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嵘也几乎是在他反攻的时候就迷糊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进攻,她彻底放弃了一切行动力。
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但似乎又觉得不够,仅仅如此好似觉得缺少了什么。
唇舌游走至她的下巴,她也无意识的仰头配合他,激烈的吻沿着她的下巴到她的脖颈,他的激烈已不止于亲吻。
各自紊乱的呼吸交错,在这宁静的房间里特别响亮。
宇文玠的吻在她脖颈上游走,最后又重回她的嘴唇上,唇舌纠缠,他的身体几乎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
也不知多久,宇文玠缓缓地撤离了她的嘴唇,白牡嵘急促的呼吸着,随着他撤开,她也睁开了眼睛。
眼睛是涣散的,几个呼吸之后才聚焦,看着还在她身上的宇文玠,他的眼睛更红了。
“你怎么停下了?”当然了,他若是不停下的话,她还真不会喊停,好像都忘了喊停是什么了。被色欲熏晕了脑子,也忘了之前还寻思着猥亵未成年得判刑的事儿了。
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但之前毕竟是个执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
看着她,宇文玠的手也抚上了她的脸,“还要继续么?”不确定她的真实想法,他觉得应该问一问的。
一把将他推下去,白牡嵘长出口气,“你压死我了。之前背着你,这小身板也没什么,这会儿怎么这么重?”翻身坐起来,她已经被撂到床里侧了。
拂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也不知怎的,她觉得特别热。
“我要睡觉了,好累。别再勾引我了,真犯错误了,后期无法弥补。”直接给了他一脚,他下半身立即从床上滑了下去。
用完即丢,宇文玠没办法只得起身。不过,他也没走,只是坐在了床边。
白牡嵘则脱掉靴子咻的扔下去,然后霸占了整张床。
她过于像土匪,但凡任何一个人瞧见她这个样子,都会觉得不顺眼。
宇文玠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动手把她往里面推了推,自己则扭身就躺下了。
倒是没想到这厮也有如此厚脸皮的时候,白牡嵘都几分震惊,扭头看着那在夹缝之中争取一丝求生地的人,“前夫,你知道什么叫做顺杆爬么?就是给他一丝好脸色,他就以为别人要给他一片天。”
宇文玠恍若没听见,在夹缝中躺下,一半的身体都是悬在外头的,闭上眼睛,一副死猪的模样。
这样子也是新奇,最起码这脸皮较之以往不是一般的厚,白牡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见到他如此厚脸皮的一天。
叹为观止,她又抬腿踹了他一脚,本来就悬在床边的,下半身再次落了下去。
不过,这回他可没起身,下半身收回,再次回到了床上,全程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白牡嵘无言以对,虽说前一刻俩人还纠缠一处口水拔丝,但这会儿说变脸就变脸,穿上裤子不认人也就是如此了。
盯了他一会儿,瞧他淡定如鸡,没有听话让开的意思,她最终也放弃了。
翻身从他身上越过,然后拎起自己的靴子,便离开了。
随便找了一间屋子,现在这小楼已成了空楼状态,安静的听不到任何一丝声音。
在床上躺下,白牡嵘才感觉自己的身体舒展开了,刚刚‘猥亵’了一下宇文玠,这会儿平静下来不由觉得自己很猥琐。当然了,其中过程也是很爽的,她不得不承认,秀色可餐这句话用来形容一个人一点都不过分。
弄得白姐心潮澎湃犯错误,归根结底是宇文玠的错,受害者有罪论用在他身上,白牡嵘认为是没问题的,因为他的确‘罪证确凿’。
给自己做了一番脱罪的心理建设,她紧绷的神经果然也逐渐放松了,神思逐渐的迷糊,很快便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白牡嵘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猛地坐起身,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套上靴子便快速的冲出房间。
顺着楼梯飞跃下去,脚落地之后几步便奔到了门口,天色是微明,但院子里所有的夷南兵都出来了。
“怎么了?”拢了一把乱糟糟的长发,白牡嵘问道。
“大小姐,刚刚有人在那边的围墙上鬼鬼祟祟,跑的太快,没认出是谁。”夷南兵禀报,同时还有宇文玠的护卫作证,他们都看到了。
白牡嵘深吸口气,“知道了。各自都保持警惕,舒坦的日子要到头了。”看来,一直蠢蠢欲动的人们都坐不住了。也是,她也盼着这一天呢,总是这么在暗地里来来往往,勾心斗角不是她的菜,她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夷南兵点点头,又重新部署了一下守卫状况,这回分布了不少人在外头,不止守着里头。
转身,便看到同样被吵醒的宇文玠,他站在大厅里,正看着他们。刚刚睡醒,一脸假皮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倒是眼睛透着几许刚睡醒的迷离。、
“去睡你的吧,没什么事儿。”走过来,白牡嵘一边说道,犹如训斥什么小辈。
“有人夜里睡不着,出来转悠转悠也是正常的。”宇文玠很淡定,有人犹如宵小,也在他意料之中。
“看出来了,你是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你计算之中。不过,昨晚咱俩好像也没把该说完的说完,倒是被别的事儿给耽误了。来吧,跟我说说,你都去找白长士说什么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她扯着他往餐桌那边走。
宇文玠趔趄了一下,险些被她扯倒,不过倒也是配合的跟过去,但也透着几分不情不愿。
白牡嵘则完全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强行的把他扯到餐桌边,然后按着他坐下。自己坐到了他旁边,面对着他,一副刑讯逼供的表情。当然了,如果她的造型能更利落一些就更好了。
长发散乱,衣服也不平整,她一条腿抬起来,然后用脚踩在了宇文玠坐得那把椅子上,脚就搁置在他的屁股旁边。
她没觉得不合适,只是尽力的散发出威胁来,让他自己感到压力,然后把该说都说了,老实交代,也免得她再另想招数了。
宇文玠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靴子也穿的乱七八糟的,裙摆都塞到靴筒里去了,她好像根本没感觉。
若说这人邋遢,但也不贴切,毕竟有的时候还是很利落的。可是瞧瞧她眼下这模样,怎么瞧着都是丑,和昨晚那样子天差地别。
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宇文玠微微挪动了一下,免得她踩到自己的衣服。
“本王与白老爷所交谈,又如何能一字一句的复述于你,你只需知道,他已知道谁能助力自己,会抓紧这个机会就行了。你本就是白家一员,便宜岂能让外人得手。”宇文玠轻声的说着,后面一句还是很有道理的。
白牡嵘眨了眨眼睛,这人如此鸡贼,也是让她无言以对。她自然是不能让他一一的把和白长士的对话复述一遍,但他不说吧,她又总觉得心里没底。
“话如果这么说的话,那盆兰花,就是示好的意思。不过,你让我得利,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总是不会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吧,不符合他的人设。
“没有好处。”他只是不想让另外两方得逞罢了,就这么简单。
白牡嵘微微眯起眼睛,以此判断他此话真假。但,这家伙的确表现的挺表里如一的,好像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没什么差别。
哼了一声,她收回自己的腿,“其实我本不想参与这些事儿的,但莫名其妙的被你卖了,最后好像还是被你当成了枪。”
“你若不想得到白家的利益,那么眼下拒绝也来得及。”宇文玠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她收回攻势,他也能舒展一下自己了。
“你不是说白家已经空了嘛。”即便再有利益,还能有多少,估摸着比不过宋子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要白不要。”被别人得逞,他是万万不想。