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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温之猎心(106)+番外

作者: 锦风/醉风林 阅读记录

“小丫!”覃羽的注意力被转移,阿虎趁机逃脱,一个跃步钻进车里,迅速发动。覃羽哪里容许他逃走,趁着汽车起步慢,冲了过去,跳到了车顶。

她双手抓住车顶两侧,阿虎感觉她纠缠住了自己,左右猛打方向盘,车身猛烈的摇晃让覃羽险些失去重心。她双手死死抓住,强烈的疼痛感从手心传来,她却来不及感受,这是严文钦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她不能无功而返。

“臭警察!”阿虎愤愤地唾了一口,加重了踩油门的力气,眼看车速就要飙起,忽然路口出现一辆摩托车。

那摩托车正对着阿虎车,他拼命鸣笛对方似乎听不见,直直地向他冲来。覃羽在车顶也看到了那辆摩托,那轻盈低沉的轰鸣声让她觉得刺耳,最重要的是,某个瞬间,那个身影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让她心头猛然一疼。

一切都发生的始料未及,阿虎未曾想摩托车会这么不知死活的冲自己车头撞来,哼!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将车撞飞了,他不信摩托车能够阻止得了他离开。

阿虎发出一声冷笑,不避不让地冲过去。就在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摩托车上的人忽然将一跃而下,滚落路边,摩托车横向倒地,死死卡住了轿车地盘与地面。

强大的摩擦让地面起了火花,也让覃羽抓住了机会,她双腿从副驾驶车窗蹬入,阿虎见她进来松开方向盘,与她交手起来,车子失去平衡,一边卡着摩托车,一边方向盘不停地翻转,斜着往河边冲去。

覃羽忙拉起手刹,将手铐向阿虎手腕靠去,阿虎忙闪躲,驾驶室空间狭小,阿虎高大的身材完全施展不开,覃羽反而占据优势。先前拦截绑架齐扉的车也是这样,她以手肘抵住他额头,手铐不知何时已经将他手和方向盘拷在了一起。阿虎还试图挣扎,却感觉腰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指着,覃羽冷望着她,一只手握着qiang柄,发出了笑意。

她的体力不支,再纠缠下去也无法取得胜利,如果不是摩托车及时赶来,她恐怕就被车甩出去了。

后视镜中,摩托车人正吃力地站起身,覃羽按捺住自己的紧张,一直等到王志等人从后面赶来,才冲出驾驶室,向那人走去。

当那人拿下头盔那一刻时,覃羽顿时火气上冒,忍不住地斥责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很大?就这么冲过来受伤怎么办?”

齐扉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肩膀,无谓地笑了笑:“我的命可硬的很呢?抓到人就行了。”

“你的命硬,我的心没那么硬,你好歹顾及一下关心你的人吧?上官惊鸿还躺着,你如果出事了,谁照顾她?”覃羽声音越说越大,甚至红了眼眶,她第一次这么吼齐扉,可心里的那种急切担心和心疼,又岂是几句怒吼能够缓解的。

齐扉收起笑意,发现覃羽的手在滴血,“我真没事,你手流血了。”

“我没事。”覃羽指关节破了皮,渗出了血,虽然疼却不及心里半分。

齐扉走上前,从口袋拿出纸巾,塞进她手心,“破案别那么拼命,如果刚刚那一下被甩出去,不死也要残疾,谁替严大小姐办事呢。”

留下一抹深沉的笑意,齐扉向黑暗处走去。

“还没做口供!”王志想去拦她,覃羽抬手,“算了。”

“头?不符合规矩。”

“我来处理,别烦她。”覃羽低头,握了握手,心中隐隐作痛。

严家大宅

钟表指针在摆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文钦与严向天的黑白棋却成了一片死局,两人争锋相对,实力相当,不相上下。

