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夭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豪气云天,“没有便没有了,以后你有我就够了,我养你!”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官场了。
见她是真的不在意,辛玉郎笑了笑,道,“我一直以为夭夭想我来养呢!”
她虽然从未过问自己的生意产业,但偶有几回自己不经意的提过几句时,都能看见她陡然放光的双眼。
辛玉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嫁了个小财迷,只是他甘之如饴。
杨乐夭红晕加深,半响又没皮没脸的扯住他的一缕头发打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谁养谁,都一样,都一样哈!”
辛玉郎哼笑一声,从她手中救出自己已被绕了几个圈的头发,道,“不要担心,就算尽损京都生意,我玉楼存粮也够养活夭夭几世!”
杨乐夭没羞没臊,一脸情深,“本侯很是感动,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两具热情未完全退却的身子再度痴缠到一起,至死方休。
两人攀至极点之时,杨乐夭突然煞风景的想起一个问题,“所以你私自出毅王山庄,不是为了我?”
回应她的只有一双激情过后水光潋滟的眸子,以及情动后颤抖不停,浑身泛着粉红光泽的玉体。
杨乐夭脑中犹如一团浆糊炸开,再记不得刚刚为何物计较。
轻轻低喃一声“我爱你”,便再度吻上那诱惑至极的红唇。
第93章 庆娘情 事
至晚时分,杨乐夭一眨不眨的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儿,再三确认他已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
杨英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问道,“小姐是出来吃,还是将吃食拿过来!”
杨乐夭吻了吻辛玉郎的额头,给他盖了薄被,这才下的床来,在门边问道,“庆姨可用餐了?”
“还没!”杨英的声音依旧低沉,“她们都在大堂候着,小姐若是不去,她们便自行吃了!”
“那让她们等我,我梳洗一下就过去!”自己实在对那位天下第一神医好奇的利害。
她转身回去时,辛玉郎已经醒来,双眼迷蒙的看着她。
“怎么醒了!”杨乐夭侧躺拥住他,“可还要再睡?”
辛玉郎摇了摇头。
“那我令人将吃食送过来?”
辛玉郎再度摇了摇头。
“那和我一同出去吃!”杨乐夭拍板定论,总算见他点了头。
杨乐夭替两人稍作梳洗,便抱着他往外走去。
“你将我放在那椅上即可!”辛玉郎指向阿五推着的一个轮椅,脸皮有些微红。
“我抱你!”杨乐夭不舍放手,“放心,我抱得动!”
“将我放下吧,你推着我即可!”辛玉郎到底脸皮薄,刚刚让她当众抱着,那是思念渴望胜了一切,可如今毕竟有庆娘、慕容前辈在,再让她抱着,自己还是有些羞耻的。
见他坚持,杨乐夭微点头,将他放下。
待她们到了大堂,里面已坐了满满一桌,都是自己人,唯庆娘旁边坐着一个气质斐然的中年美大叔眼生的很。
杨乐夭知道,那必定是慕容弢,但顾着他的身份,只简单见了礼,一脸感激道,“多谢前辈替玉儿诊治!”
那慕容弢却不应她的话,一脸冷淡,道,“玉郎身子还没好的利索,侯爷有些事还得节制些!”
一句话将全场人都闹得脸红,辛玉郎脸皮子薄,更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藏。
杨乐夭却一副镇定模样,鞠躬感谢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今后必定更加爱护玉儿!”
众人被她的一语双关弄懵,不知她是真遵循老先生的话,还是有其他意思。
慕容弢冷哼一声,“这样貌随了阿暮,性子倒和杨狐狸一样,令人不喜!”
杨乐夭一愣,本来还有试探之意,这下是真看出来,这个前辈不喜欢自己,或者说不喜欢自己亲妈。
“好了,好了,人总算聚齐了,可以开饭了!”程锦的大嗓门突然吆喝起来,一解刚刚的怪异氛围。
程锦给她挤了个眼,转身朝慕容方向有礼道,“今儿侯爷回来,大家开心,不知前辈可否允许在下开一瓶好酒,庆祝庆祝!”
