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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110)+番外

作者: 风浔ensy 阅读记录

“你有何事?”尉迟凌问他。

姜元成顾不上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魏不羁并非真的是那方大人的犬牙,还请两位大人帮帮他!”

尉迟凌拦住要把人扶起来的杨恒,冷声说道:“魏不羁在方德身边整整十年,就连我也是临死时才知道,原来魏不羁一直都是方德的门生,如今你却说他并非是方德的犬牙,莫不是在诓我?”

尉迟凌在朝堂驰骋十六年,身上那股子阴狠劲儿逼得姜元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没有!这这这件事千真万确……是真的啊!”

尉迟凌捻住自己的发丝,回应:“魏不羁是否是方德的爪牙,我不知道,但方德想谋反,我是知道的。”

姜元成顿时震惊,杨恒抬脚往前走去。

半晌后,又被姜元成抱住了腿。

“杨大人!杨大人生前明辨是非,绝不会怪罪一个好人,倘若今日杨大人杀了方德,指使魏不羁受到牵连而死,杨大人难道不会心生愧疚么?”姜元成厉声逼问。

杨恒冷眼盯着他,开口道:“你想救魏不羁,到底是因为他无辜,还是因为你和他的那点关系?”

姜元成的脸瞬间煞白,心虚道:“我……我不想他死……他不能死……”

尉迟凌甩袖蹲在姜元成面前,说:“你若真不想魏不羁死,便松手。”

姜元成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听到此话的杨恒不可置信地对尉迟凌说:“尉迟公子想做什么?难道也想救魏不羁?公子怎能仅凭他一面之词就断定那魏不羁与方德并非……”

“他如此执着,若你真要动手,恐怕死的不是两个人。”尉迟凌说着话,站了起来,拍了拍杨恒的肩膀,继续道,“我可以不插手此事,但也决不允许你鲁莽做事。”

一听此话,姜元成两眼放光,扑到尉迟凌的身上,仰着脑袋满眼期待。

杨恒盯着尉迟凌,眯起眼睛,说:“看来尉迟公子已有对策?”

尉迟凌得意地一笑,把姜元成从地上扶起来后,甩着袖子往旅店的方向走。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们且放宽心。”

就在杨恒与尉迟凌准备前去将方德和魏不羁一网打尽的时候,玄青辞才悠悠然睁开眼,看见阎酆琅正半躺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竹简,神情专注的样子,悄悄凑了过去,然而他刚一动身,身上就一阵酸痛,两条腿无力地瘫在床榻上,一点气力都使不上。

他仰面盯着床顶,脑中逐渐浮现出昨晚自己缠着阎酆琅不撒手,嘴里不停喊着“还要”,结果被顶撞得连声音都发不出的事情,倏地感觉脸上又烧了起来。他拉了拉被褥,把脸埋在被褥里。

阎酆琅早就在玄青辞睁眼的时候,就没了查阅日例的心思,偷偷观察着玄青辞的小动作,瞥见他瞪着床顶,脸上神情从呆滞到害羞,最后埋进被褥里的样子,心口一击。

他放下竹简,轻轻拽着被褥,试图把玄青辞的脸给露出来。

“青辞?”

玄青辞听见阎酆琅的声音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和阎酆琅进行交配,一想到这件事已然发生,心脏就猛烈跳动。

“青辞?”

阎酆琅把人从被褥里拽了出来,撑在他耳边盯着他,说:“清醒了?”

