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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占有你(13)

作者: 含糖的小山鬼 阅读记录

小青年被吻得有些窒息,膝盖以下全酥软了,被叶初阳死死地抵在门上,眼睛里泛起一层朦胧的水雾。他的手撑在叶初阳的胸膛,像是想把人推开,又像是要紧紧拽住身前的人。

“唔,哥……我,我错了。”

甘宿求饶了。

叶初阳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放过了他,看着拼命喘气的小青年,心满意足地想着:老子不是那么好消遣的,看你小子还敢没事就瞎撩拨!

“啧,宝贝儿,”叶初阳抬起甘宿的下巴,指腹擦过他的嘴角,“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流口水呢?来,哥给你舔干净。”

甘宿不敢再顺杆爬了:“哥,甘恬有道题目不会写,我去教她。”

小青年跟猫似的,没事就爱眯着眼睛跟你亲热,一旦真欺负他一下,立马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叶初阳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心情愉悦极了。

·

甘恬作业写完了,日头也渐渐没那么大了,打排球的老年人天团收拾家伙各回各家了,三个人在空地上玩了会儿沙包。

甘恬有一根老长的橡皮绳,平时一个人在家只能用椅子凑合着玩,今儿刚巧有俩人墩子,干脆打着示范教学的名头,支使他们俩给她抻绳子。

甘恬在跳皮筋的时候两条麻花辫一甩一甩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远处几个看下棋的大爷大妈搬了凳子过来围观,一边摇着大蒲扇一边闲聊。

都市化的浪潮把鸡犬相闻的桃花源铲平,钢筋披着混凝土拔地而起,人们关在鸽子笼里也变得像飞禽,长出鸟舌,关上自家的笼子,侧耳窃听别家的故事,互相沦为谈资。

这一代的家庭主妇是珍稀动物,女士们生完孩子,休完产假没多久就忙不迭地蹬着高跟鞋上班去了,退休的老父老母再一次襁褓断脐的婴儿。

老大爷和大妈边上各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互相没看对眼,没多久就开始叽里呱啦地嚷嚷。父母热衷于把儿孙拎出来明贬实褒,小孩儿也礼尚往来,喜欢拿父母长辈吓唬同龄人。

两个人扳着手指头,一会儿数自己有多少条小裙子,一会儿比较一下各自吃过多少小点心。声音跟喇叭似的,甘恬跳了接近半个小时也累了,皱着眉头看了她们一眼,忽然叉着腰说:“别嚷了,吵什么?”

两个小孩儿愣愣地看着她,只听甘恬用长辈教训人的口吻说道:“你们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初阳见对面的小姑娘已经眼泪汪汪,目测随时有要哭的迹象了,赶紧一把捞起甘恬,拉着甘宿跑了。

“大哥你干什么?我讲道理呢,”甘恬十分不解,“小孩就是黏在父母身上的水蛭,口沫横飞地攀比谁更能吸血,丢不丢人?”

说着她看了一眼甘宿,忽然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好像我也挺丢人的。”

叶初阳摸摸她的脑袋,本来想安慰一下,结果目瞪口呆地发现小家伙辫子上的花皮绳“嘣”的一声在自己手里断了。

甘恬感觉到不对劲,想伸手往头上摸,半途被叶初阳拍回去了。

叶初阳看起来和蔼又可亲:“甘恬小朋友,去不去逛街?叶哥哥放点血给你好不好呀?”

第14章

2019-05-18 10:49:10

勾引什么?这叫‘调情’,法律允许成年人这么干。

工作日和假期之间有个“过渡期”,当假期只有一夜之隔的时候,被工作压抑了太久的社畜们一下子脱了缰,一股脑地窜到大街上来撒脚丫子狂欢。

叶初阳在高速上堵了老半天,天都黑了,路灯亮起来,眼瞅着歌单里的歌都要播完一轮了,后座的甘恬打了个哈欠:“又不是十一黄金周,怎么堵成这样?”

