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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GL)(248)+番外

陈萱上下牙一咬,瓜子磕巴一声,瓜子仁麻利地送进嘴里,说:“嵇晗从头到尾都没澄清,如果是误会,她否认一下也行吧。”

林阅微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惯犯。”

陈萱:“你说什么?”

林阅微摇头:“没什么。”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邵雅斯一定会被吃干抹净,倒卖了还给人数钱的。

陈萱优哉游哉地说:“我听说她手底下又签了两个女艺人,其中一个就是这部剧的主角,不知道会不会再旧事重演。”

此话无异于又在林阅微担忧的心上加了一块石头。

“反正你在我手下妥妥的。”陈萱道。

林阅微望向她的眼神复杂,最后还是一句话没有说,除了让老天保佑邵雅斯自求多福以外,还能说什么。

晚上陈萱请导演等人吃饭,以陈萱的人脉,这样的小角色就是带着林阅微走个过场,不出意外便定了她出演。林阅微张望了一下,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以后,席上没见到嵇晗,不由微微失望。

陈萱在桌底下碰了一下她的手,林阅微收敛心神,专心应付眼前的人。

***

林阅微被送到小区门口,再被顾砚秋接上车回到了家,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薛定谔用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林阅微也没有任何反应。

顾砚秋今晚上要在书房加班,问了林阅微说没时候便自己上了楼。

说曹操曹操就到。

邵雅斯:有没有空接电话啊~

销魂的波浪号。

林阅微懒洋洋地睁开眯缝成一线的眼睛,看清发信人的名字后立刻回复道:【有!】

邵雅斯:有就有,为什么要发感叹号﹁_﹁

接着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刚接起来电话,邵雅斯说话的语气就让林阅微后背的毛都炸了起来。

邵雅斯既害羞又纠结地说:“有个人跟我表白了,怎么办?我要不要接受啊?”

林阅微几乎绝望了:“是嵇晗吗?”

邵雅斯说:“你怎么知道?”

林阅微凉飕飕地道:“大概就你自己不知道她对你图谋不轨了。”

邵雅斯竟然有些开心道:“那她说她喜欢我很久是真的啊。”

林阅微现在就想钻到网线那边把她脑子里的水控一控,对着她耳朵咆哮:你给我清醒一点!

林阅微道:“你不觉得她岁数太大了吗?今年三十二还是三十三?”

邵雅斯俨然快坠入爱河了,甜蜜道:“也还好啦,比我大十岁,看起来挺年轻的。”

林阅微越听她这语气越觉得要无可救药了,她不喜欢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污蔑逼人,尤其是经过屈雪松后,娱乐圈里真假难辨,除了当事人恐怕谁也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是她没办法,冷声戳破了邵雅斯的粉红泡泡,道:“你知道她之前就有过和手下艺人谈恋爱的前科吗?还脚踏两条船,最后把自己的工作室都给败没了。”

邵雅斯吃惊道:“啊?不会吧?”

林阅微:“是不是你自己去问她,她这么老奸巨猾的人,你不要被她骗了。”

邵雅斯的态度还是挺好的,比较相信林阅微,听她说完后,便乖声道:“好,那我去问问。”

但不难听出来情绪已经低落下去了。

“等等。”林阅微叫住她,阻止了她挂电话的动作。

“还有什么?”

“她什么时候表的白?”

“一个小时之前。”

“我今天去试镜的时候,在试镜现场看到她了,就是她手底下另一个艺人担任女主的那部戏,她什么时候跟你表的白?你剧组不是在M市吗?从燕宁坐飞机要好几个小时,她上午在这里陪另一个人,晚上就找你表白?”

“……我知道了。”

电话终于挂了,林阅微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把脸埋进薛定谔背上的长毛里,吸了几口,补充一下精力。

言尽于此了。

再亲近的朋友也该有个距离,邵雅斯怎么做选择看她自己了。

突然觉得特别累,林阅微动了动胳膊腿,沉重得抬不起来,她拖着自己灌了铅似的腿一步一步蹭上了楼,敲开了书房门。

顾砚秋抬眸从桌后定定地看来,微微挑了下好看的眉,温柔娴静的眉眼有着安定人心的韵味。

她是她世间的独一无二。

林阅微迈步过来,坐进她怀里,把脸埋在顾砚秋肩膀里。

顾砚秋单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不开心。”林阅微把她握着鼠标的手摘下来,环在她腰上。

“怎么就不开心了?嗯?”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开心,你不要问我。”

“好,我不问了。”

林阅微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似乎坐姿不对,总觉得不舒服,最后把锅甩到椅子上,说:“椅子太小了,换个大的。”

“换,我明天就去重新买一张。”

顾砚秋就着这个姿势两手托着她,把扒在自己身上的大型树袋鼠搬到了沙发上,沙发宽敞,林阅微在她怀里靠得更舒服一点。

“究竟怎么了?”

林阅微偎着她的肩膀,歇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地把今天知道的事情给说了,说到底还是担心嵇晗会对邵雅斯不利。

“我记得她比你还大几个月吧。”

“对啊,但是她缺心眼儿。”

“缺心眼儿有缺心眼儿的路要走,你总不能搀着她过一辈子。”顾砚秋摸了摸她的头发,林阅微杀青以后头发长长了些,过了肩膀,新长出的头发没有烫没有染,触感又软又滑,摸在手上很舒服,顾砚秋忍不住隔着发丝亲了她颈间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要吃醋的。”

林阅微听她前一句话还怅惘,到后一句话便捏了下她的手腕,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我很正经地说,我真的会吃醋的,你对猫关心比我多,对朋友关心也比我多。”顾砚秋忿忿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我真的吃醋了。”

林阅微没防备她这么一手,一个激灵,在顾砚秋怀里哆嗦了一下。

顾砚秋心里忍不住一动,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林阅微抓着她的袖子,眼神软得出水,既期待又紧张,还故意揶揄她:“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想就怎么是。”

顾砚秋朝她吻了下来。

林阅微不是第一次被放倒在沙发上了,顺其自然就搂住了顾砚秋的肩膀,反正就那几招,挺舒服的,她乐得享受一会儿。

今天有点儿不一样,林阅微感觉失态发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中途喊了声停,顾砚秋没停,继续了。

最后是林阅微用武力让她停下来的。

“嘿,你怎么回事儿?”林阅微用手掌抵着她压过来的肩膀,面带怒容。

顾砚秋眼角透着不正常的红,眼神里写满了难以言喻的信息。

看懂了暗示的林阅微:“……”

林阅微眼睛左右瞟了两下,说:“我还没洗澡。”

顾砚秋说:“现在去洗?”

林阅微问:“你不是加班吗?”

顾砚秋定定地望着她,道:“明天做也行,我习惯提前完成。”

林阅微:“……”

没有借口了,那就这么着吧,算起来都快出去工作了,总要留下点不一样的美好记忆。

薛定谔“喵”的一声被林阅微塞进了它的小床里,被子盖好,然后火速跑出来将主卧的门一并关上了,薛定谔认清了是谁将她“残忍”地拒之门外,顿时觉得猫生无可恋了,爹不疼娘不爱,它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了。

小白菜开始在外边挠门,刺啦啦,刺啦啦。

严父无动于衷,慈母在浴室里洗澡,压根听不见。

出来的时候林阅微侧耳听了听,问顾砚秋:“还在吗?”

顾砚秋刚要说不在,门板又开始刺啦啦,林阅微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对静音耳塞,效果还不错。顾砚秋进去洗澡后,她坐在床上,两只刚刚洗得干干净净的手晾在外面,用指甲锉刀慢慢地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