“文钦的棋招真是凌厉了不少。”严向天望着一片死局,进退无路,曾经严文钦走棋一定会留后路,从不把路封死,可今天招招必杀技,宁可鱼死网破,也要逼得他走投无路。棋风的突然改变,让严向天多少有些忌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正如今天严文钦竟会突然回家一样。

要知道这些年,严文钦回家次数屈指可数,严宅一直冷冷清清,严文卉也难得回家。爷孙见面机会基本也不在家里,偶尔严文钦会陪他打打高尔夫,只是很少见父亲严国栋而已。

严向天觉得,严文钦好像变了,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跟爷爷对弈不敢掉以轻心,否则可能会死的很惨。”严文钦的性子一直平淡如水,始终不温不火,有时候连严向天都看不透她。

他提了提老花镜,咯咯笑了起来,将手中旗子扔进棋盘中,“老喽,不是文钦对手了。”说完他打了个呵欠,看起来很疲惫。

严文钦看了一眼手表,手机还没有消息传来。她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阿虎不是去金水湾,覃羽今晚要破获的案子也不会遇到阿虎。

第74章 真假Y先生(八)

严向天并不是因为解开棋局而离开, 而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到时间给自己“加能”了。他并不觉得沾染上那种东西是上瘾,反之近些年自己身体不好, 自从抽上雪茄后, 他感觉自己精力比以前更加充沛了。

以他的条件,就算染上这些也抽得起, 不可能担心会缺货或者断货情况, 每天都能够从容的固定时间抽一两根, 还能有助睡眠,今天亦如此。

但奇怪的是, 他明明记得家里还剩下一盒, 却怎么都找不到。严向天的书房,可无人能够随便进出, 何况在这个家里, 除了保姆管家也没几个人,家中的人也不敢随便动他的东西。

可是他翻遍了抽屉、书柜都没有,原本还很平静,可心里却忽然开始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有些心痒,有些难受, 喉咙也越发干涩起来, 全身开始不适。奇怪的感觉像洪水猛兽,淹没而来,严向天还在继续翻找, 双手也微微颤抖。

“在哪呢?明明还有一盒。”他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全身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

严向天年近八十,依赖上了雪茄,那些美妙的感觉给他从未有过的舒适,可物极必反,当不能拥有的时候,这身体就像万蚁啃噬般的难受。

四处寻找未果,严向天终于拿起手机,电话那头是严国栋,他勒令严国栋不管身在何处,必须立刻赶回来,他如果没有记错,今天阿虎应该去取货了才对。

午夜十一点,严向天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倒了一杯烈酒,冲击大脑。平时这个时候他吸一根就会睡下了,可以安然到天明,但今天他已经用尽了忍耐力等着。

他双手撑着桌面,颤抖着燃起烟斗,可普通的尼古丁味道已然无法满足他。他的理智几乎快被这等待的煎熬淹没,他愤恨地将烟斗向一边摔去,全然没有发现已经走进来的严文钦。

“您是在找这个吗?”严文钦扬起手,手中正握着严向天寻找已久的雪茄盒。

一阵怒意袭来,严向天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持着平静,他露出慈祥的笑意,“给爷爷。”

“我记得您以前不抽烟,已经到您休息时间了,就不要抽这种东西了吧。”严文钦不为所动,可严向天看到那个烟盒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已经无法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他几乎是箭步上

前,“给我。”

严文钦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个人熟悉又陌生,她的心隐隐作痛,一直尊重最疼爱的爷爷,如今俨然一副瘾//君子的模样,实在叫她痛心。

“给我!”严向天终于有了怒意,从伸出手索要变成了抢,他一把夺下烟盒,匆忙地打开后,发现竟然是空的,为什么??

“是你??”严向天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严文钦眸间透着失望,说道:“爷爷,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还给我。”严向天强压怒火,面对严文钦,因为宠爱总还能保持一丝理智,但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被某种东西侵占,就像电脑沾上了病毒,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我不会给你的,爷爷,我安排好了地方带你去疗养,这个东西你不能再碰了。”严文钦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