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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121)

作者: 火山五月 阅读记录

对安岳世子的竭力推崇,小喜奴早习以为常,他淡定地接过银子,对安岳世子躬身行礼道谢。一翻手,指间拈着一朵粉色的小花,递给了安岳世子。安岳世子大喜过望,接过花小心翼翼地放进荷包。

宁王终于满意地对老布说:“小喜奴的这个压轴不错,其他的节目还得再精进些。皇上大婚的欢庆表演,来的表演团不少,我们的节目要拔得头筹,必得比任何人的都强才行。”

老布诺诺地答应着。

安岳世子还想缠着小喜奴学法术,对宁王说:“宫中早已下锁,今晚就睡这里吧,四皇子,一起在这里住下吧。”

小喜奴眼神淡淡地扫过都拉夏,都拉夏便觉背脊上有虫子在爬,赶紧说:“我要回驿馆,就不陪世子了。”说完带着阿保晨快步离开。

杂耍团的人各自安顿睡觉,客栈老板亲自安排宁王与安岳世子去就寝。

连弟三人见表演结束,悄悄退回关家别院。

关潼生与似水一直奋兴不已,似水说:“你如今亲眼看到了吧,那朵睡莲分明就是凭空悬浮的。”

“那又怎样?”

“我是说……那个仙女不会真的是仙女吧?”

连弟瞪他一眼,“你要犯蠢别影响别人,那个男人表演的魔术必有门道,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似水问她:“何为魔术?”

“就是幻术,用的障眼法。”

“为何你亲眼见到悬浮还是不信?你就真的相信没人能摆脱那个什么力?”

“对,我要纠正你一下,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那个小喜奴他敢让我到他身边,伸手动动那花吗?”

“你是说有机关?”

“那是别人糊口的法宝,自是不能让人随便探知。但是你若是真信了他的幻术,我就把你脑袋敲开放坨屎进去。”

似水吓得连退两步,这个女人真是强悍到只有皇上才能降住,“你说是幻术就是幻术吧,我没意见。只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女人也比一朵睡莲要大许多倍。同样是悬浮,也必是用的不同法子。”

连弟说:“我一定会解开迷团的。行了,安岳世子差不多该休息了,我们过去吧。”

“好。”

两人重新跳过围墙,潜回客栈。

火山五月 说:

杂耍团的人物和情节埋了好多伏笔,有人告诉我,网文读者不爱看伏笔,但是火山希望读者大大们能记住一些细节,因为后面会再出现。

第102章 找枕头

连弟、似水再次回到琳琅客栈旁的屋顶,只见后院的火盆已熄灭,院中空无一人,客栈的房间全都亮起了灯。

连弟说:“分开找安岳世子,看谁先找到。”

似水说:“好,这次你别想赢过我。”

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飞掠而去。

客栈结构并不复杂,左右各一栋两层楼房,共十几个房间。

连弟去的左边楼,她拐过一个走道,差点与巡查的护卫撞上。之前在客栈门外护守的禁卫军挪了一半进店里,给两人的乱查增加了难度。

连弟翻到客栈外墙边靠客房窗户的那一边,回头见大多数的窗户都开着,便找了稍远的一棵树爬上去,一栋楼开窗的房间便一目了然。

一楼开着窗户的房间里都是杂耍团的男成员,大多已上床准备就寝。想来旁边关着窗户的房里住的应是女成员吧。

连弟将目光投向二楼,总统套房在顶层的可能性更大。二楼的房间明显要大得多,数量相对便少。其中开着窗户的一间,宁王正坐在窗前写着什么,若左右两栋楼的结构一样的话,左边住了宁王,右边一定是安岳世子了。

连弟跳下树往右边楼摸过去,躲在树丛里经过一个凉亭时,突然听到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她脚步一顿,缩在树丛里仔细听了听,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地说:“你既如此伤心,为何还要等着他。”

女子低低的嗓音说:“他说过喜欢我,说过爱我的。”

男子气愤地说道:“他不喝酒的时候可有说过爱你?他让你摘下面巾看到你整张脸的时候可有说过爱?”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看着你嘴里却叫着小湖,他爱的是与你眼睛相似的那个女人!竹儿,你不是他的小湖。”

“别说了!”

“竹儿,你我一起长大,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是没他有钱,没他地位高,但你就是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喜哥,他不是只有钱,他……对不起,只要能在他身边远远看着他,我已心满意足……”女子声音哽咽没有说完便转身快步跑了。

连弟从树缝间看出去,原来是白竹和小喜奴。她一下想起刚才他俩合力救下青奴时,小喜奴的温柔问讯和白竹下巴的一嘟,白竹对小喜奴的关心感觉很尴尬,原来是因为她心中另有所爱。

小喜奴在凉亭中默默站了良久,最后一声凄凉的冷笑,自言自语道:“会吟诗作画就那么重要吗?比一颗爱你的心还重要吗?”

连弟在心里叹口气,你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这世间的情爱,千百年了哪有什么新鲜不同?就如明曦是爱她的,她心里对他也有好感,可是他们之间却有多到数不清的女人夹在中间,这独属于皇帝的爱情,得与不得都那么心烦。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欲罢不能。小喜奴走出凉亭,向客房而去,背影萧索,全无舞台上的半点光芒。

连弟等周围再无动静,很快赶到右边楼栋,二楼的窗户大多已经关闭,她正想办法怎么找安岳世子时,一颗小石子飞来打到她身边的树枝上,她往石子来路看去,见似水在房顶上向她招手。

她偷摸跳上屋顶到似水身边,似水低声奚落她:“我到厨房吃过宵夜都回来了你才到。”

“别废话,可以去见安岳世子了吗?”

“不行,有人在他房里。”

“什么人?”

“侍候他的人,”似水一脸鄙夷地唏道:“洗脸要人给他擦,洗脚脱袜子要人给他脱,连清洁牙齿都要人帮他刷,你说他长手有什么用?”

连弟对似水的抱怨不置可否,人家是安岳王妃唯一的心肝宝贝儿子,被娇生惯养,是个巨婴有何稀奇。

似水不满地哼哼,“皇上比他金贵多了吧,都没像他一样不长手。”

连弟听了这话,转头问他:“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你给我说说。”

“什么疑惑?”

“你主子是这世间最高贵的公子哥,但为何他扮叶仞山会扮得那么像。验尸的本事是跟祝院判学的,这个我能理解,但他为何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八品县丞的样子?他向关侍郎行礼鞠躬,没有半点心不甘情不愿。当保镖跟我一样在树上能熬能睡。身上受伤侯杰给他包扎熟练淡定,仿佛早习已为常。还有东戈,不说破的话,那就是一个小太医。”

似水苦笑道:“你才见着他扮了几个人呀,他有一次扮成候杰的表弟,混在我们侍卫中间呆了十天,所有人都没看出来。”

“那他自己呢,你们是他的侍卫,他不见了,你们不奇怪吗?”

似水嘴巴使劲闭了下,苦笑道:“我不敢说,这次找到你到现在都还没汇报,皇上知道了我已经凶多吉少,如今再瞎嚼他的舌根,我死定了!”

连弟笃定地说:“他不会随便杀人的。”

“你怎么知道?”

“有些思想的形成,已经根深蒂固。”在法制健全社会呆过的人,对法律的尊敬、生命的敬畏自是不同于现在的人。

似水懵懂地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连弟没想解释,继续问他:“他当皇上这十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假扮别人的时候,是其他人在龙椅上假扮他吗?”

“……”似水咬紧嘴唇,眼睛却连眨几下。

“是谁在扮他?”

“……”

“侯杰?安洛水?流年?……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