顺着之前的润滑闯进去,疼得杨河闷哼一声。他发狠冲撞着,捏着身下少年的下巴,看着他因为巨大疼痛死咬着下唇。“老子就喜欢你这个忍着痛不敢吭声的样子。”

“黑崖……太子爷要抢玉,你……拿的到手吗?”杨河的声音被冲撞得七零八碎,依旧断断续续把话说出来。郎原用力撞一下,疼得杨河短促叫了一声。“能不能拿到,得看本事说话。”他眯着眼睛,汗水滴落在少年身上,深深浅浅地用力。“黑崖的宝贝儿子,长得可漂亮。玉和人,我都要好好尝尝。”

身下的杨河皱着眉,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你可别不知死活。”

——

廖白已经接近两周没有在小区看见袁姚了。

这有些反常。他作为一个警察,平日里生活格外仔细一些,经常能看见袁姚一身深色西装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看报纸或是晒太阳,他总开玩笑说不喜欢电子报纸的感觉,非要买一份拿在手里好像才算看了今日的新闻。廖白去过他家几次,也能看到他的书房里专有一个书柜整齐地放着一大摞报纸,似乎是这人长期以来的习惯。

他不觉得袁姚会因为和他发生了不明不白的关系所以躲着不见他。那人不管是做事还是待人都仿佛精密思考过的,不存在冲动行事再后悔的情况。廖白才因此一直觉得他与人相处总有几分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