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门前是非多(18)+番外
管家看其将药全喝了,颇为满意,替其掖了掖被角,顺便再重复两句。
“烧是退了,可还是要保暖,您今儿就待在屋内,别出去再吹着风了!”
“杨婶!”杨乐夭决定暂时先忽视她的叮嘱,“我有话想问你!”
“小姐,有什么话您问!”
“你可知司马荇?就是上次我和你说为我解围之人!”
“据老奴所了解,小姐口中的司马荇应该是国丈的幼子,当今皇后的亲弟弟!”
“果然!”就宫宴那天,他与皇后的亲密程度来说,明眼人一看就关系匪浅,况且他又是姓司马。
“可我没听过皇后还有个弟弟啊!”
“这怪老奴,没跟你讲清楚!”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会跟这号人有牵扯啊。
“没事,没事,我不记得的人太多了,杨婶也不能一一给我介绍不是!”
看主子一脸无所谓的傻缺模样,杨婶心里不再感伤,虽然之前小姐差点命丧黄泉,但她仍然感激上苍,赐予她一个更有活力,拥有全新灵魂的小姐。
她一生为之奋斗的,不过就是让小姐快乐无忧的活着,可是,她毕竟老了,干什么都有些力不从心,如果小姐自己能强大起来,她就放心了。
“杨婶,司马荇身份如此显赫,可我平时看他在外也没受到什么特别优待啊!”
“老奴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几年前,外界传言司马家有个怪胎儿子,不爱待在闺房之中,偏爱学那女人经商,司马家估计觉得难堪,对外缄口不提,别人也不敢去问,所以外界传什么的都有,大家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时间长了,也就渐渐淡忘,你上次跟我提起,我也只是略微猜测了下而已。”
“是吗,那司马荇现在多大了?”皇后都三十多了,司马荇也应该不会太小吧。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但肯定不小了,前几年还有人往司马家提亲的,这几年大家都似乎忘了他的存在,没听过有人媒婆上门了。”
“你可知他涉足的生意?”杨乐夭是觉得有点惋惜,像司马荇那样的,只恨未生作女儿身吧。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侯府没有经营铺子,跟那些生意人没什么来往,不过传言玉竹轩是他名下的,所以才能这么快崛起,又没人敢打它的主意。”
“是吗?”若真是他的,这守财奴岂不是白白坑了自己一千多两银子。
“小姐可要派人去查探一番?”
杨乐夭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没打算深究他的背景,只是想问清楚他究竟是谁,若是深查了,只怕是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杨婶你去忙吧,我想再躺躺!”
为了不打扰她休息,众人皆退了出去。
可躺床上的杨乐夭却怎么也睡不着,昨天在玉楼门外的一幕又出现在脑中,她是否真做了什么,才惹得玉楼之人如此冷漠。
可若是就此放手,她心有不甘,初尝爱的滋味,便是一段无望的爱,味道竟如此苦涩。
“你说小姐今日会叹多少次气?”
“不知道!”
屋顶传来轻微的讨论声,伴随着嗑瓜子的声音。
“明月!”杨乐夭一声怒吼,随即呛咳不止。
“哎呀,主子,您可要喝水!”明月立马出现在她身边,为她顺气,手上还端着一个水杯。
杨乐夭就着她手上的杯子喝了点水,暂时止了咳嗽。
“那个,主子,这是我喝的杯子,您的...”明月朝桌上努努嘴。
“换人,换人,我要换影卫!”谁家影卫这样多话,还时不时出现以欺负主子为乐的。
“主子,这是要遣送我回去享福吗,太好了,总算不要盯着辛公子了,天晴,你好好伺候主子,后会无期...”
明月也不炫自己的轻功了,大摇大摆的往门边走去,她知道主子是会留下她的,回去又是暗无天日的体能训练,她傻才放弃这样有趣的主子回去过苦日子。
“回来!”果然杨乐夭出声阻止。
她这是被气糊涂了,之前为了查探辛玉郎对她送去礼物的态度,她有让明月时不时的去玉楼瞧一下,明月刚刚这意思,想必是知道元宵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日玉楼之人为何阻了我进楼?”
“主子不是要换影卫吗?”明月仍留在门边,回首给了主子一个可怜的眼神。
“不换,不换,换谁也不能换你不是!”杨乐夭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心里却将其好好问候一遍。
“我就知道主子您离不开我!”明月立马像个哈巴狗一样靠了过来,拿乔也要有分寸,真不小心惹怒了这小祖宗也不是吃素的。
“话说,元宵那日,公子新曲终成,在那梅园中枯坐半日,也没能等到知音而来,公子伤心而归,仆为主怒,自是要惩戒那负心之人。”
明月一派说书先生姿势,将那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你是说,玉郎那日一直在等我?”杨乐夭有丝怀疑,辛玉郎一向对她不冷不热,和对旁人全无两样,她还以为她情路多坎,需得多多努力呢。
“是与不是,主子试试便知!”
“怎么试?”
明月靠近她一阵耳语,杨乐夭听完眼前一亮。
“明月,你做影卫屈才了!”
“谢主子夸奖!”不管杨乐夭是不是真心夸赞,她权当好话听着。
第20章 郎情妾意
根据明月献的招儿,午后,玉楼门前便出现了这一幕。
“咳咳,十二,你可能让我见一下你主子,咳咳,咳咳!”裹着披风,一阵狂咳还不忘装可怜杨乐夭半个身子都倚在千紫的身上。
果然,刚刚还态度强硬的小十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犹豫了一下说,“你等会儿!”转身便入了门。
“小姐,您还好吧!”
估计戏做的太过,连千紫都有点分不清真假。
“没事,你扶我到边上坐坐,我腿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刚刚咳嗽虽然带着水分,但毕竟发了一夜的高烧,浑身酸痛倒是真的。
“地上凉,这哪能坐,要不您坐马车里,我在这儿等着!”
“不行,我就搁这儿等着,要不哪能体现我的诚意!”明月说男人的心都是水做的,若是他对自己真有情,万万舍不得自己拖着病体还继续吹着寒风。
“小姐...”
“你别劝了,我已经加了衣裳,放心,冻不着!”
来之前这丫头就百般阻挠,最后还是给她穿了里三层外三层方放她出来。
“不是,小姐,那个,许小姐来了!”
“许昌莘?”
杨乐夭随着千紫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到许昌莘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她的一瞬,也是一愣。
“夭夭,你怎么在这儿?”
“许姐姐,我是来见辛公子的!”
明知故问,我来这儿不是见玉郎,难道是专程等你啊!
“哦,那怎么不进去!”许昌莘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问道。
“哦,刚来,还没来得及敲门呢!”杨乐夭睁眼说着瞎话。
“是吗,蓝菱,去敲门吧!”许昌莘也不戳破,让自己的大丫头前去敲门,她倒要看看杨乐夭怎么圆自己的谎。
蓝菱刚敲了几声,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是许郎中啊,快请进,主子在花厅呢,我让人去通报声。”阿三本以为又是杨乐夭,皱着一张苦瓜脸出来,在见着许昌莘时,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夭夭,你不进来吗?”许昌莘一脚已经踏入大门,还不忘回头奚落杨乐夭。
“你先进去吧,我有些热,外面吹吹风再进!”反正已经丢脸丢到家了,杨乐夭随口胡诌道。
“呵,随你!”许昌莘嗤笑道,转身入了门。
阿三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砰的将门关上。
杨乐夭心中暗骂,这姓许的真不是个好东西。
玉楼的这几个小家伙也是,见风使舵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真不知到底随了谁,自己刚刚装的那么可怜,也不知小十二那边到底有没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