玄青辞不敢看阎酆琅的眼睛,一双赤眸到处乱飘,轻轻“嗯”了一声后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阎酆琅奇怪道,一边揉了揉他的头发。

玄青辞有些慌张地说:“我不该和你交配,不该污了你……上神七情六欲共灭,如此一来,碍了你的修道……对唔……”

阎酆琅听这话越发觉得奇怪,一口咬住他的嘴唇长驱直入,把玄青辞的话尽数堵了回去,似在罚他胡思乱想。

玄青辞被吻得脑袋发昏,半晌才被松开。

“是谁教你这些的?谁告诉你上神七情六欲共灭的?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学了些什么啊?”阎酆琅语气略重,手掌轻拍玄青辞的脸蛋,问他。

玄青辞不敢回话,既然阎酆琅这么问,那自己知道的这些定然都是错的。

“还有,谁教你把这叫做交配的?”阎酆琅又捏了捏玄青辞的脸,把人搂进怀里,装模作样道,“这叫情至深处,随性而动,称作合欢,本是一件愉悦的雅事,怎的到你嘴里就交配交配的,多难听啊……”

“我听说书人都是这么说的……牲畜想要传宗接代,便称为交配,相交配种……”玄青辞说着说着,发现阎酆琅没了声音,抬头一看,脸比鬼门的大门还黑,小心地问,“怎么了?你生气了?”

阎酆琅恨不得把那该死的说书人暴打一顿,眼角一抽,沉声道:“青辞觉得……我是牲畜?”

玄青辞大惊,连连否认。

“那你觉得是我还是你能传宗接代?”

玄青辞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于是阎酆琅突然捏住了玄青辞的下巴,凶巴巴道:“那以后就别让我再听见这个词,也不许再去听什么说书人的话本,听见没?”

玄青辞怯生生地看着他,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心想自己听的可不止这些,今后若是不小心说出了口,也不知道阎酆琅会怎样对自己。

“嗯?怎么不说话?”阎酆琅一挑眉,问道,隐隐觉得他似乎还隐瞒了什么。

“酆琅不在的时候,我只能靠这些话本打磨时间。”玄青辞讪讪地说道。

听到此话,阎酆琅有些心疼,软下语气道:“那也不能再去听说书人的,他们多数都是些谬论,听多了于你不益……你若是有不懂的,问我不就好了?”

玄青辞转眼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想,只要不让你听见这些,你也不会把我怎样。

阎酆琅见他无比乖巧,突然想起他似乎犹爱亲吻的感觉,便低头又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随后起身穿戴。

玄青辞卷着被褥滚了两圈,随后卷着被褥坐了起来。阎酆琅回头过去,就看见他成了一条大虫,杵在床榻上,长发被他弄得一团糟,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还留有他的痕迹,红得艳丽。

阎酆琅敞着长袍走过去,把人从被褥里拽了出来,亲自给玄青辞套上里衣,细心地系好衣带,然后一层又一层地穿戴好。

玄青辞看着阎酆琅修长干净的手指灵活地为自己系腰带的样子,眯起眼睛轻笑道:“酆琅真是贤良淑德。”

阎酆琅的手一抖,沉声问:“你说什么?”

玄青辞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闭上嘴一言不发。

阎酆琅一手扣住玄青辞的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臀上,玄青辞一惊,瞪着一双赤眸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过来,整张脸都红成了猪肝。

“你!”

阎酆琅瞪了他一眼,收紧了玄青辞的腰带,把人勒得身体都僵硬了。

“不听话,以后有你好看的。”

玄青辞自知理亏,自顾自地解开腰带重新整理。阎酆琅从桌上拿过金钗,拉过玄青辞让他坐在铜镜前。

“我有发髻。”

“那个坏了。”

“还能用。”

玄青辞有些不舍得那根发髻,那是阎酆琅曾经用来教他写字的,虽然没了狼毫,可好歹也是紫檀木所成,名贵的很。

阎酆琅说道:“这是我从鬼门里拿来的,是我刻制这竹简所用,伴我少说有六千年了,今日赠予你,可比得上那根没了毛的笔杆?”

玄青辞没说话了,暗自心想这算是定情信物?可他又不敢说出来,只好任由阎酆琅在自己的脑袋上动来动去。

尉迟凌便在阎酆琅给玄青辞束发的时候,闯了进来。

“此事你不必汇报给我听。”阎酆琅给玄青辞束好发后,满意地笑了,一边说道。

杨恒等在房外,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与玄青辞的视线正好撞上,后者顿时感觉后背一阵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