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捕快:深得朕心(175)
华淑芳以为他叫连蒂,转过头来一看大吃一惊,“连五小姐?”
关潼生纠正她说:“这不是连五小姐,这是连五小姐的哥哥。”
华淑芳扶着付宛儿过来仔细一看,说:“这明明就是连五小姐呀。”
付宛儿也细声细气地说:“对啊,这就是连姐姐,你看她耳朵上还扎了耳洞呢?哪有男子扎耳洞的?”
关潼生解释道:“以前他是没有的,就一个月前他被人抓了去,结果被一个恶人给扎的耳洞,可不是他自己想扎的。”
华淑芳迟疑的说:“他和五小姐长的一模一样。”
关潼生说:“他二人是一胎双生的龙凤胎,长得像很正常啊!”
四公子在旁不耐烦地说:“你们可真够麻烦的,一个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把他衣服脱开,一看不就清楚了吗?”
华淑芳和关潼生同时抬头说:“不行!”
华淑芳说:“万一她是连五小姐,怎么办?”
关潼生说:“你敢随便脱他衣服,他醒了得打爆你的头。”
四公子哼一声,说:“我倒想看看她怎么打爆我的头。”说着伸手向连弟胸口抓去。
华淑芳和关潼生赶忙伸手拦他,却怎么拦得住,四公子的手刚碰到连弟衣服,一直晕迷不醒的人突然抬手抓住他手腕,一个巧劲反拧,将四公子摁倒在地,四公子反应也极快,顺着她的劲道,反手向她咽喉掐来。
连弟放开他,连退三步,也没管这几人,跑到一旁呸呸呸地吐起来,见河水清撤,跑过去蹲下用手捧水漱口,漱完用袖子擦擦嘴,起身过来。
四公子气道:“你偷袭我算什么好汉?”
关潼生则问道:“连弟,你怎得也会被他们抓住了?”
雷子苓问:“你究竟是连五小姐还是连公子啊?”
连弟忍不住呸地又吐了口,苦着脸说:“我要回去杀了祝院判,给我弄那么苦的解毒药,差点都忍不了了。”她抬手阻止他们继续发问,说:“都听我说。”
四公子说:“为何要听你说?你谁呀?”
连弟仔细打量了他两眼,年纪20左右,一身外族服饰,款式布料都极其高贵,但整个人脏兮兮臭烘烘的,至少有一个多月没洗澡了,手上有老茧站姿稳扎稳打,武功高强,神情桀骜说话直接,身份地位必定很高。
她淡淡一笑说:“四公子是吧?”
四公子头一昂:“对,怎样?”
连弟说:“你被人莫名其妙弄来关了那么久,你知道这是哪里?那些人是谁?在做什么事?”
“这个……”四公子语结。
关潼生抢着答道:“幕后主使是宁王,那些人是杂耍团的老布和白竹,就是他们捉我们来的。”
连弟冲他摇头道:“是老布和白竹,但不是宁王。”
关潼生说:“怎么会?他们谈话时说到主子有皇家血统。”
连弟一怔,“真这么说的?”
关潼生点头,“嗯,四公子和华小姐亲耳听见。”
连弟盯着四公子说:“真这么说的吗?四公子?或者叫你四皇子?”
四公子一惊,“你叫我什么?”
“乐至国四皇子,都拉夏皇子!”
关潼生惊道:“都拉夏?他怎会是都拉夏?”
“我不仅知道他是都拉夏皇子,我还知道长公主为了寻他已经到了宫中。我还知道我们如今身处的地方是在皇宫的下面。”
“皇宫的下面?!”几人惊呼。
连弟张口想解释,却发现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她看看地上的五个尸体,埋怨道:“怎么就没留一个活口?好歹也可以让他们带带路,或是问出一点情况啊。”
都拉夏说:“谁让你装死,那种情况下,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你,我一个人对付五个,当然要一招制敌。”
连弟听他如此说,无奈道:“好好,是我的错,那药苦得我反应比平时慢了好几拍。”她对都拉夏抱拳道:“多谢四皇子救命之恩。”
她的态度虽不够真诚,但看在都拉夏的眼中都差不多,他满意的点点头,接受了她的感谢。
雷子苓说:“连公子,你说我们现在就在皇宫的下面,这怎么可能呢?”