庆娘私下里拉了拉他的手,半响,慕容弢才粗着嗓子道,“你们喝就喝,问我干甚!”
见他脸色缓和,众人方松了口气,师爷赶忙站起,吩咐仆人,“快,快将我私藏的两瓶好酒拿来!”
一副口气,俨然已是主人做派。
杨乐夭小心的将辛玉郎安排好,随后才入了座。
一顿晚餐莫说吃的主宾皆欢,若是忽略慕容弢时不时的怪异眼神,也还是可以的。
程锦喝的最多,一味的夸师爷的酒好,怎么不早些拿出来,最后被曹宁、楚嫣两人架着胳膊拖离了现场。
杨乐夭见庆娘、慕容弢两人离席,才推着辛玉郎回去。
辛玉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前辈估计今天心情不好,你莫要放在心上!”
杨乐夭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脖颈上,“无碍,我并不强求每个人都喜欢我!”
辛玉郎转脸瞧她,见她真不在乎,便彻底放下心。
“今儿夜色不错,夭夭不如推我到花园散散步,正好消消食!”辛玉郎提议道。
“好啊!”杨乐夭点头,转步往花园方向推去。
然有人却在他们前头占了花园,似有争执。
杨乐夭一眼认出争吵之人正是庆娘、慕容弢二人。
“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她都已经成人娶夫了,你也看到了,她已经很强大了,不再要你护着了......”慕容弢有些声嘶力竭。
杨乐夭与辛玉郎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在庆娘提到她后停下,她想弄清楚,慕容弢为什么那般厌恶她。
“我答应过一鸣、阿暮,会一直护着小姐的!”庆娘声音有些低迷,语气却十足强硬。
“那我呢,你可想着我,我为了你,留在京中那么多年,即使明知不能再踏足京都,你一封信,我仍就立马飞奔过来,你可能有迁就我之时!”慕容弢声带哽咽,“庆初,你的心是冰石做的吗,我做了这么多,一点都不能感动你吗......”
两人听了这么多,自觉听到不该听的了,正准备偷偷回去,却被慕容弢发现,“谁在那儿?”
“鬼鬼祟祟的,小人是也!”话音未落,一道剑风破空而来。
“我,我,是我!”杨乐夭赶忙大喊,一把将辛玉郎转了个圈,护在胸前,生怕剑不长眼。
杨英闻声赶来,正巧看到慕容弢的剑挥将过来,一时胆颤心惊,立马拔剑迎了过去。
慕容弢不过是花架子,哪能真接她这分力道,一下子被弹了出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庆娘满脸慌张,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阿弢,你没事吧!”
她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就是个大夫,还是慕容弢自己给自己把了脉,半响才轻哼道,“死不了!”
“阿弢!”庆娘对他如此敷衍十分不满意,只好自己搭脉查看。
慕容弢见挣脱不开,只能随她而去,视线却转向杨乐夭,声音冷漠,“你们杨家还要拘她到何时,救命之恩早就报完了!”
大概是真没事,庆娘放开慕容弢的手腕,责怪道,“阿弢......”
杨乐夭冷笑一声,打断庆娘的话,“庆姨一直是自由人,侯府随她来去!”
“我不知你与我父母辈有何恩怨,但我一直当庆姨是长辈,她若是想追求幸福,我双手赞成,我想我父母亦会是如此想法!”
换而言之,你若是她的幸福,我必不阻碍,可你若不是,那就另当别论。
慕容弢此时也心中一震,这些年自己一直努力爱着这个小师妹,总觉得有一天必定能让她感动,愿意随自己海角天涯。
可这些年,他感动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
杨乐夭观慕容弢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忍。
庆娘看他的眼神,明明藏着浓郁的感情,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