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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88)

作者: 火山五月 阅读记录

“你没听过?……”连蒂愣住,他这个穿友难道是从民国穿过来的,“可你弹的很好。”

“这曲子并不复杂,五声音阶由反序开始,听你吹奏一遍就会了。”

连蒂听他如此说竟不知该夸他音律好,还是失望他这个穿越者不合格。

明曦盯着连蒂继续问:“这曲子叫什么?你为何认为我应该听过?”

“这曲子叫《沧海一声笑》,我小时候不知在哪里听过,觉得很好听,我以为好多人都听过呢。”

“这曲子大气磅礴、一泻千里,闻之令人想冲破樊篱、快意江湖,我若听过,必定不会忘记。”

“对,你说得没错。”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比如,胶囊是何物?”

到此刻,连蒂看着他更加满头雾水,这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让人看不明白,“是,我想问,胶囊是何物?”

“在我回答你前,你可否先回答我,你为何会对胶囊感兴趣?”

连蒂一直对穿越者的身份讳莫如深,眼前的人在最后确定身份前,她必须谨慎回答。

明曦说:“你在想什么?你眼神闪烁,是在想怎么撒谎才能取信于我吗?”

连蒂顿觉压力巨大,明曦太精明、太敏感,在这之前他一定对她做过全面调查,有些事情只怕不好糊弄。

明曦说:“当初你一听到胶囊二字的时候,情绪便有些失控,这不符合你一贯的性格,这两个字为何对你有如此大的影响。”他逼近连蒂,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眼中竟然满含期待。

他的眼神很奇怪,他在期待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火山五月 说:

没听过《沧海一声笑》,不知道心情学的穿越者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你们猜明曦是不是从民国传过来的(偷笑)。

第80章 上龙床

连蒂对明曦几乎一无所知,她不敢轻易回答,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反问。

她皱起眉头,后退一步,抬手抱住头,痛苦地说:“我头好痛,我不记得了,好似在哪里听谁提过,就像这首曲子一样,但是想不起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撞客了?”

明曦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不是撞客,你想想,十年前,你曾落过水,那时可曾发生过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起因真在十年前!穿越是如何发生的,你知道吗?连蒂心里突然充满了期待。

“十年前,我也落水昏迷,但我醒来的时候,却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非常的奇怪。”

“有多奇怪?”连蒂心跳加快。

“非常非常奇怪,人是一样的人,却穿着不一样的衣服,说着不一样的话,住不一样的房子,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连蒂呆住,他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有几十层高的楼,上去却不用爬楼,一个小铁屋就能把人送上去。坐车却不用马拉,跑起来却比马车快百倍。夜晚的房里不点烛火,只是点亮一个小小的东西,便亮如白昼。生病的时候,人们把很苦的药包在胶囊里吞服。”明曦紧盯着连蒂,“你也见过的,对吗?”

连蒂彻底明白他在期待什么了,他果然是个穿越者,不过不是从未来穿到现在,而是从现在穿到了未来,她点头道:“见过,我见过的,很高很高的楼,跑得飞快的车。”

“你真的看见了?”明曦的眼中闪出狂热的光,“还有电脑,电视,就是一个铁盒子,里面却可以装很多很多东西,几千年前的故事都能从里面看到。还有超市,里面有你想买到的所有东西,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电脑、超市,都有!”

明曦眼含泪光,激动地一把抱住她,“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有那个世界存在,你果然与别的女子不同。”

连蒂回抱住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俩就像《变形记》里的主人公,城市与乡村,互换生活,他出去见过未来的世界,他喜欢他看到的世界,然后他回来了,而她却永远地留在了这里,接下来的日子,他和她一样活得纠结。

明曦抱着她说:“你也见过,说明真有那样的地方!我跟父皇说,跟燕叔说,他们全都不信,以为我撞客了,被五通神附体,还请了神婆来替我驱邪。”十年前的小男孩,要怎样才能说服英明神武的父皇,相信有那样一个全然崭新世界的存在。

连蒂拍拍他的背,“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心里揣着一个秘密,不敢说没人说,怕爹娘以为我疯了,我懂。”

明曦更紧地抱住连蒂,久久不能平静,连弟内心也翻江倒海一般,这真是一个出乎她意料的结果。

“我很想回到那个世界去,我喜欢那儿,我见到的所有人都轻松快乐地活着,生活富足,还有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吃的、玩的,好多。”

连弟苦笑道:“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些好吃的东西,我有多久没吃过了。”她的肚子适时地响了两声。

明曦松开连蒂,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饿了吧?我们边吃边聊。”

桌上很快摆好酒菜,明曦给连弟倒上酒,几杯酒下肚,连蒂的心情稍微平复,她迫不及待地问明曦:“你在那个世界里呆了多久?”

明曦摇摇头,“我说不清,落水之后不知怎么就去了那里,后来也不知怎么又回来的,他们说,我昏迷了十天,但我觉得我在那里呆了有好几个月。”

“你到了那里,还是你吗?”连蒂小心翼翼地问,若两人都是魂穿,他应该懂这话的意思。

“不是,是另一个小男孩的脸,我醒来时在警局的解剖室里,一个法医正在解剖旁边床上的尸体,回头见我坐起来,吓了一跳。”

连蒂听他说的太有画面感,忍不住捂嘴笑起来,“那个法医没昏过去吗?”

“没有,他赶紧过来摸我脖子,说你还活着,太好了。他问我叫什么?家住哪儿?”

“你怎么答的?”

“他的口音与我不同,我不知该怎么答,他跟别人说,我可能是失忆了。我没地方可去,他便一直带着我,他人很好,我跟着他一起上班、下班。后来他忙起来,没时间照顾我,便将我交给他未婚妻照看。”

连蒂盯着明曦心跳再次加快,“你还记得那个法医的名字吗?”

明曦摇摇头,眼中闪过怀念,“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未婚妻叫他段段。”

“当”地一声,连蒂手中的酒杯掉到桌子上转了一圈掉到地上摔的粉碎,那晚坐在电脑前码字,心脏病发作时,段段送来让她照料的小孩正好在她家中。

他说:“这孩子是在江边被人发现的,送来时心跳呼吸全无,没想到后来活了过来,你帮我照看他几天。”

那孩子总是一言不发,问他叫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吐出一个字:xi,她当时问:“西?东西南北的西?”他对她眨眨眼,未否认。那之后,她便叫他小西。

她心脏病发作能穿越过来,难道是因为受了他的影响,或者说是因为他要穿回来所以引得她的心脏病发作?

“你怎么啦?”或者是连蒂的眼神太吓人,明曦有些不知所措。

连蒂咬咬牙,哭丧着脸说:“没什么,我没吃惊!没生气!没伤心!没难过!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明曦手足无措地起身过去抱住她,抚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有什么你给我说,我一定帮你办到。”

连蒂一双眼泪望着他:“你怎么把我带过来的,你就怎么把我送回去吧!”

明曦的手一顿,“我也想回去那里,唯独这个做不到。”

连蒂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十年来的寂寞、委屈、思念终于压抑不住,彻底爆发出来。

明曦紧紧抱住她,以为她跟自己当年一样,一心想回去,曾经故意去跳水塘、撞墙、上吊,只为达到濒临死亡的状态,吓得先帝明德派了二十多个人一天12个时辰盯着他,连上茅厕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