“小朋友,甭说十一五一了,现在的小年轻逮着假期就红眼,非要到‘人山人海’旅个游,连清明节都不放过,难得有个别回乡祭祖的,清一色的待考型选手——不是高考生就是准备考研的,眼巴巴地盼着祖坟冒青烟呢。”叶初阳咬着一支烟,没点,手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

甘宿闻言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玩手机,过了一会儿,叶初阳接到甘宿扔过来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在微博界面上。

甘宿转了一条微博,微博内容是“好运正向你赶来,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还配了一张粉红色独角兽踏着彩虹桥的图片。

叶初阳:“……”怎么还搞起封建迷信来了?

他刚想取笑一下小青年,车后面忽然响起喇叭声,叶初阳抬眼一看,前面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动了。于是揶揄的话在舌尖一绕,变成了一个无声的飞吻。

在外边已经吃过晚饭了,到家之后差不多九点。叶初阳三下五除二地把房间收拾好了,嘚啵了半天,甘恬也累了,洗完澡之后没多久就钻进了被子里。

叶初阳回到卧室,看见甘宿正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一脸专注地捣鼓着什么。

甘宿在剪片子,鼠标拖得飞快,耳机里的声音乱七八糟,跟电火花碰撞似的。他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没注意到叶初阳。

叶初阳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这段感情还处在暗恋期那会儿,他在白夜的角落里拿小青年的脸下酒,已经数不清多少回了,因为朝思暮想,闭上眼脑子立马就能还原出那张脸。

可还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小子光凭色相就已经把他迷得七晕八素了。叶初阳有些郁闷地想:我怎么就这么肤浅?

他钻进浴室里反思了一刻钟的时间,回来的时候甘宿还在忙活,窝都没挪一下。

叶初阳忽然有些心痒,一丝恶意趁势钻出来。

电脑屏幕有点反光,甘宿眼角余光瞥见叶初阳的影子,反应过来时,叶初阳的下巴已经戳在了他的肩膀上,甘宿按着快捷键的手顿住了,他的耳机被叶初阳摘下来了,随后他感觉耳朵被人咬了一下。叶初阳的牙齿在他的耳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磨牙似的,不疼但是有点痒。甘宿偏头躲开,耳根有点红:“哥,别闹……痒。”

叶初阳伸出爪子挠他下巴:“宝贝儿,别怕,哥给你挠挠。”

甘宿被他折腾得两只手都不务正业,光“防狼”去了。叶初阳趁机捞起小青年,鸠占鹊巢,占了他的位置,拦腰把人搂住。甘宿跟叶初阳挤在一张椅子上,叶初阳刚洗过澡,周身氤氲着潮热的温度,沐浴液的香味燎着鼻尖,想要勾引人犯罪。

甘宿中午被咬得不够狠,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叶初阳手上亲了一下,轻声说:“哥,你勾引我。”

“勾引什么?”叶初阳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叫‘调情’,法律允许成年人这么干。”

甘宿站起来转过身靠在桌沿边上,面对着叶初阳倾下身,无奈地叹了口气:“哥,年轻人经不起诱惑,你再这样,我就要把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抛在一边……昧着良心欺负你了。”

叶初阳挑眉:“宝贝儿,过来,哥让你三招。”

“随便哪三招吗?”甘宿带着笑意看他一眼。

叶初阳看见甘宿在他身上指了两下,又指向床,立刻明白了这小色胚子的意思。他勾了勾手指头:“随你。”

甘宿屈膝压在椅子上,伸手解开叶初阳的衬衣扣子:“哥,下次洗完澡别穿衣服了,我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很好看。”

叶初阳:“宝贝儿,犹抱琵琶半遮面懂不懂?这叫情趣。”

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漂亮的腹肌露出来,甘宿把手探进去,叶初阳被他摸起了火。

他不是无欲无求地喜欢着小青年。

恰恰相反,他不止一次地肖想过甘宿。

这些肖想快把他熬干了,一点心头火雨淋不熄沙扑不掉,干冰也不行。

只有纵火的人能灭。

可他却让它更猛烈地燃烧起来。

叶初阳蓦地抓住甘宿的手:“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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