“实事如此,我就是从天牢的暗门被他们弄进来的。”
“那我们怎么回到地面上去呢?”
连弟说:“雷小姐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上去的路。”她摸摸怀里,才想起地图已被收走,懊恼的叹口气,“走吧,大致方向我还记得。”
连弟带着几人向天牢的方向走去,关潼生很自然地又扶住付宛儿,付宛儿刚刚受了惊吓,如今走的更是艰难,半个身子都挂在他的身上。都拉夏则一边和华淑芳互怼,一边又在华淑芳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伸手护住她。
剩下一个雷小姐,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手伸到连弟面前,连弟看着那纤纤素手,只得伸手扶住她。
雷子苓神情桀骜地问连弟:“你如今是个什么职务?等本小姐上去了以后,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讨得封赏,你妹妹连五小姐也一并从冷宫中放出来的。”
连弟只得规规矩矩地说:“多谢皇后娘娘。”
读拉夏一听,吃惊道:“她就是皇上的新婚皇后。”
关潼生则吃惊的说:“她是雷小姐?”
雷子苓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二人是如何对我的,我可都记着呢。”
都拉夏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关潼生则心事重重,想着上去后该如何弥补。
连弟问他们:“你们在这下面,可发现那些人住在哪里的?”
关潼生说:“这下面有十几人,正夜以继日地干着什么?我们正要去查,你便来了。”
连弟问都拉夏:“刚才你说他们交谈时提到他们的主子有皇族血统,他们是如何说的?”
都拉夏于是将那天听到的见到的又重复了一遍,他说的时候,关潼生不停给他做补充,“不对,还有那个小孩的话没说。……你忘了吗?白竹还问候了小喜奴。……不对……还有……”
都拉夏气得瞪他几眼,但是经他提醒,的确将那日的情景更加完整的复述了出来。
连弟当听到那美貌妇人说让小男孩在观星台上看烟花时,着实吃惊不小,听完都拉夏的描述,特别问了句:“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一直都没说吗?”
都拉夏说:“主子就是主子,还能是谁?肯定是个大恶人。”
连弟又问:“那孩子手中的烟花外壳,是新的还是旧的?”
都拉夏皱眉想了想说:“没注意。”
华淑芳则说:“是新的,外壳上完全没有燃烧过的痕迹。”
都拉夏说:“你如何知道?”
华淑芳说:“我家花谷每年元宵节都会自己制作烟花爆竹,我从小就帮着大人做,当然,一看就知道。”
都拉夏虽然很想怼她,但仍禁不住好奇地问道:“烟花的制作你也会?”
华淑芳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在吹牛?”
都拉夏嗫嚅道:“也不是啦,我想说,你能不能教我做?”
雷子苓听得两人对话,见都拉夏神情越发暧昧,不由冷声说道:“四皇子还是找别人教你吧,华小姐是皇上的女人,她要教也是教皇上做,哪里能轮到你。”
都拉夏说:“皇后娘娘真是贤惠,愿意皇上有许多女人,若是我母后,有一个杀一个。”
雷子苓恨得咬牙道:“皇上……皇上怎会只有一个女人!”
“我父皇的后宫从头到尾便只得母后一人,怎样?要不要让我母后教教你,她可是大历朝的长公主。”
雷子苓气得不愿再理他。
连弟打断他们斗嘴,问都拉夏:“厨房在哪里?我们过去看看。”
都拉夏指指前方,说:“快到了。”
远远看去厨房方向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光亮,整个溶洞里面也半点不闻人生。连弟对都拉夏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